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什么?本公子的糗事还少么?也没见你笑话过。你有什么想法不要憋在心里,只管大胆的说出来。”
君霖一面鼓励江近月,一面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可千万别在跟昆悟那厮学了,什么事都往心里藏。
再放任她这么下去,总有一日会因为她的心事弄巧成拙,最后死于她的“这不敢说那不敢说”。
“说吧说吧。”君霖示意她快说,面上是一副“你放心,我挺得住”的表情。
江近月犹疑道:“真的?那我说了。公子我怀疑我是、是厌月仙君!”
一鼓作气说出来后,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趁着这股劲儿,她才敢正视君霖。
结果君霖什么反应都没有。
竟然没有反应?
不应该啊!
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以公子的性情少不得惊讶或者疑惑。
怎么会是没反应?
莫非是想笑又不便笑,在憋着?
可观君霖的神情,脸上未见涨红,神态十分自若,丝毫没有隐忍的痕迹。
难道是她猜错了么?
“你猜错了,本公子答应过你的。”
君霖言下之意,他说道便做得到。
“就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已经将发生过的事情认真的想了一遍,你的怀疑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敢问公子以什么为依据?”江近月很想知道君霖是陪她疯,还是真的察觉了一些她堪不破的事情。
既然她自己主动往那方便想,提出质疑,他便顺水推舟,做铺垫。
“昆悟对你的态度,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难道你不觉得好奇吗?他堂堂神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君,为何执意眷顾你这个凡人?”
江近月不假思索答道:“有质疑过。燕公子解释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
“故人是谁?”
“厌月仙君啊。”
话音刚落,江近月恍然大悟。
原来从初次见面开始,昆悟不顾一切接近她,就是因为她像厌月仙君吗?
“……像吗?”
闻言,君霖不置可否。
他并未亲眼见过厌月仙君,所知皆是听闻,像与不像,他根本无法定论。
“这个答案我给不了你。”君霖道,“从昆悟对你的态度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不管你是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罢,眼下境况,以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认识君霖以后,江近月几乎是听从他的安排居多,忽然这么问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什么都不懂,公子忽然这么问我,难不成是想把我……”
“想得美!”君霖打断江近月,“便是你真成了厌月仙君,那也是我的人,想跟他走,门都没有!”
“是了是了,别说门了,只怕连窗户都没有,这不还有你的烙印么。”说话间,江近月摊开手掌心给君霖看。
君霖闻言,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目光一转,余光扫见昆悟从花廊往这边来了,忙正色道:“姓燕的来了。”
“结界。”江近月赶紧提醒道。
君霖抬手一挥,方才撤去结界,就听到昆悟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叩门声响起。
“咚咚咚。”三响后,昆悟直接开嗓问门。
“阿月,你睡了吗?”
江近月瞟一眼君霖,张嘴就答:“睡……”
话还没说完,昆悟直接接了过去。
“既然睡了就别起来,那我进去。”
嗯?
直接进屋?
你俩的关系何时这么亲密无间了?
江近月朝君霖摊手,无辜的很:这是个误会,我没有啊!
君霖沉着脸:“那你跟他说,我在这,让他等会儿再进。”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让人等会进来?江近月总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含义,一时想不出来,便照着他的原话说了一遍。
结果,门外的昆悟听见后,二话不说,抬脚把门踹开了。
“砰砰”连响,房门弱不禁风的倒在了地上。
微尘四起间,坐在桌边的人猛地看向昆悟,不明他此举何意。
尤其江近月,被他突然发狂踹门的举动吓得不轻。
“燕、燕公子你……”
昆悟本来憋了一肚子火,以为那兔妖欲行不轨,待看清江近月所谓的“睡”是怎么回事后,惊愕地愣在原地。
“阿月,你怎……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里啊。”
“一直坐在这里吗?那、那方才你说兔妖……”
一生气就被点名叫兔妖的君霖沉着脸道:“本公子正与她商讨要事,岂能让你这个神界的人听见。让你等会儿还委屈你怎的?还人称人界公子,就这么点素养,啧——”
最后一声“啧”嫌弃意味浓浓。
昆悟站在光秃秃的门口,进也不是有也不是,脸色阵红阵白,翕动着唇不知说什么是好。
冲动是魔鬼啊!
但愿阿月别误会自己才好。
静默片刻,昆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抬脚进了屋子。
在江近月身边坐下后,昆悟道:“吓到阿月了吗?方才是我一时情急,为表歉意,这个送过你。”
“燕公子不必……”江近月推辞的话还没说完,忽而惊讶道:“诶,这是——”
“喜欢吗?”
江近月打心眼里喜欢,本想点头回应昆悟,又见君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只好很轻地点了下头。
她已经很顾及二位大爷的面子了。
奈何君霖还是不高兴。
以挑刺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