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被自己话语伤到的周旦,小舞毅然转身,跛着腿黯然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两行热泪流淌下来。
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真心关怀自己,如知音好友般的周公。
自己又何其不幸,因周公而成为孤儿,终生为奴,还被卷入一次次迫害。
祎安走进御书房,见周大王正抬头望着他,好像在一直期待消息。
祎安忙禀告:“大王,那小乐师,被周公带走,送太医院诊治后,已回了舞乐司,公爷,和那小乐师好像吵架了”。
“哦都说了什么”
祎安想了想,“那小乐师说,请公爷放过她,说,若为奴婢好,那以后,就不要再见”。
周珷低眉敛目,眼中一丝忧色褪去,嘴角视乎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你退下吧”
翌日,小舞依旧是在各宫献乐,其实懂乐的很少,大多只是为了迎合大王的喜好。
做为一个奴隶乐师,自然不会被善待,虽然没有如容嫔那般过分,但膝盖的伤是越来越重。
而被针刺的伤,疼的小舞如针刺骨,她服用过量的黄太医给的镇痛药,强压下身上的痛,但心里的痛却与日俱增。
小舞选择了忍耐,知道不忍耐又能如何一个奴隶触犯主子,除了自己会受更重的责罚,也不会再有其他。
小舞咬牙坚持着,吹笛不为取悦他人,而是为宽慰自己,逃避现实而吹响。
小舞心里盼望着,师傅能早来接走自己,等师傅到来,成了小舞最大的精神支撑。
临近傍晚,尤主管拿着周锦年给买的天蚕丝白裙,到房间来找小舞。
“雪儿,半个时辰后,你要去管公宫,换上这件袍子吧,管公最是讲究,也最难侍候,可马虎不得”
“好”
将小舞拉到镜子前坐下,又开始不停叮嘱,“雪儿,来,坐下,我给你重新梳发,管公宫最是规矩严明,雪儿,你要记住,一定要谨小慎微、言听计从,可别给自己,也别给舞乐司惹事”。
见尤总管忧心忡忡,小舞也知他是关心自己,低声应承着,“是,总管,我会小心的”。
尤总管在宫中十几年,自然知道管公好色惨暴,被他糟蹋,甚至杀死的舞女已有不少,他担忧小舞也会遭此厄运,所以赶过来提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