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眸色渐深,“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见男人跟大狗似的又要凑上来,安知夏连忙抵住他胸口,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写信呢?”突然有点理解哥哥当时知道嫂子来时的心情了,见到人喜悦是肯定的,就是有些遗憾没早点知道开心几天。
“最近忙着处理事情,想急着赶过来,我没来得及跟你联系。今天是海外频道第一天开播,所以我就把自己给送来了。”
“脸呢?”安知夏心里是甜,可脸上却嫌弃地说:“我要你干嘛?不当吃不当喝也不当穿的。”
“骄傲得你,”房垣闷笑着拧拧她的鼻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幸不辱命,我已经成为国家运输大队市中区总部的一个小队长,职位和待遇都不算高,但我有能力养活你和三个孩子。”
安知夏就着窗外浅淡的月光,微眯着眼辨认着上面的字,竟然是一份盖了公章的任命书。她想起来,大佬就是做运输起家的,而且还利用便利条件在八十年代带着兄弟们做了几回倒爷积攒丰厚的资金,成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旗下企业涉及各种暴利行业。
这哪里是普通的任命书,分明是问路石呀!
房垣又递过来一本存折,极轻地低咳一声:“夏夏,我的身价都交到你手里了,恳请通过组织考察,正式上岗入职!”
安知夏差点没喷笑出来,眼里细碎着星光,心里却在这一刻有点没出息的怦然心动,老干部啥的挺让人新鲜与迷恋的。
“有多少?我的陪嫁丰厚,没有等价的我姥可不舍得我外嫁呢。”她挑挑眉,哼着。
“没有多少,勉强够得上姜家外孙女的身份,”说到这里,他眉宇间带了丝戾气,“我奶和我娘给我们兄弟俩都备了份价值不菲的彩礼,哥哥那份被白君雅给卷走了,三个孩子没有捞着一点。”
他低垂着眸子,略微粗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刻画着她的眉眼,“夏夏,我想将奶和娘留给我的那份给三个孩子。他们除了我和你,在这世上怕是没有亲人了。
他们是房家的孩子,要活得堂堂正正,接受正统教育,重新让房家的历史在小辈里续写下去。
你相信我吗?我会用自己的努力给你和我们将来的孩子拼搏出更加富足的未来!”
安知夏点点头笑着说:“我相信,再说我自己又不是没工作,钱对我来说够花就行。”自己上一世什么样的风光没有享受过?
“不够,”他心里有些疼,抵住她的额头,满是怜惜的说:“夏夏,你是我有生以来遇见最美好的女孩,让人恨不得将所有捧到你跟前。对不起,让你跟着我要一起照顾三个孩子。
按理说我这么喜欢你,就应该替你考虑,克制住自己的情感,让你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我不想放手,也不愿意放手。
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你,夏夏,谢谢不一样的你,”说着他忍不住紧紧拥着她,带着浓浓霸道和占有欲地吻上,还掺杂了些对上辈子那种孤寂害怕与绝望。
浓厚的爱意深刻地传递给她,安知夏心疼地回应着,得来男人更加疯狂地攻略城池。不过到底是活过一世的老男人,他手在攀上安知夏腰际,触碰到那滑嫩的肌肤时,艰难地顿住,咬着牙青筋跳动着,不停地喊着:“夏夏,夏夏……”
不知道为何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上一世他们分明是在一个村子里,却一个遭受到悲惨命运疯癫落水而亡,一个虽然家财万贯却内心一片荒芜宛若活死人寻不到存在的意义。
他真的很想锤醒那时的自己,逝去的终究不会再来,为何固执地陷入到过去,不敢直视眼下和未来,说不定他们前一世已经幸福在一起了,又何苦再来一遭?对于三个孩子他也满是愧疚。
夏夏,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遇见眼前的你,我心甘情愿受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安知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大亮,周围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只有桌子上的存折、三个房本、一把钥匙和留言证实昨晚并非一场梦。
她摸摸还有些肿胀的嘴唇,笑意禁不住地外泄,心口像是被撒了一层蜜,甜得浑身带着股雀跃。恋爱,真是一种酸甜的味道,爱人,也是让人念起名字就止不住脸上的笑。
起身后,她拉开窗帘正看见姜老太和姜老爷子一起侍弄着菜园子,俩老人动作明显刻意放得轻微,生怕吵到她休息。
安知夏探着头四处看看,二层楼外面空旷得很,也不知道男人怎么攀爬过来的。她坐到床边顺手捞过桌子上的存折打开看着。
这时候的存折只是一张纸,上面的存入取出都是手写备案的。她瞧着那长长的零,忍不住讶异地用手一个个地数过去,竟然有六位数!
抚着胸口,她有些被大佬打击到了,自己可是马不停蹄地工作,才小有存款,而他闷不吭声就弄来了这么多。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属于她的男人,不然她也会被激起好胜心,非得拼个高下才行。
房垣留下的纸条上说,他带着孩子们已经到了京都,正住在市中心运输大队的招待所里。因为他是以江州省空降的小队长,所以能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今天就准备采购东西搬进去。虽然他在市中心也入手了面积不小的四合院,但现阶段他还不适合太高调。好在运输大队跟电视台距离不远,骑自行车也不过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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