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婶子和小方同志说,那个铭哥似乎挺不错的?”
“嗯,是挺好的,”安知夏认真地点头,为垂着眼睑掩饰住里面的笑意,掰着手开始数着:“人长得高大英俊、清贵又霸道、为人仗义,真是……”
突然她被房垣勾着脖子堵上,这次可不像上一回的浅尝辄止,男人带着浓浓的酸味和深浓的思念,攻略城池,引领着女人跟自己一起沉沦。
许久,他才放开她,跟她抵着头,气息不稳地说:“夏夏,在一个男人面前夸赞另一个男人好,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安知夏受不住他灼热的气息,脸红得很,眼睛直乱飘,磕磕巴巴道:“我说得是……”
男人又凑近了些,几乎要同她贴上,坏笑道:“你随便说,反正我不喜欢听的话就给吞下去。来,快点给我欺负你的理由。”
“你也知道欺负我,”安知夏手不客气地抚上他腰间的嫩肉,在男人激动十分时,掐住拧成九十度,可男人就是疼得直抽气也不舍得闪开。她反倒不好继续了,将人推开,有些闷闷地问:“你们真明天走啊?”
“舍不得?”他问道。
安知夏这次倒是乖巧地点点头,水润眸子里闪动着淡淡的不舍。
房垣上前将人紧紧搂入怀中,“我也舍不得你,半年,至多半年,等葡萄熟了,我就来京都。记得想我,也记得回信,嗯?”
“好,”她忍不住蹭蹭他的脖子。
安知夏上一世虽然拥有以亿计数的粉丝,却是个十足缺爱和没有安全感的人。原来的她从没给过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机会,如今离开那光鲜绚烂的世界,回溯到淳朴年代,人与人的距离反倒近了。
她原来对一个怀抱如此贪婪。
“别蹭了,”房垣闷哼一声,无奈笑着道:“不然我要变身狼人给你看了。”
“你,”安知夏连忙将人推开,“你不能收着点?”
“对你收不住啊,”他揉揉她的头,“不逗你了,快去睡会吧。我出门再办点事,估计很晚才能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看着安知夏关上窗户,他靠着墙平静了好一会,才微微吐口浊气离开。
躺在炕上的安知夏心跳得很快,还没从刚刚俩人的亲昵中平复过来。她微微蹙着眉,默默念了好几遍口嫌体正直,又想起哥哥屋子里放着的一沓试卷和数理化复习丛书,再将俩人的点点滴滴捋了一遍,那股突升起来的念头怎么都压不下去。
是她太敏感了吗?祁云兰重生是因为这是里的设定,而她重生是十足意外和玄幻,足够让人三观重组,如今又有可能多了个来自未来的大佬,这是怎么一个世界?
要是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她的意外重生必定也会引来另一个人逆转时空。
使劲敲了敲脑袋,算了,她不可能自爆马甲去跟他要个答案,反正自己能够真切感受到他的心,这就足够了。
下午起来后,方叔就说了要回家的打算。
方红叶眼睛通红地说:“爹,娘,你们才来了两天,都还没好好歇着呢,不能多留几日?”
安家兄妹俩也劝着。
“你们不用说了,今天都十三了,明天我们走正好赶上组织十六号的春耕。我不亲自看着,心里老是惦记,”方叔摆摆手笑着说,“我们亲自来京都一趟,看着你们小日子过起来,就放心了。往后你们三个要和睦相处,有事情商量着来,别太意气用事。
京都里有钱有权的人多得是,咱是平头老百姓,偶尔忍忍避开麻烦也值得,知道吗?”
三个人点点头应下,屋子里的人包括孩子们都感觉到离别的伤感。
“好了,”方婶子也抹抹眼角笑着说:“想让我们来也很简单,等什么时候知夏要定亲结婚,或者红叶和知秋有了孩子,我们保证来,还可能多呆段时间呢!”
这么一说,大家伙心情好了许多,对未来禁不住畅想着。
房家三个小家伙挨着安知夏坐着,小声说着话,无非是要经常写信,会想念她,也会好好学习,等放了假再跟爸爸来看她。
安知夏好笑地认真点头一一应下来。
房垣回来得的确很晚,几乎到了次日凌晨,不舍得喊醒安知夏。他站在她的窗外好大一会,才低声道了句晚安。
安知夏睁开眼睛,侧头看向窗外的影子,也默默地回了句晚安。
她似乎有些理解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人还没走,自己也体会到想念的味道。有他在的时候,心总会莫名平静和安宁,所有浮躁都沉淀下来。就像是孩子能够大步往前走,因为他知道身后有父母跟随,便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将两家人送走,安知秋先送了妹子上班,再把新婚妻子送去报道,一阵叮嘱后,才蹬着车子上班。
其他供销社的销售员都因为高额奖金的设定,态度变得空前好,笑脸像是开在柜台后的花儿,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营销额是眼见地增加。东风十里供销社位置到底是偏僻,哪怕服务跟得上去,也只有附近工资待遇低于平均值的居民们买点针头线脑,打点酱油醋。
安知夏翻看着超市里的营销书籍,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和人和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除非各种点子不间断地来,否则所有的努力就像是投入潭水里的石子,荡个涟漪再度归于平静。
她趴在柜台上写写画画着,好在自己重生以来做的事情虽然动静大了些,却符合逻辑,并没有太出格。要想解决东风十里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