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轻笑着道:“要回来?我们又不是他们,傻傻地拿着房子做赌注。第一次他们觊觎咱的精密仪器,非要立下协议用房子来当奖励。难道他们再叫喊一次,我们还要纵容他们签订协议?”
大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对啊,他们可以拒绝呀,要是次次都接受协议,那他们成什么人了?
“再者,新节目要在京都乃至全国开展,得面临很多潜在问题。等他们将障碍扫除,我们也开展类似的节目,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咱要得可不是风头,而是踏踏实实做事。
难道兴他们借用咱宣传手段,还不允许我们借鉴他们节目形式?
我们海外频道本就要面临很大的压力,大家伙得学会适应工作中各种不顺心之事,也得学会调整,将压力转化成动力,可不能被人轻易给击垮。要知道我们的竞争对手不仅仅是其他频道,更该放眼全球其他国家的频道!”
大家伙身体一震,之间的不愉顷刻间消散。他们思想狭隘了,刚进入海外频道,尚没做出什么大的成就,便开始沾沾自喜以为能够傲视其他频道。那他们跟其他频道的员工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他们能顺当开展工作,赢得了阶段性的开门红,全由安知夏引导和教导,根本不算他们独立完成的。
看着安知夏在黑板上写了八个字:“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他们神色肃穆,纷纷拿出笔在本子上用力而工整地抄录下来,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这八个字像是拨开雾霾的那道霞光,将他们混沌的大脑劈开洗涤,只剩下刚入行时自己清晰的模样,想要豪情壮志为国出力实现自己的价值,而非被这些俗世阻碍了前进的步伐。
瞧着大家伙又平稳坚定的模样,安知夏抿唇笑着道:“你们放心,咱们海外频道组一定不会落人身后。我们一步一个脚印,争取步步攀登。”
散了会后,大家伙没了往常的浮躁,各个笑容平和又带着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哪怕面对三楼和其他频道组同事的挑衅与炫耀,他们也能心态很稳地恭贺。倒是让其他组同事们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浑身不得劲。
周五八点钟正是节目收看份额最高的时候,大家伙下班回到家吃完饭洗刷完,打开电视跟家人和朋友聚集在一起观看节目。
海外频道此时正播放的是《华历》,其主持人是一位帝大历史系长得颀长清秀的高材生,拥有招人喜爱的低炮音,被安知夏几句话鼓动地不顾继承家业给改了行,用诙谐有趣的语言将夏华五千年历史、窜着野史一起分散到一个个生动、印象深刻的小故事中去。只是第四期,已经拥有下到三岁上到一百零三岁的广大看众和听众。
这比听书过瘾,毕竟不拘于历史严谨性,也并不遵守客观,一切情节都为主角服务,反倒是不如现实多样、残酷、深刻、贴切和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是以哪怕五号频道推出了《综艺荟萃》,大家伙看了两眼见是普通的表演,虽然他们往常能倾巷出动观看表演,那不是娱乐结构单一,没啥见识吗?如今哪里有《华历》来得高大上?
最起码男人们对历史、政j、军事等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热衷,而姑娘、媳妇、婆子们则习惯八卦,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宫廷秘史,孩子们自然也喜欢听故事。
再说,他们很清楚电视台的套路,一个联欢节目能反复重播半个月到一个月。他们有的是机会观看,但让他们错过一百年夏华精彩的历史,那真会心痛到无以复加。
周六上班时,别说其他频道,就是五号频道的同志们都有些萎靡不振。他们有点不能接受如此热闹、喜庆和包罗万象的综艺节目,怎么收看率还不如一本正经的历史解说《华历》呢?
左邻右舍说支持他们,可电视上放映的是《华历》主持人低炮声,和大家伙同《综艺荟萃》笑点不一样的热闹声。
他们互相交流下信息,发现这并不是个别现象,只能急切地寻焦云兰,将事情给说了。
她愣了下,不应该啊,《春晚》这样的联欢会几乎是从八几年开始就成为一种综艺主流,哪怕不呈现预期一边倒的势态,也绝不该这般无声无息输给《华历》!难道这个时代人们觉悟很高,喜欢一本正经的东西?
焦云兰紧抿着唇思索着,第一期《综艺荟萃》他们做得极为用心,不论节目类型和种类,都是反复挑选定案,竞争力绝对强。而《春晚》是经过实践淬炼摔打过的,也绝对不会错。只能说《华历》迎合了大家的口味。
她尽量放松表情说道:“在回馈结果出来前,我们都不要将这放在心上。做节目是长期的事情,我们这刚开头,自个儿都没适应过来,更何况观众们?收视率以后肯定会有回升的。
我们不能放松,尽快将第二期节目给安排上。再说今天和明天也有新节目上映呢。”
话是这么说,她没再有之前的笃定,刚留长了些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可惜掌心有着没有褪去的茧子,并不觉得疼,反而让指甲因为使劲感觉到难忍的酸痛。
焦云兰低垂的眼里满是阴鸷,似乎只要有安知夏在,她重生这个金手指就没了任何用武之地。想起刚重生那会儿,她名声好、长得秀丽、还小有存款,没有几个能越过她去。她心里的恨意更浓。
大家伙按耐住烦躁,继续更用心录制新节目,争取这一次压过海外频道。
倒是海外频道组的员工们信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