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婢女在两日后被处死了……
张修媛整个人简直要爆炸了一般。
她歇斯底里的在她的屋子里发飙。
“凭什么?!凭什么?!”她大叫着,起了身,摔了手边的茶碗。
她的小婢女小香皱着眉,深吸了口气低着头。
她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被扯进去。
张修媛生气的不是因为小婢女被处死,她是因为仁宗又应了自己而出尔反尔。
“又是那曹皇后!”张修媛愤愤的。
她总是这般的偷着发着怒气。
在仁宗面前,她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小香心想: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两面三刀?
她偷着撇撇嘴。
她当然不能叫张修媛瞧见。
她那么骄横……
整个后宫都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她们都对她退避三舍,避而不谈。
当然,小婢女们现在更不敢对她言论什么了。
都知道仁宗宠爱她,并且最宠爱她……
所以,这般被宠爱着的张修媛,接连两次被仁宗出尔反尔。
怎么会不充满怨气?!
她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她充满了怨怒。
小香候在一旁,不敢言语。
她现在其实盼着官家能突然的到访,因为只要官家在了,张修媛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她皱着眉,低着头,心里念着:不要牵扯到我,不要牵扯到我……
别说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要是形容宫里的墙,就像是栅栏一般。
处处透着风……
因为,第二日,张修媛在房内发疯的情况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当然,这也都是小婢女与妃嫔私下里谈论的。
要说她们守口如瓶也可以这么形容,因为这些年来,这些事情都没有被传到仁宗的耳朵里。
在仁宗的眼里,心里,张修媛依旧是那个小鸟依人,能言善舞,温婉乖巧的小娘子。
温言这边……
“昭仪,昭仪……”竹儿一脸兴奋的样子。
“瞧你这表情,有时有了什么谈资么?”
“是呢,是呢!”竹儿的眼眸亮亮。
“你呀……”温言说着也一脸八卦的走了上耳朵。
“嘻嘻嘻。”
“快说,快说……”
“昭仪,婢下可要好好表扬表演您……”
温言有些微微发愣:“什么?我?这件事还有我的事?”
竹儿摇摇头。
“你这丫头,又是什么事情?”
温言嘟着嘴扬了手,身子前倾,在竹儿的额头上点了点。
“昭仪,婢下是想要表扬您之前那件事情啊……”竹儿也嘟着嘴,用手摸上自己的额头。
“哪件事?”温言微微皱眉。
竹儿这么突然一句的,她哪知道是哪件事。
“哎呀,就是官家来的那日,问您的那件事啊……”
“啊,那件啊,那小婢女昨日里不是已经处死了么?”
“对啊。”
“那还表扬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就是因为您什么都没说啊。”
温言被竹儿说的一头雾水,她皱着眉:“你这丫头,快说。”
“今日里那张修媛又大发脾气了。”
“呃。”温言不禁咧着嘴,撇了撇。
是啊,在整个后宫都知道张修媛的脾气,恃宠若娇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