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兰不知道本来就脸皮厚,还是进了局子破罐子破摔了,趁着垣哥喝醉了酒靠墙休息的空,自己个儿上前特别麻利地脱衣服,脱到秋衣的时候用手撕出一个口子,正要扑到垣哥怀里瞎喊时,被垣哥这么来了一下砍晕了。
所以现在的热闹应该是大家伙捉奸拿双的时候。”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这叫做什么,自作孽不可活!笑了笑,他们也担忧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祁云兰和崔天浩这次是卯足力气在算计着他们。不仅安知夏、房垣,就连安知秋和方红叶都包含在内。
既然平阳媳妇参与进来,那身为民兵队长的刘平阳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也能解释小树林和公厕的人流为何在他们出事时恰好为零,而等事情一出,长舌怪们一个不少地都到了场!
安知夏和房垣能摘出来,可方红叶和安知秋就有些难了。
“我们过去看看,”安知夏想了想,事情不能任由崔家人操控。她借着月光看了下方红叶和安知秋,俩人已经整理过了,头发整齐,衣服上的灰尘和凌乱也被收拾好。
“哥哥你绕过去跟杭向磊他们一起来,我跟红叶姐先去瞧瞧。”
“那你们俩小心点,我快去快回,”安知秋有些不放心,但看看隐藏在黑暗处的房垣,便应下,弓着腰从阴暗处往村委跑去。
安知夏挽着方红叶的胳膊,俩人也绕到小树林,跟闻讯奔往公厕的人群悄悄汇合,与一群年轻丫头左挤右挤站在最前面瞧。
刘一月将衣服给祁云兰披上,半拥着人站在一群妇人之间。她们是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知青讨公道,哪怕这个女知青犯过事。可大家伙这不是闲着紧,没事吃个瓜顺便掺一脚,将事情搅浑。
崔天浩的娘钱玉兰、卸货是女娃处于理亏的大嫂和平阳媳妇三人战群妇,吵得不可开交,似乎哪一方屈服,那就是过错方。
村长和村支书也被惊动了,带着一伙村委举着火把走来,身后也跟了半村子的人。
“怎么回事?”村长背着手大喝一声。
平阳媳妇眼珠子一转,嘴巴极快地吧嗒吧嗒:“村长,咱村子里得整治下风气了,你说说今天是多么重要的一天,非得有人不要脸皮子钻树林,这钻树林就罢了,还让大家伙瞧个正着。娃娃们都污了眼睛!”
一听提到自己的事情,那群娃子又从各自娘身后探出头,“红叶阿姨和安叔叔是野鸳鸯,不要脸……”
“胡说什么!”村长冷声道:“别人我不能保证,但是红叶和安知青绝对不是这样的孩子!平阳媳妇,你说话还是从脑子里过一过。”
“村长,我话没从脑子里过,但孩子们的话总没假吧?好多大嫂大娘都给我作证,从一开始我就没说不要脸钻林子跟人厮混的是你家红叶和安知青,而是这群啥都不懂的娃看到的!
他们才多大啊,说得话能掺假?
方叔你别仗着自己是村长,就给闺女打掩护,省得外孙蹦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娃他爸是谁呢……”
“好,那小朋友们,你们告诉小安姐姐,这么晚了你们不在娘身边呆着,怎么跑到林子里去了?说谎的小朋友们可没有大白兔奶糖吃呦,”安知夏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心里放着十来颗大白兔奶糖。
孩子们蜂拥般到了安知夏跟前,齐齐跳着身子要糖,脑子也被糖所支配,根本不看大人的眼色,纷纷说道:“是平阳婶子给我们冰糖吃,让我们跟在她身后。”
“红叶阿姨和安叔叔是野鸳鸯的话也是平阳婶子交给我们的!”
“我冰糖没舍得吃,小安姐姐我能跟你换奶糖吃吗?”
十来颗奶糖就让娃们说出来事情真相,大家伙冲平阳媳妇表达鄙夷和被欺骗的愤怒,孩子们的爹娘更是愤慨不已。
平阳媳妇只能一次又一次咬着牙不承认,反而赖安知夏当众贿赂孩子们,教授孩子们说假话。
安知夏手一举,大家伙音立马就收了。她轻笑着问道:“平阳嫂子你当时是拿着手电筒照到了俩野鸳鸯?”
平阳媳妇心里有些忐忑,可想想自家兄弟的大好前途被毁了,那股怒火支撑着她重重地点头,掏出身上的手电来打开示意一下:“对,我拿着手电上公厕壮胆,没想到打交道野鸳鸯厮混。”
“你就没看见人脸?”
“没有,他们俩抱得严实,衣服穿得不多,我都不好意思看。”
大家伙嗤笑着,这平阳媳妇是哪里有热闹哪里有她,都是结过婚生了一流娃的人了,竟然说不好意思看?哄谁玩呢,真当大家不知道她脾性?
“那你就没瞧见他们身上穿什么衣服?我听公安同志说,人的记忆力很强大,能够将特殊的场景深深印刻在脑海,哪怕你只是一眼扫过,在手电筒强灯下,也应该记得他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吧?
人没有看清楚,咱得将衣服穿着对上号吧?”
平阳媳妇下意识往方红叶那去看,但方红叶早就藏在人群里,乌漆嘛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她皱着眉费劲地回想着,“男人穿着蓝色衣服,女人,女人穿,红色,对红色衣服!”
“你确定吗?今晚穿蓝色衣服的男人比比皆是,就是穿红色衣服的没有几十个也得十几个呢。”
“我,我当时被吓到了,真,真没有看清楚,”平阳媳妇当时确定是这俩人被绊倒,只想着抓紧喊人过来,哪里去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