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被熊全子盯上的女同志,没有几个不被得手的,实在是他手段多,令人防不胜防。
可他们没有人敢冒险为安知夏出头,生怕自己被熊全子嫉恨上,到时候家里起了火或者遭了黄大仙,哭都没地哭!这些曾经是真实发生过的!
安知夏挑眉冷哼:“去医院前,咱先去趟局子,让人比对下车辙子印记,别脏得臭得都往我身上赖。我这可是二十六型号的车,崔家是二十八的车,车辙子印高低是不一样的。”
她接着又道:“我有没有碰你,没人比你我更清楚的了。呵呵,竟然敢碰瓷与我,想必你没有好好打听我是哪号人物吧?”
虽然被说中了事实,但是熊全子没有一点心虚,将裤子往上一撸,露出狰狞的一片青紫,而且腿还真得有些怪异的扭曲。
他指着自己的腿伤,让大家伙看得清清楚楚,额头上是真疼出来的细汗,没有一点夸张:“你没撞到我,那我这腿伤怎么弄得?总不能是我自己磕了赖到你头上吧?我不可能拿着自己的身体冒险!”
安知夏噗嗤乐了,“哎呦喂,我说你是不是傻?为了讹上我,真听他们的意见将自己的腿弄折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自己肯定下不去这个手,应该是‘翠儿’做得吧?
果然不是自己的腿,下起手来毫不含糊。你还在这里跟我闹呢?不抓紧去医院,回头腿真得瘸了,找谁哭?
别以为腿上弄个车辙子印,就能赖上我。呵,你腿伤经医院一验证,就知道是被什么弄折的,到时候我非但不需要承担你的损伤,反而可以告你污蔑,讨要精神损失费。
至于他们三人,那可扭头不认账的主。打一开始他们就替我说话,跟你坚决划清界限,而且没有人证物证,你惨咯!等着将这亏生生咽下去吧!”
熊全子脸色越来越黑,看向崔天浩三人的目光淬着毒。
“小安知青,你怎么什么话都张口就来?”崔天浩头上也忍不住冒出细密的汗珠,蹙眉训斥道:“我们三个人是好心替你说话,怎么到了你这里成了包藏祸心的了?”
“对呀,小安知青,现在可是新夏华,大家生活简单而单纯,不是封建社会后宅里争风吃醋的宅斗,人人心跟蜂窝煤似的。我和陈知青每天干活累得回家就躺倒在床上,哪里有时间想这些?”祁云兰咬着牙不承认,心里想着棍棒打成的伤痕跟车胎碰撞应该差不多。在没有高科技加持的现在,局子和医院应该查不出来俩者有什么区别。一定是这猴精猴精的女人炸他们呢!
安知夏呵呵两声:“我怀疑祁知青读得是假高中,”她指指自己车底下:“瞧瞧,我遇到熊瞎子后车子急刹,可地上的痕迹只有一指的划痕,说明我骑车速度十分缓慢,而熊瞎子的脚印在那,根本就碰不上,也造不成如此严重的伤势。”
虽然人多,可大家伙是围着他们的,安知夏一动都不动,完好地保证了现场。
土路有土路的好处,所有的痕迹都一目了然,大家伙一瞧确实如此。他们是没多少文化,但有基本的生活常识呀。他们下意识地点点头。
熊全子完好的那条腿撑着身子一下子跳起来,想要将痕迹给抹去。
安知夏扯过祁云兰,将人往前一推。
祁云兰没站稳,正好撞上单脚乱跳的熊全子,俩人摔成一堆。
熊全子受伤的腿倒霉地被祁云兰给压住,疼得他狠狠箍住祁云兰,低声嘶吼着疼。
“哎呀,不好,祁知青将熊瞎子的腿坐折了,大家伙可亲眼瞧见了,”安知夏吃惊地捂着小嘴喊起来。“这腿折了,皮肤一样青肿呦,医院可没耐心检查前因后果。啧啧,祁知青,你现在不光没钱,还倒欠着钱呢。医疗费没得赔,不如把自个儿赔上去,相信熊瞎子会乐意的呦。
当然了,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做的,‘翠儿’和陈知青也有份。你别忘了替熊瞎子,向他们俩讨要损失呢。”
这一个反转看得众人激动得眼睛发红,抱上了,嗷嗷嗷,熊瞎子,啊呸,是熊全子将祁知青抱了个满怀,不管事情真相是什么,单单这么一抱,祁知青的清白彻底在河塘村交待了。
往后等待她的将会是各种流言蜚语,这对女人来说比之前被污蔑偷窃还要严重和厉害。
祁云兰小脸煞白,第一时间没说挣扎出熊全子拥抱,反而浑身颤抖怒视着安知夏,咬着牙恨恨道::“安知夏,你好狠的心!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怎么着你了,为什么你次次这么针对我?”
“祁云兰,”安知夏也冷下脸说:“我不就是长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广受欢迎,有个好哥哥疼着宠着。你至于眼红地处处对我下阴手吗?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祁云兰气笑了,什么好脾气都没了,使劲推开熊全子站起来:“你,就你长得狐媚样,我有什么好羡慕和嫉妒的?你除了有个好哥哥,真得一无是处。我为什么要费力气针对你?就你这脾气,早晚被人套麻袋往死里揍!”
安知夏幽幽地对大家说:“听见了没,如果我真的被人套麻袋打,一定跟祁知青有关,不然她为何能未卜先知?大家伙在对局子调查时,一定要如实说啊。”
“够了,”熊全子疼得受不了了,直接无赖地吼道:“安知夏,你甭在这里耍嘴子!我管是不是你撞折的腿,反正你得给我负责到底,不然,我搞死你们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