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人还是回去吧。王爷他不想见任何人。”谷雨欲言又止。
“王爷又喝醉了吧?”曲凌雪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心中憋着一股火。
谷雨点了点头:“孺人明日再来吧。”
曲凌雪叹了口气:“你们好生伺候。”
说完,曲凌雪便走了。
月上柳梢头。曲凌雪面色阴沉,心中十分不悦。
“孺人,王爷一直不待见王妃。德妃也没有因此病倒。按理说,王爷不是应该高兴吗?”素心十分不解。
曲凌雪“哼”了一声,说:“虽算不上青梅竹马。可是他们自幼相识。王爷为寻离久久,把手下人都派了出去。又因此消沉,借酒消愁。说明王爷心里不是没有离久久,而且以前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素心一脸担忧:“本来还以为王妃失踪是好事,唉……”
曲凌雪却转过身,双手扶着素心的肩膀,笑着说:“我才得宠没几天,结果就出了这种事。素心,你这么快就灰心了吗?我们在楚王府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
“孺人,奴婢担心王妃回来。奴婢也担心她不回来。不过奴婢还是觉得王妃不回来的好。时间久了,王爷自然忘了她,还会回孺人身边的!”素心说。
曲凌雪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离久久能不能回来,不是咱们能决定的。所以,多想也无益。”
短短几天,夏荷院已不似曾经。这里又拨来了七八个丫鬟。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摆放了好些绿植。走廊也新刷了漆,窗户重新糊过。
晚上,经过夏荷院的巡逻的侍卫也明显增多。
曲凌雪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一一拿下来。
以前,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曲凌雪会镜子里看见他的脸。
那时候,打发走其他的丫鬟,就是为了方便他进来。
而现在,他不会再来了。那么谨慎的他,一定不愿意来冒这个险。
头发披在肩上,素心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的给曲凌雪梳着头发。
曲凌雪看着镜子里卸了妆的自己,只觉得身心疲惫。
“素心,你去歇息吧。”曲凌雪说。
“是,孺人。”素心放下梳子,走了出去。
此刻,只有自己,周围安安静静。曲凌雪觉得心里难过,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曲凌雪以为,她很了解他。可是,终究算错了真心二字。他对自己从未有过真心,而云楚晗也不爱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围绕着自己。
***
深山老林中,鬼刺同其他几个人行色匆匆,将坟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有人来了。”鬼刺皱了皱眉头。
他的话刚说完,其他几个人急忙躲了起来。鬼刺终身一跃,飞到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
一个人走了过来,在墓碑前停下。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蹲下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便用手抓起一把土看了看。之前,他站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匆匆离开。
鬼刺见他离开,便跳了下来。虽然已经掩埋好,但是下面的土翻了上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刚刚被人动过。
几日之后。
鬼刺回到京城,一进宅子,便直奔正堂去了。
司徒靖正拿着一本书,仔仔细细的看着。见鬼刺回来,便抬起头,将书合了起来。
“少主预料的没错,那是座空坟。看来,齐萧确实还活着。”鬼刺说。
司徒靖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么久了,终于有进展了。只是,让齐萧现身,有些难度。”
“少主,辰王的贴身护卫云切也去了那里。”鬼刺说。
司徒靖眯了眯眼镜,似乎正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叫云切的人。
“他发现什么了吗?”司徒靖问。
“他发现坟墓有翻动过的痕迹便匆匆离开了。”鬼刺答道。
司徒靖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没想到辰王也对齐萧,不,是对皇位感兴趣。霄门的财力和势力,这么多人觊觎。还好,离久久已经落在我的手里。”
说完,司徒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少主是要假戏真做,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听了鬼刺的话,司徒靖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他眼中满是鄙夷:“就算她母亲不是大宁的人。可是,还有他那个身为丞相的父亲。离久久身上流血大宁人的血,那肮脏的血。若不是为了……”
司徒靖顿了顿,神色变得稍稍有些凝重。
“美若天仙又怎样?大宁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司徒靖眼神变得凌厉,带着仇恨。
司徒靖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鬼刺一看,是那晚他带回来的霄门暗器。
“这东西,少主为何还留着?”鬼刺疑惑。
司徒靖冷冷一笑:“那晚,霄门的人就在楚王府附近。说不定,就混在楚王府里。这说明什么?”
鬼刺想了想,说:“霄门的人在保护离久久。”
司徒靖一甩手,将暗器扔在桌子上:“齐敏是齐萧的掌上明珠。她唯一的女儿,他这个做外公的怎么可能不管?”
司徒靖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这几年,为了找到齐萧,他费尽心思,派出去很多人,结果一无所获。他只得另寻突破口。
于是,司徒靖想到了离久久。
离久久失足落水是偶然,但是他出现那里并非偶然。
司徒靖摆了摆手,示意鬼刺下去。
鬼刺行了个礼,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