丰钧面色严峻,道:“青州府地下若无较大的暗河,那么这个漩涡的产生,便有些非同寻常了!”
庞煜祁眼底有些惊慌:“吴王的意思是这漩涡是人为的?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整个漩涡有数十丈大,人力如何做到?便是妖魔鬼怪也难!”
沈陵:“你们别忘了,青州府原来是被何等的虫灾所占领,若那些虫子聚集在一处,纷纷吸水,让另外一些虫子得以逃脱,有无可能?”
沐妧看向沈陵:“姐姐知晓一些有关于虫灾的内幕?!不知能否告知我们?若这些虫子未死,且扩散开来,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陵身上,期待可以知晓一些有关于虫灾的真相,将这些虫子一举消灭。
沈陵道:“我知晓的不多,但也听闻过南云国,人人都擅长养蛊,甚至以身侍之。此次虫灾来的诡异,且听到有巴乌之声传来。”
“而这巴乌是南云国特有的乐器,皆指证此次虫灾的来源!长公主聪慧过人,知晓此次巨火蛊虫怕水,进而引水倒灌,法子很不错。”
“但是这些巨火蛊虫怕水也只是一时,并非是百分之百的克制,一旦超越巨火蛊虫的极限,这些水便失去了作用!”
乔棋险些晕过去,废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结果却是要打水漂的节奏,是谁都无法接受啊!
“沈陵,你的意思是引水倒灌青州府,是一项错误的决定?”
此法是长公主下令执行,皇上若计较得失,不会怪在他身上吧?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又有太子从旁说和证明,那么长公主的罪名大了!
沈陵轻嗤:“若无引水倒灌青州府一事,青州府内早已人烟缥缈荒凉,便是乔大人活着,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不过,活下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想到满城百姓与士兵,都成了巨火蛊虫的腹中餐,青州府成为一座孤城,乔棋便不寒而栗。
那时即便他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他担不起那个罪名啊!
众人见过巨火蛊虫的凶残,想到沈陵所说的那种可能性,还不如此时的汪洋大海,最起码大家都还活着。
大吉飞到半空盘旋了几圈,后落在沐妧的肩上:这水下有许多未死的巨火蛊王,层层叠叠,身形涨如鼓袋,大有不将肚皮撑炸不罢休的气势。
沐妧:一个都没死?
咯咯···奄奄一息,除了会喝水,什么也不能够,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沐妧:没想到这些虫子倒是有些意气!
咯咯···什么义气?分明是受人摆布,不得不行!
沐妧:涌入到青州府内的水还会源源不断,一时下不去,他们便是抽取一部分也无济于事,是想要做什么?
咯咯···平时最厌恶这些虫子之类的玩意,没研究过,不知道。
丰钧走到沐妧身前:“长公主,这些巨火蛊王可是会钻洞挖穴。若青州府内的所有巨火蛊王皆参与其中,挖一条巨大的暗河,将水流引入护城河,从护城河流入到东海,并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众人一惊,引水倒灌青州府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若无长公主、吴王、庞小将军,闸门不会那么快被打开。
巨火蛊王却要将这些辛苦得来的成果,付之东流,决不允许!
沐妧看向呆傻中的乔棋:“乔大人,吴王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乔棋抱拳行礼:“回长公主,吴王殿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敌人真有此打算,青州府内的水势必流出护城河,入东海!”
庞煜祁:“难道就没有办法将护城河的闸门关闭,不让水流出去?”
乔棋擦了一把额头如豆粒般的汗水:“庞小将军有所不知,青州府临海,每年夏季都会有几场大暴雨,为了想法子排水,大家也是绞尽脑汁。”
“护城河中的闸门并非是死的,若水面超出了闸门本身,多余的水量会自然而然的流出去。没有别的法子啊!”
众人一筹莫展,幕后之人总是能快人一步,想出相对应的法子,从中破坏,倒底是何方神圣?
沐妧道:“尉迟容可是醒了?将人带上来!”
乔棋接着一声吼:“还不快去?”
很快奄奄一息尉迟容被人抬了过来,见到远处的巨大漩涡,很是高兴。
鼻青眼肿,笑得轻咳,血都出来了,有些骇人。
“你们不要问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沐妧笑道:“你连家人也不管了?”
沐妧的话音刚落,从楼船后的一间房内被压出来七八名老幼妇孺,嘴里皆被塞着布,惊恐愤怒,见到尉迟容的那一刻惊喜丛生,立即要跑过来,但被身后的人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尉迟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任凭你用出什么招,我就是不开口。
乔棋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可是我大游的人,南云国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连自己的妻儿老母都不顾了?”
尉迟容双眼一闭:“你确定这些人便是我的妻儿老母?”
乔棋到退数步,瞪大双眼上前,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又看着装成死猪一般的尉迟容。
“你丧良心啊!枉顾君恩,背信弃义,抛母弃子,你还算是一个人吗?不配为人!别忘了,尉迟家的根基可是在京都城,难道你连自己的祖宗都不管了?”
沐妧来到尉迟容面前:“大游的凌威将军,云南国的细作,为了小时候所受辱的区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