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秋也随后赶来了,跟姜士铭一起摆弄着烧烤架。
房垣直接握上安知夏的手,跟大家伙招呼一声,便拉着她四处逛着。院子是三个月一打扫,可是京都沙尘多,是以四处又堆积了厚厚的尘埃,让王府显得有些衰败和孤寂,像是被人遗忘在历史中,扭头眺望着繁盛的封建王朝迟迟不愿意回头。
“垣哥,”离开了大家伙的视线,安知夏便借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一走一跳地自娱自乐,还不忘了询问自己一上午的疑惑:“焦云兰的事情你是不是插手了?”
房垣笑着点头:“我们比局子里的同志们有怀疑的对象,顺着焦云兰的人际网四处查探下,很容易将照片上的人给寻出来,然后适当给他们提示。”
“听说那个纵火犯不等局里同志们怎么询问,就全招出来了?焦云兰不能寻这样的人吧?”
“唔,大约被吓破胆了吧。他放了火就急着离开制造不在场证明,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而焦云兰则怕被怀疑,也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俩人信息不通,他听到电视台办公楼起火,有人被烧死的消息,再见到局子里同志们神速将他捉拿归案,不审不问只是被关起来,心里又惊又疑又怕。
恰好跟他关在同屋的人透漏话,一般情节严重、证据确凿的罪犯就是这种待遇,等着被宣判吧。只过了半个晚上,他就忍不住全部交代了。”
安知夏忍不住笑道:“这是跟他摆了个心理阵呐?只要不是受过特训或者心理素质极高的人,很容易钻入套里,内心演绎一场大戏,最终自己将自己折磨得不清,将事情始末都给交代清楚。”
“对,你招聘声势浩大,领导们都密切关注,而会议室起火后,你又让台长给上面如实汇报,所以普通的纵火案性子被升级到国家层面。这次焦云兰起码要判个一二十年。”房垣揽上她的肩膀,低声笑着说。“没有她在你身边,我放心不少。她这个人有点邪气,只能用正义镇压。”
安知夏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不知地问道:“邪气?垣哥你什么意思呀?”
“我托朋友查了下她,”房垣眉头蹙了下,跟她详细地说着。他不是不开明的人,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就要被自己护在身后。很多事情不说清楚反而留下隐患,再者安知夏聪敏机警。
他更应该跟她掰扯清楚,让她阅历多添一笔,“在她下乡当知青之前的一年,她曾经被人推攮撞了后脑勺血流了一地,据说人当场就没气了,可等她家人赶来,她却睁开眼醒过来。据围观的人说,她浑身带着戾气,像是要索命的脏东西,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样。
只是自从那开始,她为人处世十分周到,而且胆子也大起来,竟然敢从郊区农户家里买东西再在黑市倒卖,赚了不少钱。
原本她下乡当知青的地方还算富饶根本不是河塘村,是她花钱找人给换的。再者她曾经很多次在我面前晃荡……”
安知夏听了悄悄地吞咽下,“所以呢?”
房垣转过身,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略微弓着身子视线跟她齐平,“焦云兰前后差别很大,已经超过她所接受的教育和环境带来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她曾经真正死亡超过半小时,所以,我说她可能是重生的。”
“重,重生?”她瞪大眼睛满是诧异和不解,还有着丝对未知掩饰不住的恐惧,内心却有些欲哭无泪。大佬仅凭借着调查的只言片语,就摸到了真相。
而她此时此刻是拿,你,你不是说得是我以为得那样吧?国家不是禁止封建迷信了吗?这是物质的世界,可不兴封建社会鬼怪之说。”
“是,她应该是在未来死去又在过去重新获得生命。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另一个人借尸还魂,只是承接了她的记忆。”
安知夏浑身哆嗦下,抬头看看湛:“垣哥你别吓我啊,我以前偷偷看过些志异的书,很多就将鬼啊怪的,这青大白日的被你说得我浑身汗毛都起来了。”
“小傻子,这世界很大,许多没法用科学来解释。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能断定世上没有。”他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我就跟你提一提,反正往后她被送往劳改场,短期内是回不来了。”
如果他没有经过这一遭,肯定也相信世界是物质的,时间是单向的。
安知夏忍不住扯着他衣服说:“那我呢?我下乡之前和之后变化也很大呢,而且坐火车前一天发高烧来着。”
房垣微眯着眼睛,啃了她一口,带着宠溺笑着:“不管你是人是鬼,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所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原装的?”
他不想要深究,自己好不容易寻到对的人,再将人给吓跑,那是傻子的行为!
“不是,”她笑着摇头,接着伸出爪子呲着牙道:“本尊是住在深山老林有数万年修为的狐仙,小子,我瞧你体格彪悍、眉目英俊,快快跟了本尊,我保证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房垣将人拎到怀里低笑会,见她也眉眼弯弯跟着笑,便顺了心意啃上去。俩人厮磨了一小会,互相整理下衣服,才手拉着手回去吃饭。
五月下旬傍晚温度不冷不热,夕阳红彤彤地慢慢下沉,昏黄色给院子笼了层暖意。
大家伙围着烧烤架说说笑笑地吃着串,男人们喝着酒,女人们则喝汽水。每个人吃得肚子滴流圆,嚷着以后要一周来吃一次。
回家后,安知夏喊住姜老太爷,把焦云兰被抓进局子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