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不了这些老家伙,安知夏直接宣布散会,让助理明儿个一早给各个表演团打电话下通知,让被选上的所有演员及其负责人一起抵达现场开会!
被嫌弃的老同志们无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她打了招呼离开了。虽然还没有见识到小安老师的真本事,可今天晚上光是她摆出来的气势,就足够将他们身上的毛刺给剔除,各个变成乖顺的老猫,只是炸着尾巴应对突发情况。
胡导演和俩助理打着手电筒陪着安知夏往宿舍走去,路上给她普及了不少往届团赛的事情,也询问了她明天的安排。
“我现在也不清楚呢,得回去好好构思下,”安知夏淡定地说道。
胡导演一愣,接着摸着胸口说:“你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急,咱几百号人可就等着你发令呢。”
“不是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吗?”她笑着说:“我已经有了不少想法,得看看如何落实了。”
“那行,我做的不多,但能够保证你在我负责的范围内一言堂,咱所有活动组员工都听你调遣,”胡导演认真地保证道。
“您对我倒是放心,”安知夏诧异地看向他。
胡导演摘下帽子,撸了下头发,笑着道:“你让我窥探到一种演艺界新得规则和模式,相信在这次团赛后,各个表演团又得大整改。再者,”他脸上故作后怕说:“若是我不让位给你便利,那你绝对不会看在我是导演的份上给我留脸面。将我撵走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好的,就怕到时候你将整个活动组都给大换血。”
安知夏哈哈笑起来,冲他竖个大拇指:“胡导演是俊杰!”
“识时务对吧?”胡导演笑着道:“行了,你宿舍到了,我们就送你到这里。晚上别熬太晚,有事情我们大家伙一起担着。”
回到宿舍,喝了杯奶,安知夏伏案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写下来,然后把节目给对应填塞进去。相当于她重新给团赛树个骨架,出彩的是点子、创意,主要的内容还是靠着节目来撑起来。
等她放下笔的时候已经一点了,伸了个懒腰,安知夏掏出房垣上次来信里放置的照片。男人五官刚毅又不乏精致,眉上的那道疤痕给人增添了抹野性,白衬衫绿军裤,头发也是新剃的寸头,整个人精神干练,隐约有了霸总的属性。
她轻叹口气,突然好怀念人人一手机的时代,脑海里闪过一句话:那时车马信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戳戳男人的腮帮,“我其实很胆小的,只尝试这一次爱情,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呀!”
身为一名国际上都拥有诸多粉丝的三栖天后,安知夏是很自律的,哪怕头一天睡得晚,早上也是六点起来出去锻炼一个小时,回来洗漱后吃饭上班。
时间管理好的结果是,她踏着点最后一个到的,经过昨天的事情,每个人都不敢有异议,哪怕张总美术师也只是低头撇嘴表示不满。
胡导演依旧让出主位,安知夏站过去并没有坐下来,拿出自己昨晚写得密密麻麻五页纸的成果交给助理,让其去复印出来,不仅在场的人手一份,就是今天参加彩排的表演团负责任也得拿到一份。
“时间比较紧,我先说下咱今天的任务,”安知夏目光沉静地扫了遍众人,说道:“因为我们将整个团赛编制成一个故事性极强的大型舞台剧,所以今天不仅要彩排,还得选出挑大梁的演员。最起码要将完整的流程过一遍,让大家伙做到心中有数,再在接下来十多天里扣细节。”
说完,她直接极快地背诵了遍完整流程。
听到她的设计,所有人都忍不住坐直身体,唰唰往纸上写着,面色禁不住激动与兴奋,突然觉得这样才真称为做艺术。艺术不该被框架住,也不该被赋予肃穆,而是种享受与畅快的狂欢,是人心灵与心灵的碰撞!
她刚说完,那个助理急切地空着手跑过来,满头大汗带着害怕地磕磕巴巴说:“小安老师对不起,刚才我去复印资料的时候,被人在桥上撞倒,所有的资料都掉入池塘里了。等我寻到工具捞上来,那些纸张都碎成一坨……”
安知夏看着她头快要低到胸前满是愧疚和害怕的样子,淡淡地问道:“你看到是谁撞得吗?”
小助理连连摇头:“没有,当时我光想着资料掉池塘里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除了脾气不好处于暴怒边缘的胡导演,屋子里其他人虽然都缩着肩膀努力减小存在感,可低垂的眼睛里盛满了吃瓜的兴奋与幸灾乐祸。在圈子里生存,不仅仅是凭借着个人本事说话,更多的是人脉、时刻地防人之心以及被同化的功于心计!
啧啧,小安老师到底是年轻呦,这稿子说不定是她熬了一夜没睡觉写出来的,如今全部泡水没有一点抢救的可能。待会表演团一二百位同志就要抵达了,看看她怎么收场,想想他们更加激动和兴奋了。哼,到时候还不是得他们这些老家伙当和事佬吗?
在众人脸上的笑意快要压抑不住的时候。
安知夏忍不住嗤笑声:“难为你当小助理跟我跑腿,行了,待会你去财务领昨天的工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咱国家剧院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蹦跶。”
说着她从包里又掏出一份资料,递道:“麻烦同志帮着我们跑一趟,这次可要小心点,不用害怕被人抢了、烧了、撕了,我早上可是用办公室的打印机多复印了不少份呢。
要不是机子没墨也没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