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想着她说的也对,拿出四张符篆,给两根两魂木裹上,阿大和方时的则和她一样藏在衣服里。
“国舅那边,没有状元郎我们查起来会云里雾里,再加上现在招弟情绪不稳定,所以我们先去白梅源,找到她弟弟再说,你们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现在一行基本可以算得上谈墨的一言堂,她既然提出这个意见别的人自然不会有想法,临走之前,谈墨想到那家行径十分古怪的酒楼,抬手给他们加了一个屏障。
“孤果然没有看错,你真不是个好人!”
太子殿下赞叹。
谈墨设的这屏障,许出不许进,也就意味着登天楼在他们回来之前,再不会迎来新的客人,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恶毒了。
阿大一直沉默,到了这会儿才慢吞吞开口,“他们的饭菜里,有人肉。”
众人,“?”
谈墨则是愣了片刻,捂着嘴往旁边的树根底下跑。
“还好方才我们都没吃!”
“可你方才明明一直念叨想快点脱离养魂木去吃饭的!”
“我没有!尹栖你别找打!”
“暴力不可取,姑娘还是矜持些好!”
常朵和尹栖又开始斗嘴,谈墨抬起袖子擦了下自己的唇角,灌了几口水漱嘴,而后中肯地说,“阿大,下次这种事情麻烦你早点说!”
几人走到荒凉处,谈墨祭出飞行法器,插上灵石。
正打算走的时候,船身忽然轻微地颠簸了一下,阿大皱眉,“跟来了!”
妇人心知这下躲不过去,整了整自己稍乱的发丝,优雅道,“众位既然转乘来打探当年的那座青楼和杨尚书,想必现在也是要去找他们吧?不若也捎带妾身一程?正好妾身也有笔账要和尚书大人清算一下。”
阿大见谈墨没说话,自动去操控法器,船身缓缓升空。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最红还是被她压制了下来,只剩下牵强的笑意。
谈墨扛着常朵在船舱中坐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打招呼,“先前在登天楼多谢杨夫人照顾,礼尚往来,我也该是要帮夫人一次的。”
夫人瞳孔一收,十指攥紧,“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杨夫人么?”谈墨笑得可爱又灿烂,“因为这里除了杨夫人的母家,谁还能财大气粗至此开得起登天楼!而且您的年岁也正好合适,这不难联想不是么?”
杨夫人讪笑了一下,“枉我还以为自己的做的挺隐蔽!”
“夫人做的确实隐蔽,只可惜我们也不是凡人啊!杨夫人,此番我们要去的地方危险重重,到时候我们怕是无限分心顾你,你还是要去么?”
杨夫人,“为了要个说法,我这么多年的折磨都受了,又岂会怕死?”
常朵喃喃,“这就是所谓的恨之入骨么?”
杨夫人惊恐地看了眼她身上的一根小木棍,往后退了两步。
常朵忙喊,“你别怕我呀!我是好人!”
谈墨心道,就小仙女你这形象,说自己是人的时候对别人就已经是惊吓了!
但好在常朵健谈,杨夫人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没用多长时间已经能正常聊天了。
入了夜,杨夫人去里面休息,谈墨等人在外面修炼。方时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看到谈墨他们修炼,他也跟着做了下来,并且很快进入忘我的境界。
谈墨忍不住啧了一声。
天才就是天才,哪怕傻了也比一般人厉害!
杨夫人在日出前从船舱里出来,看着叠积的云层和五彩斑斓的天际线,喃喃,“原来这边是他追求的道,风景旖旎,包罗万象。”
常朵蹦跶过去,靠在船沿上,道,“修炼很辛苦的,他们可没时间欣赏这些风景!”
“也对,他曾说过他要做人上人,他要永生。”
常朵撇嘴,“他肯定是被什么人给忽悠了!即便是修士也是有寿命期限的,只是早晚罢了!但是你很奇怪啊,你是怎么一直保持这么年轻的啊?”
杨夫人挺喜欢这个直爽的小丫头,微微浅笑,想来曾经安稳生活的时候,也是个仪态万千的贤妻良母。
“我么?那说来话可太长了!”
“因为国舅爷?”
“你是说我父亲?”杨夫人冷嗤了一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悲凉道,“我这一辈子啊,夫不像夫,父不像父,大概是没缘分得到他们的庇佑了!”
常朵觉得她特别难过,蹦跶到她胳膊上,抓着她丝滑的衣料往上爬,“你别难过啦!你又不靠他们活着,他们做的不好,你就自己过!”
杨夫人大笑,爱怜地摸摸常朵,道,“你说的是。只是太多时候,心里难免意难平啊!”
两人闲聊的时候,阿大操控者船只下降,太阳已经穿过云层罩在大地上,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座灰蒙蒙的城池被撒上了一层金光。
“白梅源内不可飞行,不可使用了灵力,我们只能走进去。”
“啊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梅源啊!想不到有生之年孤竟然能有幸一观,妙哉!妙哉!”
谈墨起身,收起小船,带着杨夫人飞了下去。
城门不远处,谈墨呵了一声,“白梅源果然气派啊!守门的竟然是元婴期的修士!”
“怎么看出来的?”
谈墨指着旁边的告示上,“上面写着呢!”
告示上面不仅写了看守城门的修士,还写明了进城的要求:
白梅源非官差衙役和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