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勾栏娘,人约午膳后。
阎桑不仅捎带了酒,而且还在凤来仪白嫖了一顿午膳,陪吃的和尚瞪着牛眼睛,大快朵颐,似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倾泄在眼前的菜肴上。
不仅白嫖不要钱,甚至还送了一顿午膳,从没听过有人得到此等待遇,阎桑昨晚究竟干了什么,竟让蝶魅如此欢喜?
俊俏是没我俊俏的了,难道是技术特别强?
看来有时间得不耻下问才行,和尚狠狠地啃了口鸡腿。
道士听得昨夜的故事,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然后结了酒钱,沉默地坐在侧边,没甚胃口。
蝶魅只是免了阎桑的费用,但并未免除道士和尚的酒钱,不过与其说是免,其实便是自掏腰包,帮阎桑给结了费用,这算是变相的包养?
道士精神不振,不知是因昨日的事还有影响,或是昨夜失态而不好言语,及得和尚吃完,便随他们回了灾异司。
三人沉默地在路上走着,各怀心事,但前脚刚迈入灾异司,后脚便迟滞在半空,表情仿若见鬼了一般,差点转身便逃。
灾异司的前庭,李希声脸色严峻的站着,一双美眸狠狠地剐了过来,看得他们心惊胆颤,魂儿差点都吓飞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步儿是迈开了好,还是收回去好,正当此时,李希声开口了,“昨夜勾栏去了?”
酒气、胭脂味,这些都作不得假,就算是用其他气味掩盖,也瞒不过李大宰,所以他们向来也懒得做其他的动作。
只是平素李希声虽恶他们此种作为,但却不会如今日般,直接截道拦路,面露凶容。
没人敢开口,但却又不敢不应,只能点头如捣蒜,静待李希声下一步动作。
“若是有得这时间修炼,你们早就追上我了,只知流连勾栏,不知上进!”
“你们俩自己修炼去,阎桑你留下,我陪你练练棍法。”
陪我练练棍法,为何?
阎桑错愕间,只觉得身边气流拂动,却是道士和尚已不见了身影,这灾异司的前庭,只剩他跟李希声两人。
阎桑咽了下口水。
若是平时,只得他跟李希声两人,自是极为惬意,恨不得道士和尚早些消失。
但今日此时,面对明显盛怒的李大宰,他只能默默诅咒起了那两只不道义的qín_shòu。
“头儿,要不我自己练?”
声音轻得连阎桑自己都听不真切,但连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枪头。
若黑夜惊雷,突兀就递到了胸口,阎桑急忙侧身躲过,却只见得枪身横扫,下砸腰腹,把他砸得后退数步,腹部剧痛。
我去,来真的!
阎桑毫不怀疑,若是刚才不躲,那一枪足以让他透心凉。
不过就去了个勾栏,至于吗?谋杀亲夫啊这是。
吃得一枪,腰腹剧痛间,下一枪又如附骨之疽跟了上来,阎桑急忙躲过,但后背剧痛,砸得他猛然前扑,差点就扑了个天狗吃屎。
“头儿,我有事要禀报!”
不行,今天李大宰盛愤怒平,再打下去,只怕要被活活打死。
我的大能身份呢,怎么不管用了?
“练完棍法再说。”
寒芒乍现,大腿吃痛,阎桑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甚是重点,迟则生变!”阎桑大吼大叫。
“不差这点时候!”
手臂差点骨折,这过分了吖,我要还手了!
“头儿你这是枪法啊!”
“棍枪不分家,你可通过枪法领悟棍法!”
领悟你妹,就算有共通的部分,也不是你这样揍出来的吧?
“头儿,那也得先给我根棍子啊!”
时间紧急,根本没有化出太极棍的时间,而且李希声此时拿着的,也是普通长枪。
“先学习,着急什么?”
不着急?
姐姐,你这明显是揍人啊,哪里是在传授枪法,再不着急,只怕就要被你给打死了。
“头儿,啊!”
“别说话!”
……
“头儿这是咋了?”
躲在一旁和尚大惊失色,他跟着李希声这么久,从未曾见过这上司这般动手过,之前哪怕是再盛怒难平,也是冷言冷语,却从未动过手。
“情况不对,头儿这……”
“怕是折了。”
道士摇头,叹气同时带着绝望的眼神,背靠墙面慢慢滑倒,没了,都没了。
天啊,为什么要这般待我?
“折了?头儿这般精神,不似受伤了呀?”
和尚皱眉,听不懂道士话里的意思,但眼角却是伴随着阎桑的声声惨叫,一抽再抽,“呜、呜呜,这下疼。”
“呜、呜呜,这下狠。”
“我去,这枪要绝子绝孙吧?”
“啧啧啧,这阎桑只怕没一块好肉了。”
“啊,这枪绝!”
……
待得‘教授’过后,阎桑端站在灾异司的议事厅里,抬头挺胸,鼻青脸肿。
“懂得了吗?”
李希声坐在首位上,玉手轻撩茶叶,缓缓地抿了口,心情似乎极佳。
“懂得!”
阎桑急忙回道,开玩笑,若是不懂,岂不是于招一顿打?
“大能天资果是惊人,那今日便教到此,若是还有疑惑之处,可随时找我。”
不了,绝无疑惑,若有疑惑,便是与自己过不去。
“对了,你现在的形容甚为不雅,若无特殊事,近几日便不要出门了。”
是不要去凤来仪了吧?
我说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动手动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