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沸泉茶楼的血案很快就传开了。
短短几日内,一桩命案一桩血案。
金陵城四个城门戒严,来往可见佩着明晃晃刀剑的巡防捕快。
然对于安逸惯了的金陵城的民众来说,这凶案和血案带给他们的除了一开始的害怕还有更多的谈资。
案发当场有金陵城里有名的四大贵公子中的三个。还有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金家姑娘。再加上,之前亲眼看着广毓抱着金翎出门的人四处传播,这血案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就在沸泉茶楼不远的一个茶楼里,一群年轻人围在一起争论的面红脖子粗的。
“听说了吗?那个金家姑娘和齐王是有婚约的。”
“早听说了啊!真没想到啊。难怪这些年金家生意水涨船高的,原来有靠山啊。”
“世子看上了金家姑娘。这不就招来杀身之祸了嘛。沸泉茶楼的跑堂说,世子搂着金姑娘出门就被那个凶徒泼了滚烫的水了。”
“照你这么说,这场血案是情杀了?”
“**不离十。”
“那个花名满天下的齐王不是好惹的呢”
“你们怎么就把这事扯到齐王那呢。若是真是像你们说的那样,齐王也只会对世子一个动手,总不能连自己有婚约的金姑娘一起杀了啊。”一个身穿雪白锦衣的年轻男子探过头来插话。
“你谁呀?”被锦衣男子打断话的男子很是不悦,“你又知道什么!那个齐王眠花宿柳的,金家姑娘宁愿和金家断绝关系都不愿意嫁过去。金家姑娘是看上世子了。齐王肯定就是恼羞成怒了。”
“没错!世子可不是和齐王旗鼓相当嘛。金家姑娘嫁过去,可不就是麻雀变凤凰了。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远嫁。世子名声可比齐王好多了。肯定是齐王差人动的手。金家命案开始冷大人就全城排查了,这种情况还不要命下手的肯定不是咱们金翎人。金陵人可不敢跟冷大人对着干。”另一个哥儿分析的头头是道。
“噢噢!”锦衣男子笑了笑,“打扰了打扰了!”
男子说完转身出了茶楼。
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争论不休的一群半大不小的公子哥儿,男子悠悠吐了口气:“你不愿意娶,人家还不愿意嫁呢。”
男子说完嘴角带笑的走开了。
金陵城府衙的地牢内,凶徒经过救治已经醒来了。
当时在茶楼冷天烈只封了他的穴道,并没有给他止血。
大夫到了之后,也是先救治王昭和的。
轮到凶徒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大夫解衣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凶徒是个女的。
经过大夫一天一夜的救治凶徒都没有醒来。
最后冷天烈又差人将唐进德找了过来,一阵的扎针加药酒,凶徒总算醒来了。
凶徒醒来,冷天烈就差人将梁王广震请了过来。
隔着铁栏杆,广震看着里面一身血衣面色惨白的女子冷冷道:“说吧,为何要杀金玉?为何又要对金姑娘下手?”
“她们该杀!”女子虽虚弱说起话来还是咬牙切齿的,“我等了十五年了!终于报仇雪恨了!”
“十五年?”广震一顿,“你是何人,和金玉又有什么仇恨。”
“我姓李,我父亲是前朝太医李策”
原本坐着的广毓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说!”
女子半躺在床上看了看站起来的梁王虚弱道:“我要求见你岳丈贤德国公才说,否则我死也不会说!”
广震没有耽搁,从地牢出来就去了长信侯府。
“李策的女儿?”贤德国公听完广震的话神情也就凝重了起来。“真没想到,我们找了十几年,李家的后人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走!我这就去见她!李策只有一女,我见过!”
“父亲!”广震连忙道,“小婿已经让唐进德给她治了,等她好些了将她秘密带来。也省的父亲去那阴暗的地牢啊。”
“不!”苏勤一扬手,“现在就带我去!”
广震陪着贤德公乘车一直到了地牢门口。
下了车,广震引路带着贤德公一路下到了关着凶徒的牢中。
冷天烈带着唐进德和狱卒悉数退了出去。
贤德公伸手握住了拇指粗的铁栏杆朝着里面看了看。
女人肩头上缠着厚厚的裹布,依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看着外面。
看到贤德公抓着栏杆女人的嘴唇动了动,眼泪就涌了出来:“苏伯伯,你可还能认出小女……”
贤德公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牢里的女人:“你是李燕秋?”
女人顿时破涕为笑:“苏伯伯还记得小女……”
“到底怎么回事?”贤德公叹了口气,“你既然还记得苏伯伯,这么多年为何不来找我……你何时来的金陵?为何不来找我……”
“小女一直被人所控不得脱身…”李燕秋笑中带泪言语中皆是心酸。
“你别急!”贤德公劝道,“慢慢说。”
“这一切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跟很多人一样,我李家的命运从那天起就天翻地覆了。我清楚记得那一日天狗食日,天地一片黑暗。那天我父亲入宫先皇后请平安脉,我父亲回来之后,皇后娘娘的寝宫就着了火。”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父亲很害怕。我父亲回来没多久当时的齐大将军齐霖就找到了我父亲,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让我父亲给那女人把了脉,确定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之后。齐霖就和那个女人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