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将那两千份简历、文凭和户籍复印件都拍照存档,并打印了两份,自己回屋后又细细地挨个看了遍。
她设计简历的时候,除了要求应聘者填上个人基本信息,还要求写出自己有什么特长和简历,并对电视发展提出可实施意见和个人职业规划!通过这两个主观题,很多人文化和思维短板暴露无遗。自然也有些人展露出自己的文化功底扎实、思维逻辑与创新性,是个走娱乐圈的好苗子。
很快捋了一遍,她关灯要睡觉,听到窗户极为轻微的敲击声,心猛烈跳快几下,果然听见外面有人低声道:“夏夏,我回来了!”
安知夏抿唇笑笑,先关了灯再走到窗户边,无声地打开窗户,人立马跃进来,一手将她紧紧锁入怀中,一手很快地关上窗户拉上帘子。
俩人抱了好一会,都感受到对方心有力的跳动。渐渐地,房垣身上的热度升上来,他吻吻她刚洗过澡带着茶香的头发,再是光洁饱满的额头、柔软颤抖的眼睑、挺巧的鼻尖,再是他肖想半个月的甜果。
“夏夏,我好想你,”略微解馋,房垣就埋头在她颈间,腻歪地直白表达自己的思念,跟白日冷冽严肃的模样相去甚远,又格外让人柔软至心坎儿。
柔嫩的肌肤被他来不及打理的胡茬扎得又痒又疼,鼻息下全是他强势的男人气,安知夏心跳得很快,忍不住推推他故作嫌弃道:“你多少天没有刮胡子了?”
房垣笑着非但没被推开,反而闹着往她肌肤上一阵乱蹭,“嫌弃我?坏丫头,快说想我了!”
安知夏忍不住乱躲,还得憋住笑意,眼睛在月色下越加明亮迷人,纤细滑润的胳膊搂住他,带着求饶的温软。
房垣忍不住狠狠压住她,闷哼声,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别动,不然我真要将你给吃了,连皮带骨,”好似真入肚在细细嚼着品味呢。
她果然不敢乱动了,侧着脸看向窗外,脸颊的粉色被夜吞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只是眸子里的雾意浓厚,带着勾人的魅惑。
安知夏眨巴眨巴眼睛,眉头微蹙,鼻子轻轻嗅了下,空气中果然有种铁锈味道和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连忙转过头来,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房垣刚平息下来,接着被她撩起更大的火势。他额头隐忍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赶紧握住那双素手,“你这丫头,不知道男人的身子是不能乱碰的?你就不怕我一个忍不住,真将你给办了?”
深切感受到他的变化,安知夏被吓得禁声,小声嘟囔着:“我,我不是担心你嘛?”
难得从她口里听到关心自己的话,房垣更是激动地,直接封住那可人爱的蜜饯,好半晌,他平息下来跟她比肩躺在床上,霸道地圈着她,贴着耳朵小声地说:“我不碍事,就是,就是腹部被水果刀划开个小口,缝了两针,已经包扎好吃过药了。
我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没管住腿,一不留神就来了,又没关注手敲开了你的窗户……”
“都缝针了还不严重?”安知夏声音有些冷,“那怎样才算严重?受伤了就要有个病号样子,还敢爬窗户,对我……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拉灯查看。
“别,真没事了,”房垣箍着她不让她动,小声哄着说:“我之前当兵的时候受得伤比这严重多了,这才哪到哪?你陪我说说话呗,待会我得一个人回去睡觉。”
安知夏哼了声:“反正疼得不是我,你就仗着年轻可个劲作践自己的身子吧!”
房垣轻笑声,蹭着她的脸,“傻姑娘,我知道轻重的。我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肯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这一次是个意外,我保证往后会好好的。”
接着他小声地捡着能说的事情跟她说了。七十年代公路是通了,但是其他基础设施跟不上,大部分路上是没有路灯的,路的两旁都是庄稼地,夜幕降临后,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运输队的任务繁重,时不时要开夜车赶路。他们一个车队二十五辆车,五十个司机轮流开,看似队伍庞大,但也并非能够安全来去。哪怕白天也许都能遇上打家劫舍的犯罪团伙,甚至对方还会配带木仓!
房垣不打理胡须,也是为了更加震慑探路的歹徒。他长得高大壮硕,额头上还有道疤痕,冷肃的模样震得人心肝儿直颤,再加上狂野的胡子遮住英俊的模样。这哪里该是被打劫的人,分明是要打劫人。
便是遇上一些愚昧想要收过路费的村民,房垣也不动声色软硬兼施,顺顺当当带领着队伍抵达东北卸货,而后又亲自联系了一个送往京都的大单,满载平安而归。
他叙述的平淡无波,不过安知夏脑子里盛满了剧情,直接补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旅途,就像是后世年年上映的贺岁片xx途。
唔,她电视台还没有整明白推送至正道上,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拍电影和电视剧了。全国大整改何时到来,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些只是她脑子里转瞬的想法,眼前还是男人重要,“听你说得自己挺英明神武,怎么还临到家门受伤了?”
房垣被一噎,低咳一声:“回来的路上遇到硬茬,跟人干了一架,不小心被划了道。”
安知夏哪里容许他含糊,俏脸一冷。
他硬着头皮无奈地将事情交待出来。在京都边界活动,那些人肯定有些势力和资本,胆子也比其他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