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年代没有浪费食物之说,更何况鸡蛋很金贵的,薛国飞毫无压力地再给每碗里挖了一勺红糖添加下热水,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一点味道。
他端了一碗去了薛母的屋子里,“娘,吃个红糖鸡蛋补补身子吧。”
薛母用冷水好不容易将血止住,疼得身体发颤,心口也被气得不行,难得儿子讨好地给自己端吃得。她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拒绝,端过来拿着筷子几口吃完,咕嘟咕嘟将齁甜的水喝完。
“你这是放了多少红糖啊?”她忍不住心疼地问道。
“我瞧着娘流血多,就放了两大勺。”
薛母颇为欣慰,“到底是快要当爹的人了,知道疼人了。儿啊,我知道你一直怨恨娘,可是这安家的丫头从小没有人教育,也没有玩伴,性子孤僻还倔,不是娶回家当媳妇的人。
再说……”
“这些话你说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你躺会吧,待会姐姐他们不是要来吗?”薛国飞不耐烦地站起来,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转身说:“娘,安姨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薛母脸色一白,急声道:“安知夏胡说气我的话你也当真?”
“我记得娘是在安姨没了的几个月后升了小班长,咱家里的饭菜水平也比之前好了。你最好是没有,不然我才不会要个杀人犯的娘!”说着薛国飞脸色不变地走了出去。
薛母捂着胸大口喘气,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憨还是装得,这样的话不该从他口里吐出来。接着她便是有些伤心,自己做这么多为了什么啊?
薛国飞又端了碗红糖鸡蛋水,想想女人的娇气,又撒了一层炒熟的黑芝麻,才掀帘子进屋。
冬芸哼了一声转身面向墙:“你不是追狐狸精去了吗?怎么不跟着人走啊,现在来看我这个黄脸婆做什么?我才不用你假惺惺地哄呢。”
“今天你确实有些过了,”薛国飞坐到床边,不满地说道:“原本大家好好的,被你一闹腾,都成了什么样子?你占到便宜了吗?”
“反正那小狐狸精不会再上门了,”冬芸坐起身来,哼着:“我听她喊你虎子哥就浑身难受,我都没这么喊你呢。”
薛国飞嘿嘿笑着凑上去:“就这么稀罕我?”
“那可不,你是我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不稀罕你谁稀罕你?你啊,”她伸着手戳着他脑袋,“以后学聪明点,别见到漂亮小妖精就往上凑。她们瞄得是你们薛家的钱,我才是陪你一辈子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早饭还没吃呢,喏,吃点红糖水蛋,我刚做的还热乎呢,放了两勺红糖还有芝麻,特别香甜。”
冬芸端起来,心满意足地捧着碗吃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急着问道:“对了,堂屋里的两碗糖心蛋呢?”
“你和娘一人一碗,我没舍得吃,”薛国飞笑着邀功道。
冬芸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扔了手里的碗,从床上跳起来往屋外跑,抱着柱子干呕。
“你干嘛?你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跑啊?”薛母听到动静捂着脸走出来,没好气地问。
冬芸欲哭无泪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她,继续干呕着。她怀孩子就孕吐了两天,往后是吃嘛嘛香,这会想吐都吐不出来。
“又不舒服了?”薛母端了缸子水过来,递过去,“你怀着孩子,别没事瞎折腾,之前不是挺好的,怎么又开始吐起来?”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冬芸边说边恶心,“平时不见他殷勤、大方,今儿个竟然将我给安家俩人做的糖水蛋给咱俩吃了!”
薛母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发绿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往碗里放了什么?”
冬芸还没说就开始要吐,偏偏自个儿身体太好,只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来,“我,我……”
“说啊!”
“国飞前段时间不是便秘拉不出来吗,家里备了点泻药,我,我给全放进去了……”她急得眼睛发红。
“全,你全给放进去了?”薛母头有些懵懵的,“那些量可不少啊!”
“还,还有,”冬芸瞧瞧婆婆的模样,根本不想着瞒着,反正俩人都喝了,就一起难受恶心吧!
“还有什么?”薛母颤巍巍地问道。
“早上,早上的尿壶我没有倒呢,你儿子昨晚还拉了一泡,我我给每碗里倒了点……”刚说完她抱着柱子继续呕吐。
薛母也忍不住抱着另一个柱子开始吐,可她们早上没吃饭呢,糖水消化得太快,哪里能吐的出来,只是干恶心,嗓子眼很快就干涩疼痛了。
薛国飞在旁边听了也绿了脸,抱着最后一根柱子跟着干呕,“你这个败家娘们!有你这么……呕……坏心眼的人吗?人家来做客,你不给吃就是了……还,还放东西……”
“我气不过啊,”冬芸也很委屈,“他们有脸吃我的鸡蛋,我怎么没脸招待他们这些?谁让你今天这么勤快的!”
薛国飞不敢出声了,人家夏夏也是好心,谁知道这败家娘们这么恶心。但是他说出来,家里肯定又是一通闹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点灌胰子水,”薛母猛地想起来,赶紧去拿肥皂,也不算计量了,直接兑了热水捏下一块来化开,三人一人一碗往嘴里灌水。
这边刚喝下,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闹腾起来了,他们脸色一变根本顾不得吐,冲进屋子里拿起纸往胡同公厕刮去。今天是周末,又是初二,很多人都歇班在家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