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粗略看了遍,直感叹:“这急救手册太有用了,都是些咱老百姓常碰到的事情。有了这,咱能少花许多冤枉钱,也能让亲友少受点罪。那行,你们先歇着,我回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送走了村长,聂义昌探头道:“小安知青,如果这急救手册真得宣传开,你功劳不小,起码可以在公社里谋个临时工。
不是我吓唬你,地里的活真不是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干的。”
从救房礼希的事情上出了力,他就单方面同安氏兄妹俩和解了。
老大哥秦大鹏和单腾也开开门出来点头同意,“这种机会难得,小安知青应该争取一下,再者,你在公社里发挥的热量可比下地干活多多了。相信,只要公社领导是个好的,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
费筝轻笑着说:“是啊,小安知青,能在公社里挂个名,有益无害。”
安知秋摆摆手说,“不过是一本宣传册子,里面记载的法子可靠不可靠还没经过验证呢,我们哪能想那么远的事情?公社里的领导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话没有说死,他也想让妹妹进入公社,不用跟着天天下地干活受累。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出来。
拉着妹妹进入厨房,“夏夏,你怎么想的?能将册子宣传到十里八乡,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公社领导要想以此为升官的跳板,就得将你安抚妥当。能不下地干活受风吹日晒的苦,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更何况,这在咱下乡支援建设的档案上添加一笔,等回城后,你也能得到不错的待遇。”
安知夏笑着说:“别看只是在公社,里面的水也很浑浊。我们还是过自己的小日子,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真得吃闷亏给人白白送了功劳。”
“也是,公社不大,什么事情都遮掩不住。我勤打听着点,不能让人家越过我们去。”只要妹子不吃苦,他一个大男人就无所谓了。
冬天外面滴水成冰,人们都猫在屋子里,做点手工活,男人编筐子、簸箕、搓麻绳、绑笤帚等,女人们则纳鞋底、鞋垫、纺线织布,总不会闲着的。
知青院子里,刘一月和费筝也指望着鞋底和鞋垫卖了添置些生活用品。陈思可时常拉着祁云兰去隔壁屋子里,吃东西唠嗑消磨时间。
男人们则相互借书看,偶尔去后山寻摸点野味,十次里有七八次空手而归。安知秋也跟着凑趣,每次遇上房垣,总会被偷偷塞上一两只野味,野兔子、野鸡,甚至有的时候是半只野狍子,或者味道鲜美的竹鼠,说是谢安知夏帮着孩子缝被子和衣服。
安知秋拿得不好意思,但是安知夏却收得十分心安理得。
过了年,村子里就没有不要票只要钱的年猪肉卖了,他们手里的肉票有数,去镇供销社买,距离又远,还不够来回折腾呢。至于黑市,他们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了解呢,不好冒然前去。
是以房垣给得野味,正好缓解此情况,让她隔三差五光明正大地吃上肉。
当然了,她每次都会记账,等同房家的账消了后,再让哥哥拿钱买。
“祁云兰同志,祁云兰同志,听到广播后村委会来一趟,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我再重复一遍,祁云兰同志……”
喇叭声在冬日里传得极远,这个年代交通不发达,信件、电报几乎是唯一的往来,尤其是在祖祖辈辈都扎根于此的山村中,除了家里有人在外当兵,也只有知青们能被村支书在喇叭里点名。
年后十来天,这还是村里第一封信件,足够大家羡慕地念叨一天。
祁云兰闻声激动地站起来,深吸口气才拽拽身上的衣服,从箱子里抓了两颗糖,往外走去。
缝制兄妹俩春装的安知夏手里的针顿了顿,眉头微蹙,一段剧情居然清晰地浮现出来。
祁云兰作为重生女主,为了大佬费心调剂到河塘村,本着顺其自然交好大佬,并不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是以,为了让自己日子好过些,她收集了不少报纸做研究,寻找出式,自己撰稿投给报社。
一个看遍知音、故事会、微,还格外喜欢二刷、三刷乃至五刷的现代女性,挑选几个不出格却深触人心的故事略微包装,自然能够在一众千篇一律的稿件中脱颖而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祁云兰第一次过稿的回执信。
里面有一张五块多钱的汇票、一份当期报纸以及一封回执和约稿信。
所以,男女主已经有了两三次接触。女主托唯一在镇上有关系的男主帮忙搜集报纸,还有一次是托男主帮忙寄信。
有了这次过稿,他们来往只会更加频繁而深入,进而产生些许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好感。
女主也凭借着每月数封来自报社、杂志的回信,被十里八乡村民和知青们知晓,冠上“大作家”的称号,毫无波折地成为公社里宣传部的干事。
安知夏眨巴眨巴眼睛,自己看的时候咋觉得那么爽呢?
等真到了里描述的世界,她竟对女主无感,还躲之不及……
没多大会儿,祁云兰小脸红扑扑地推门而入。
“咦,你家里人给你寄的信吗?没捎带些吃食?”陈思可围着她转了圈。
祁云兰轻笑着摇头,还不大好意思地扬扬手里的信:“之前我闲着没事给报社里投稿,没想到通过了,这是报社给我的回信。”
不光陈思可惊讶地连连尖叫,就是费筝都忍不住好奇上前。
“你们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