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喝过酒,李冰然飞去京都已经有五六天了,虽然她身边有两位神武门的高手在保护,但李大年仍是免不了担心,看来今晚回去,要问问忍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目光惆怅的注视着远方,漆黑的夜空下,连绵群山起起伏伏的轮廓如同黑色怪兽,叫人瞧得荒凉,李大年叹了口气道,萧启航去京都当兵了,二姐几天前抛下了一切,一个人去找他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齐天并未觉得惊讶,面露释然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二姐跟萧启航这辈子铁定要在一起,就算宇宙毁灭,也没人能把他两人分开。
这件事像是触动了两个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心弦,呆立良久,二人都不再说话。
抽了几支烟,见时间不早,李大年便说要送孙齐天回去,改日再聊。
孙齐天本想聊一会,再安排李大年去潇洒潇洒,但见对方去意已决,也就没再说什么。
驾着兰博尼基,李大年将孙齐天送回了市内,言定有空再约。
再回到国学院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停了车回到碧翠园中,刚一开灯,便看到年轻人打扮的忍王神色淡然的坐在沙发上,左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心情有些抑郁的李大年没好气道,忍王,你咋拿自己这么不当外人?来我住的地方喝咖啡,经过我同意了吗?
忍王像是没听到,只轻抿了两口咖啡。
李大年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侧面沙发上,无精打采的一靠,黑脸阴青继续道,一天和鬼似的,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开灯,就不怕把人吓死?
忍王依然不说话,咕咚喝了一大口咖啡。
李大年又白他一眼,不怕烫死你!
忍王放下咖啡,终于开口,门主,你哪根筋不对了?
这下轮到李大年不说话了。
忍王轻笑了一声,阴沉道,京都那边有消息了。
李大年立刻来了精神,挺起身子,目露急切道,快说说!我二姐怎么样了!
忍王似是故意道,我说的是许扬帆的消息!
李大年气的一咬牙,身子一摊,又靠在了沙发上,虽然他对许扬帆的事情也挺关心,但迫切程度明显比不上二姐李冰然。
忍王瞥了李大年一眼,缓缓道,京都许家这几天很精彩,许扬帆二叔三叔与他和他母亲各种斗法,甚至还差点动手,看来是完全不顾及许从戎这个老头子了。不过也难怪,有传言说许从戎犯了大错,被上边软禁,一步不能踏出小南海,想出来,很难很难。
李大年微微侧目,许从戎戎马一生,为国家立过无数战功,为人又正气,他能犯什么错,我实在想不通,但这么说来,京都许家怕是要败落了!
忍王轻声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败落不至于。京都毕竟是一国之都,天子脚下,自古庙堂水深不见底,说不定哪天情势一变,许从戎又官复原职。所以京都那些官员们,少有落井下石的,只不过明面上都暂时不敢与许家再有来往。
李大年不由担心道,不知这个情况会不会影响他与我大姐的婚礼,李震天这个家伙,中意许扬帆明显是为了攀附权势,现在京都许家成了这个样子,他还能同意大姐嫁过去吗?
忍王轻笑道,难道你不怕你大姐嫁过去受苦?毕竟许扬帆现在也不好过!
李大年目露坚定道,我相信许扬帆这个人,更相信大姐对他的情意。而且没有京都许家,不还有我江海李家吗?大姐嫁过去,怎么也不会受苦!
忍王忽然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又淡然开口,许扬帆已经订了机票,估计就这两三天,他会回来。
李大年点了点头道,想到了,许扬帆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忍王抬手将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却是皱眉道,咖啡不加糖,确实不好喝。
李大年没好气道,咖啡加糖是女人的口味,我喝咖啡,只喝苦的。
忍王轻笑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在玻璃房中走了几步,目光停留在外面映出一弯新月的碧泉上,轻轻道,你被跟踪这件事,我已经上报了长老会,他们的决定是,决不允许有人挑战神武门的权威,并委派我调遣人手,对那些跟踪者进行反追踪!
李大年对此并不意外,笑道,那些老怪物早就该这样了,赖好我现在也是一门之主,他们就看我这么担惊受怕的,好意思吗?
忍王面色一肃,我会把你这句话记录在册,呈交给长老会!
李大年语气立刻一软,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长老们都是什么人,但我内心对他们其实是无比尊崇的。尊老爱幼嘛,传统美德!
忍王显然不相信李大年这些阿谀逢迎的话,白了他一眼,又道,我这两天要安排这件事,所以不会在你身边,你自己小心一点,等把事情都安排好,我会马上回来。
想到最近自己都会在国学院中与林宛如谈情说爱,也没什么危险,李大年便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然后忍王就当着他的面闪走,李大年仍然没有瞧出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只是空气中又传来忍王那鬼一样的声音,你二姐这几天在京都的状况,两个高手已经用密信的方式传了回来,信我放在桌上了,你自己看吧!看z:正版章节“上u酷b匠j网j0a
娘西皮的,不早说!
李大年骂了一句,低下头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迫不及待的伸手拆开,里边折着一张信笺,打开之后,上边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