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边,安知夏笑着将具体数目汇报给村长。
村长默默地念了遍数额,三万零五百块钱加上西瓜的四万五,一共是七万五千五百块钱,他这一辈子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呢。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存折接过来,“这,这么多钱要分给社员吗?”
安知夏笑着说:“村长,咱今年只有五百亩水田养鱼,获得了大丰收,明年不得继续养鱼,而且还得扩大规模。咱村子里有两千亩水田,光是买鱼苗、泥鳅苗的钱四万都打不住。
而且,咱村子里能够比其他村子先富裕起来,我们得抓住这个时机,一步快步步快。
公社是能免费,可是砖厂就这么大,公社有三十六个村,哪怕四个村建一个小学,也得六个小学,咱们的砖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排上。而且也不一定是在咱村子里建。”
“你的意思是,”村长愣了下,回过神来说:“咱先垫资,提前拿钱买砖在自己村子里建小学,等排到号的时候,再分给社员找补回来?”
“是,孩子们的教育不能疏忽,哪怕外面闹得再欢腾,我们也要认准知识能够改变命运。”
“对,只要事关孩子的未来,咱村里人都能双手双脚赞成这个决定,”村长笑着连连点头,接过存折说:“明天我就取钱,三万零五百是你们所得,剩下的钱就用来建学校。”
正说着,他冲房垣招招手,等人到了跟前就说了建学校的打算,“垣子,你见多识广,先帮我们设计下小学吧?我回去召开全村动员大会,听听大家伙的意见。如果没有意外,我们拿三万块建小学,咱要建就建好的!”
房垣应声,也没看安知夏,又闷头回去忙了。
村长仔细地把存折收拾好,跟安知夏说声,也跟其他人继续投入到挣砖大业中去了。
等天黑了,大家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说说笑笑往家里走。
河塘村的喇叭随即响起来,召集众人去村委前的广场商谈事情。
大家喝水洗把脸好奇地集合。
村长将存折拍出来,高兴地跟大家分享了数额。
全村百姓沸腾的快要将天给掀了,就是乡邻的村子都隐隐约约听到声响,更有好事的忍不住要往这边查探一番。
安知夏站住村长身边,手往唇上一放,“收住收住,咱低调些。”
大家伙哈哈笑着,心跳得那叫一个快,更有个老太太承受不了惊喜眼睛一翻晕厥过去。一阵慌乱后,人没事,就是惊喜过头了。
村长肯定了大家伙的辛苦,开始说了这些钱的去处。
当听到他们一分钱都捞不着的时候,内心不失落是假的,可想想为了明年更大的丰收,鱼苗和泥鳅苗是要买,但是孩子们的学习也不能耽搁呀。
好学校必然会吸引好的老师,瞧瞧人家小安厂长多出息呀。以一人之力将贫困落后的五旗公社改造成什么样子了?今年他们分不到钱,可他们每个人比往年多分了二百斤的粮食呀。(公粮一年交一次)
哪怕估价员有了经验,明年将稻田养鱼里的水稻估得高,但晚稻增收,地里的鱼和泥鳅,依然能让他们获得比今年还要多得多的盈利。
伟人也说要富先富教育,他们是五旗公社里跑在前面的河塘村大队,眼界不能短,这钱该花,得花,不仅花还得敞开了花!
村长说的话和他们互相间讨论的话,让每个河塘村的村民都坚定了想法,颇为爽快和大气。
安知夏忍不住冲他们竖起大拇指,接过话筒真诚实意地称赞道:“乡亲们,你们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不是我说的话,而是未来将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卷。孩子们,你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可是没舍得要钱,就给你们修新学校了,你们好好学习知识,将来把家乡建设的更加富裕和美丽!”
大家伙齐齐拍掌,激动得不行,还报名要去给娃修学校。
隐藏在众人里的崔天浩、祁云兰和陈思可恨得咬牙,凭什么他们跟过街老鼠似的被人喊打喊骂,而安知夏却能在公社里混得风生水起,还被那么多人欢迎。
明明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这期间他们不是没有使手段,可是不论村里、饲养场还是砖厂都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更别说出手了。
安知夏每天也按时按点上下班,一路上也都是人。
因为公社里新项目很多,所以各个村子里的民兵忙得很,四处巡逻,一旦发现陌生人或者闲逛的就上前排查。是以他们也法得到外援。
不过呢,日久天长,风水轮流转,他们就不信安家兄妹俩能一直这么顺风顺水!
第二天村长就带着安家兄妹、房垣、聂义昌和杭向磊去了县城。现在的钱都是大团结捆到一起,几千块钱放家里太显眼了。他们不是村里的老人,非得钱自己收着时不时拿出来点点才放心。所以村长将钱分别打到他们的存折上,留下买鱼苗和泥鳅苗的钱,其余的打到新存折,准备交给砖厂兑换青砖。
瞧着存折上一千八百块钱,聂义昌眼睛都瞪直了,自己当初拿钱的时候可没想着赚钱,只是很简单的朋友之间的帮助,也做好了打水漂的准备。没想到几个月的工夫,四百块钱变成了一千八百块!
“妹子,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喊着哥呀!”
安知夏嗤笑声:“没了,村里自己有钱买鱼苗和泥鳅苗,看不上你这一千来块钱。”
杭向磊拍拍聂义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