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好像事情已经困难的不可为之了,但我们没有退路,师祖说过契机不现,我们会死,那就一定会死的,所以我只有咬牙继续朝前冲,能多冲几米就多冲几米。
所以感觉到了自己的合魂要撑不住了,我也没有半点停留,咆哮着又朝前冲了好几米,达到某一个点的时候,我感觉灵魂力已经消耗殆尽,身体周围的火焰已经熄灭,背上的一双翅膀也变得虚无起来。
更糟糕的是,这一停下,给了那些红袍鬼将以时间,它们铺天盖地的朝我涌来?我该如何和它们战斗?
也就在这时,一团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上空,我抬头一看,是一头巨大的蛟龙在上空盘旋,这头蛟龙我一眼就能认出是承愿的合魂,不同的是,如今的它身长达到了恐怖的五十多米,活灵活现,连身上的每一块鳞片都那么真实。
我甚至一眼就看见了蛟魂身体周围缠绕着一股股的力量,它在上空这样游动,靠近它的鬼将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力场里,行动变得缓慢起来。
我想起了师祖在之前说过的话,用秘法,输入灵魂力让承愿她们的合魂达到巅峰状态,而她们不必合魂,如今是终于用出来了吗?
也就在这时,承愿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很干脆简单的一个字:“镇。”
随着承愿的这一声镇字,在蛟魂所覆盖的范围内,那些铺天盖地涌向我的鬼将被暂时的限制了行动能力,也就是说,在这几十米的范围内我是安全的。
蛟魂之镇,这是元懿大哥曾经用过的术法,没想到承愿在这时也用出了蛟魂之镇,看来元懿大哥到底还是把家传术法传给了承愿。
我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承愿,却发现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确切的说是集中在了师祖的身边,包括还在一直昏迷的陶柏和承心哥....他们紧紧的挤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那个范围被一层淡淡的蓝光所包围,在那个范围之外,无数疯狂的鬼物在攻击着,只是都被那蓝色的光幕挡了下来。
那是师祖燃烧灵魂力的力量,为大家暂时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师祖曾经说过不出手,看来在规则之下,他还是想尽办法庇护了大家,燃烧灵魂力是一种自我伤害的行为,按照师祖的说法只为指引,也没有针对谁,所以算不得出手。
而燃烧灵魂力产生的力量,使大家得到庇护,也可以算作是无心的行为,就像一件东西的附属作用让大家受益,代表不了那件东西的主观意志,因为它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
师祖游走在规则的边缘,让我又看清楚了师祖的另外一面,他并不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人。
这一幕让我既骄傲,又心酸,骄傲的是师祖仅仅是燃烧灵魂力,就挡住了这些鬼物疯狂的攻击,如果是亲自出手呢?心酸的是,燃烧灵魂力简直是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
在我的目光中,承愿的脸上出现了非常吃力的表情,而我头顶上的蛟魂也在痛苦的低吟着,我看见它的鳞片在镇压之中已经隐约出现了裂纹,红金色的血液正在丝丝点点的渗出。
在这停留的一秒钟,我竟然有了极大的负罪感,我是不能耽误片刻的啊?这样想着,我又朝前冲去,此刻的合魂只是外面还维持着终极形态的模样,事实上已经没有灵魂力来驱动终极形态的能力了,说白了,就是一具空壳,如果我此时解除合魂,就连普通合魂都做不到了。
所以,我再也没能力维持那风一般的速度,只能用普通的奔跑,但就算如此,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感觉我离王座终于近了一些,但在此时,承愿的力量也已经使用到了极限,在这个时候,我刚刚跑过了几十米的范围,就听见那只巨蛟悲鸣了一声,然后那覆盖在头顶上的影子就消失不见,它终于支撑不住,退回了承愿的灵魂深处。
而那边,我听见觉远呼唤承愿的声音,看样子承愿是昏倒了。
已经战斗到了如此的地步,昏迷了三个,可形势还是在你死我活之间,甚至我们略处下风,若不是师祖的存在,恐怕从心理上我们就已经崩溃了。
我的心中无比的着急,逃避似的不再去看周围的情况,也耽误不起时间,我眼中只剩下了那个王座,每能离它近一分,我就会觉得稍许安心一份。
失去了承愿的制约,除了前方的鬼将不要命的朝我攻击而来以外,后方那几十米原本被制约的鬼将也不要命的攻向了我,这些鬼将相比于死去的鬼将是如此的奇怪,除了能力比起那些鬼将差了些许意外,更大的奇怪之处在于它们好像没有自己的意志,连行动少了一些机变灵活,感觉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或者是被下了指令的机器人。
是如此的机械,也是如此的奋不顾身。
我只是再次奔跑了几步,就已经真正的陷入了绝境,铺天盖地的鬼将已经重重的包围了我,而且在封堵了我的退路之后,开始全力的朝着我进攻。
现在还有谁能帮我?觉远没有战斗力,大家几乎在前面的大战中也消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昏迷的昏迷,重伤的重伤,就如慧根儿我不知道他在我使用雷罚之术的时候做了什么,刚才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血色,就感觉像是皮肤之下的毛细血管都破裂了一般,只要轻轻划破一点儿他的皮肤,他整个身体就会立刻喷出大量的鲜血。
唯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