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夫说这丫头命大。打她一掌的人,武功极高。看样子,就是想要她的命。”
冬雪院。碧箩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消瘦的不成样子。
刘婆子日夜守在这里,谷雨每日都会来帮忙煎药灌药。
云楚晗听了刘婆子的话,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碧箩。她眼眶深深陷了下去,张张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生照顾她。若能开口,让谷雨即刻禀报本王。”
说完,云楚晗就往外走。
“老奴遵命。”刘婆子行了个礼。
云楚晗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台阶,他突然停了下来。
“听闻之前,你对王妃多有照顾。若王妃平安回来,本王重重有赏。”
说完,云楚晗走了。
此时,云楚晗心急如焚。他希望碧箩能开口,但也知道,她刚从阎王殿转了一圈回来。他只能等。
看着云楚晗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刘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夜。
一轮孤月高悬。冬雪院里静悄悄的。
碧箩的头上,身上,胳膊上都插着细细的银针。刘婆子熟练的转了转银针,然后一个个拔了下来。
碧箩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里如同生了一团火。
“碧箩,你今晚好好歇着。我想,不出几日,你身体恢复一些就有力气说话了。”刘婆子看着碧箩瘦成柴火一样的胳膊,眼中满是心疼。
碧箩又张了张嘴,用力想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她觉得累极了,完全没有一丝力气。
刘婆子看出了碧箩的意思:“你千万不能着急。你受的伤很重。你若是急火攻心,我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碧箩只好闭上眼睛。
刘婆子便熄了几根蜡烛,只留下一根蜡烛,发出昏暗的光亮。
刘婆子走到墙根,把卷着的席子抱过来,在床下边铺开,捋了捋褥子,躺了下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刘婆子警觉的坐了起来。她快速走到门口,脚步轻的没有一丝动静。
透过门缝,刘婆子看见了云楚晗。她便回去睡觉了。
云楚晗径自走进了后院。
院子里,离久久种的蔬菜都还好好的。
云楚晗走到井边,把水桶扔了下去,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他提着水,开始浇地。
一桶水用完了,云楚晗又去井边打了一桶,继续浇水。往返了好几次,用了许久,他才把地浇完。
大冬天的,云楚晗却出了一身汗。他蹲下去,看着一颗白菜,长势极好。
***
慕王府。
兰婷可不想伺候离久久,早早就跑没影了。管做饭的那两个丫鬟咱就休息去了。
离久久把碧水打发走了,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了很久,离久久约摸着她们应该都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轻轻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慢点,慢点,离久久心里默念着。还好,顺利的关上了门。她轻手轻脚的穿过院子走到院门前。
离久久轻轻推了推,外面传来哗啦一声,是金属的声音。吓得离久久都觉得心窜到胖子眼儿里去了。
门从外面用链子锁住了。离久久只好沿着墙根走,希望能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
她在水缸那里停了下来。借着月光,离久久看到这个水缸紧紧贴着墙。再往上看,这个高度,踩着水缸就翻过墙了。
离久久摸了摸水缸的盖子,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然后站起来。
她看到了墙的另一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离久久心里犯难,就算出了这个院子又怎样?堂堂王府,她要怎么逃出去?
看来,得好好做做功课。想到这里,离久久从水缸上跳了下来。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离久久顾不得喊疼,她赶紧站起来,一溜烟跑回去。
回到屋里,离久久赶紧躺下。心扑通扑通的跳,还好,外面没有动静,刚刚没人发现她。
那个水缸放在那个位置,真是一个漏洞。不过,至少知道了怎么出这个院子。离久久心想。她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
离久久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姑娘,睡了吗?”是碧水的声音。
离久久没有动。她眯起眼睛,想看看碧水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借着昏暗的烛光,离久久看到碧水小心翼翼的拿起火炉的盖子,然后轻轻的翻了翻里面的木炭。之后,轻轻盖好火炉的盖子。然后站起来,走到床边给离久久掖了掖被子。
做完这些,碧水才离开。
听到关门声,离久久睁开了眼睛。刚才碧水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她的动作小心翼翼,踮起脚尖走路,都是为了不吵醒自己。
或许……离久久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
离久久刚推下饭碗,云慕卿就到了。
看着桌子上空空的碗碟,云慕卿微微一笑,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来,慕王府的饭菜很和离大小姐的胃口。”
离久久最不想见的就是云慕卿。他一来,肯定会问……
果然,云慕卿看着离久久,问道:“已经过去三天了,离大小姐应该考虑好了吧?”
离久久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反正我也跑不了,你再给我三天时间。毕竟,这不是小事。”
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