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安心里有了计较,便决定先笼络住傅元蓁,让她乖乖听话。
于是他偷偷给两名跪着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跟了他多年,替他办了不少事情,勉强算是心腹。
楚怀安眼睛一动,他们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心中顿时大喜!
天知道,他们都快急死了!
脖子被划开,虽说伤口不深,却一直在流血。若是再拖下去,他们这条命怕是要交代了!
只是顾忌着楚怀安,他们又不敢真的投靠大小姐。
现在好了,他们总算有救了。
两名护卫很快给傅元蓁磕了个头,表示效忠。
傅元蓁好整以暇地看着,没什么表示。
两人顿时急了,却又不敢开口。他们伤在喉咙,一旦开口就得扯动伤口。
于是急急忙忙地看了楚怀安一眼,用眼神向他求救。
楚怀安还想继续用这两人,自然不愿意他们出事。
当即大怒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爷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换主子?”
两名护卫吓得打了个哆嗦,依旧固执地跪在地上,像是铁了心要跟着傅元蓁。
傅元蓁听着楚怀安的疯狂明示,心里觉得好笑。这楚怀安还真是没把继女放在眼里,还当她是个好糊弄的傻子呢。
居然想用这么拙劣的戏码来糊弄她。
不过这样也好。
有摄政王这根大萝卜在楚怀安面前吊着,这个野心勃勃的狗东西只会想方设法地讨好她。
楚怀安以为她有墨御天的人保护,定不敢对她硬来,只会用怀柔的法子来哄她。
如此一来,她就有了运作的时间。
即便日后楚怀安发现上当,也已经晚了。
傅元蓁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挑起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随即嘲讽地看着楚怀安:“怎么,你生气了?看起来,你这个主子做得不怎么样嘛?连手下都决定弃暗投明了。”
楚怀安一听这话,心头便是一阵得意!
很好,小贱人上当了!他就知道,这贱人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其实脑子简单得很,随便哄哄就会上钩!
这样浅薄的花瓶,如何能够留得住墨御天那条疯狗?
不行,他得加快动作!必须赶在墨御天厌弃这贱人之前,谋成大事!
楚怀安心念急转,很快又大怒道:“你们竟敢背主?”
说完顿了顿,他又认命般地说道,“也罢,你们好歹跟了我几年,如今为了活命,我不怪你们!”
随即又看向傅元蓁,一脸慈爱地说,“蓁蓁,这次是为父错了,可为父也是迫不得已!
那位贵人让人传了话,我若是不愿亲自动手,她便要亲手处置你!
那人恨你入骨,你若是落在她手中,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我好歹看着你长大,你又叫我父亲,我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折磨?”
“所以你就给我下了毒,想要毒死我?”
傅元蓁冷笑,这楚怀安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原主?居然拿这种话来哄她,当她是白痴吗?
恰在这时,孙婆子回来了。
傅元蓁有些意外,她居然真的带回了单子上的药材!
看来这孙婆子还真不简单!
她写在单子上的药材不是少数,虽然大部分都是常见的,可也有几样颇为珍贵的药材。
孙婆子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了所有药材,赶了回来。
真有意思。
傅元蓁心中好奇,不过楚怀安还在,她便没细问。只是打开药包随手抓了些药材出来,配成了一副药,交给孙婆子:“拿去熬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我有用。”
孙婆子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也不看楚怀安,拿着药材就出去了。
楚怀安闻着空气里苦涩的药味儿,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小贱人又想做什么?
傅元蓁瞥了那两名护卫一眼:“你们真的决定跟着我?想清楚了,我这人可容不得背叛!”
凡是背叛过她的,她会一个个讨回来!
两人一阵心虚,但是为了活命,还是磕了头。
傅元蓁嘲讽地看着这一幕,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他日你们若是背叛,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世上!去找大夫治伤吧。”
两人先是一慌,听到可以出去后,当即大喜,匆匆给傅元蓁磕了个头,就爬起来跑了出去,急着找人救命去了。
屋外,墨十八看得心头火大:这个顾元蓁是不是傻?那两个护卫分明是楚怀安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效忠她?居然就这么信了!
这个蠢女人居然还骗楚怀安说背后的人是主子,真是臭不要脸!
不行,他听不下去了!
他得回去跟主子说一声,到时候主子一生气,肯定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里,墨十八果断溜走了。
他的轻功不错,一闪身就不见了,唯有树叶轻轻晃了晃。
墨十八走得很快,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才刚走,傅元蓁就往他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
楚怀安和顾云娘两个弱鸡对此毫无所觉。
眼看孙婆子和护卫都走了,楚怀安决定继续忽悠傅元蓁,让她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
楚怀安试探地问:“蓁蓁,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摄政王的?”
……
另一边,墨十八一句飞奔,很快回到了摄政王府。
进了王府后,他脚步不停,直接去了主院找墨御天。
此时已经半夜,墨御天却还没睡。
墨十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