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和安知秋都站在方红叶旁边,小声说:“嫂子,你别听他们瞎说。城里人和乡下人不过是户口不一样,你现在是高中生,学识上来了根本不用怕别人刁难,直接理直气壮骂回去就是了。”
安知秋也说:“媳妇儿,我们全家都认可你,你可别被这些外人说得委屈难受。咱是过自己的日子,酸甜苦辣也是自己品尝。
等你将孩子生下来养好身子,继续念书也好,出来跟我们一起在电视台打拼都行。咱一起不靠家里努力,肯定也能拼搏出好日子来。”
方红叶笑着道:“我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既然我决定嫁给你,那就已经做好被人从头评论到脚的准备。不同的是,我能够上高中,等毕业后也能跟你们一起工作,除了出身差,其他地方不会给你们丢人。
所以我底气很足呀,根本不害怕的。”
兄妹俩松了口气,正好房垣带着三个孩子和三位老人来了。
“杨老哥、齐老哥、齐嫂子欢迎欢迎,”姜老爷子站起身连忙上前迎接。
姜老太也笑着去挽齐老太太的胳膊,“真是稀客呀,不知道那股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齐老太太笑着指指房垣说:“自然是这股春风,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请过来保媒。”
俩老爷子都穿上自己的军·z,上面挂满了耀眼的勋章,哪怕头发花白,但他们站得笔挺,依旧有着年轻那会儿为国战斗的精神气儿,声音洪亮地道:“垣子家里没长辈,不想委屈了夏丫头,就让我们几个来撑撑场面,怎么样,没给你们掉价吧?”
“没有没有,”姜老太欢喜地直点头,斜眼小姑子说:“你们可是咱夏华开国大功臣,就是大领导们也十分愿意请您们保媒的。”
亲戚们都羡慕嫉妒恨,不过他们转头一想,男方家里没有老人撑腰,请外援哪里有自家老人有本事强?
再说安知夏厉害又怎么样,找得男人不如自己,往后日子女强男弱肯定不会多如意。
姜姑姥忍不住微微挺下腰,跟其他亲戚一样看向那三个孩子,瞧见他们跟房垣长得相像,眼睛里泛着八卦,互相看一眼都激动得浑身打颤。
不过他们再瞧瞧走在后面拎着东西高大健硕的青年,很难违心说人家五大三粗。他个子颀长有型,眉眼冷峻,悬鼻薄唇,穿着薄款中山装,哪怕拿到疤痕横踞在眉梢,也让人震慑于其浑身的气势,竟是有种当年军阀飒爽。
他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冲姜老爷子、姜老太和姜父姜母鞠躬问好,手里的东西交样将自己认识的人挨个喊了一遍。
“老大,知夏这不会是要做人后娘吧?”牛老太忍不住幸灾乐祸地问道,“这房垣同志本事可真厉害。”
不等大人说话,房歌欣就抬着小脑袋,严肃地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奶奶您好,我和哥哥姐姐不是我爹的孩子,准确来说爹是我们的亲叔叔。以后知夏阿姨嫁给我爹,我们会喊她娘。
我们都长大了,很听话懂事,不需要娘太费心思照顾,还能帮着她干活看孩子。娘平白多了我们三个贴心懂事以后有大出息的孩子,不是更改幸福吗?”
“就是,牛姨,三个孩子机灵乖巧,让我们疼都疼不过来呢。”姜老太连忙上前护着孩子们,“今儿个我请你们过来就是认认人,可不是要你们发表意见的。不然,你们还是回家看电视去吧。我家乖宝参与的电视挺好看的。”
姜母一直拉着安知夏几个人,低声说道:“虽然他们是远亲,但你们是小辈,夏夏又是准新人,不适合跟他们起口角。放心,你们姥儿不会让孩子们吃亏的。”
姜老爷子脸色也微沉地扫了亲戚们一眼,众人不甘地闭上嘴巴。
齐老太太笑着说:“垣子前几天去东北出差,带了不少好东西,正好添置成为聘礼。”她直接将安知秋放在茶几上的东西一一拆开。
“这是两颗五百年的人参,瞧瞧这身子胖乎乎地,根须也特别伸展,是很难得的补品。我都活到这把岁数,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年份的人参呢,就是给我三四万块钱,也不舍得卖呀。
瞧瞧孩子诚意多足!”
姜家人满意地笑着直点头,虽然他们不介意房垣的聘礼是多是少,但是却能从这聘礼准备上看到他对安知夏上心程度。
而姜家的亲戚们彻底偃旗息鼓了,他们也没见过这么粗壮的人参,把他们卖了也不值俩人参呢。一万块钱,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呢?
他们瞅着房垣,不是说运输队里的工作人员吗?咋保媒是俩开国大将,聘礼是俩五百年人参,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这些也是垣子特意从东北带来的珍贵药材,不论泡酒还是煲汤都对身子有很大的好处,”齐老太太将其他的聘礼也都展开道,又从篮子里掏出鼓囊囊的一包:“礼金就按照五千二百块。”
姜老太太笑呵呵地收过来,转身就将钱塞到安知夏怀里:“药材我们就暂且收着了,这钱还是小两口拿着过日子。”
两家特别爽快地帮着小两口订婚,又谈起结婚的事情来。
“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们也不贪他们一分钱,房垣给多少彩礼,我们就添多少嫁妆。”姜老太笑着说,“她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姑娘,合该风风光光出嫁的。”
“垣子也跟我们透底了,”齐老太太是个人精,知道姜家是什么情况。姜家不缺钱又为人低调所以惹得亲戚们上跳下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