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慢慢向门口踱着步,口中轻轻问道:“你们都不愿留下?”
阿蔓站在院门口,背影显得有些凄凉,默默等了一会,并未等到什么答案。慢慢的,阿蔓挺直了后背,似是下定了决心,忽的一转身,腰间药杵已握在手中,眼中混合着期盼,妒忌,绝望和几分兴奋。
“既然如此,阿蔓只好强行留下你们了。”话音未毕,阿蔓手中药杵一翻,姜仙凝三人便应声而倒,同一瞬间,姜问曦身影如一道白光般忽的一闪,再看时,一只手已掐住了阿蔓的脖颈。
阿蔓被姜问曦掐着脖子,微微扬着头,忽然对面前姜问曦笑了起来:“姜师傅,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不会吃我的东西,所以我给姜姐姐多吃了一种蛊虫,她吃一只我吃一只,若是我死了,她也要死。所以姜师傅你不能杀我。”
姜问曦并未放手,眼中似是带着钢针直直盯进阿蔓瞳孔,手上却加了几分力道。阿蔓顿时被掐的涨红了脸,眼球似是突突的向外跳着,嘴巴不自主的张开,姜问曦的手指按着阿蔓脖颈间的动脉,只要再多一丝力道,阿蔓的头颅便会滚落当场。
“姜真人,快放手,姜仙凝要死了。”刑岳在身后高喊。
姜问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松了一些力道,眼神仍旧冷的吓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蛊?你给凝儿又下了什么蛊?”
阿蔓本已憋得发昏的头脑,此时流入一缕空气,清醒了一些,颤声道:“姜师傅,你放开我,我有多难受,姜姐姐便有多难受。我又不会害你们。”
“师尊,放开她吧,我们走不了,她也跑不掉。”姜仙凝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道。
姜问曦微一甩手,放了阿蔓,阿蔓随着姜问曦的力道一歪摔倒在地。姜问曦冷冷的瞪一眼阿蔓,慢慢走到姜仙凝身旁,轻轻将徒儿揽在怀中,轻声问道:“凝儿可好?”
姜仙凝点点头,全身瘫软无力,靠在姜问曦身上,满心疑惑的质问阿蔓:“阿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帮你除了细作,你因何要害我们?”
阿蔓捂着喉咙坐起身,挪了挪靠在院中一棵树上,微微喘着气道:“我没有要害你们,只是想要你们留下陪我而已。”
“陪你是这样陪?给我们下蛊,让我们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不是如同砍掉我们的腿将我们困在此地吗?像你这样阴毒的女人,就算是动弹不得我们也不会留下来陪你。”姜若清脸色铁青,忿忿的骂着阿蔓。
“怎么会如同砍掉你们的腿?只要你们想通了,决定留下来,我立刻就能解了你们身上的蛊。我只是想要你们陪陪我而已,不想害你们,我没有害你们。”阿蔓急急辩解道。
“下蛊这种阴损之法,同下毒有何区别?难道不是害吗?”
“我们自小就学蛊术,见到心爱的郎君也可以下个蛊虫带回家去。怎么是阴损之法?我是喜欢你们。”
刑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并不责怪阿蔓,而是柔声对阿蔓说道:“阿蔓,你这话倒是似曾相识,曾经我们第一次遇见阿水之时,阿水也说过相同的话。我们不怪你,你自小便是学的如此,但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爱幸福吗?你即便如此留下我们,我们又怎会同平日一般与你嬉笑打闹,闲话家常?”
“只要你们在这里就好。”阿蔓低声嘟哝着。
“你若只是要我们再这里就好,那与个傀儡有何不同?你若是喜欢待我们出去了,去四象宗给你要几个人形傀儡,还能随意听你使唤,这岂不是十全十美之事?”姜若清揶揄道。
“阿蔓,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样的蛊虫?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们,难道你就忍心看我们好似个废人一般瘫在地上吗?”刑岳依旧面色柔和,并不责怪阿蔓。
“不过是让你们浑身发软的低级蛊虫而已,不会伤害身体的。我说了我没想害你们。”阿蔓提高了声音,大声辩解着。
“你是何时给我们吃的蛊虫?可是那个米糕?”姜仙凝问出心中疑问。
“正是。”
“那米糕不是其他人也吃了?你也能让她们瘫软?”姜若清有些疑惑,难道这女孩其实是想靠蛊虫控制全寨子?
“吃是吃了,这些只是低级蛊虫,若是过个几天我不催动,它便饿死了。”说着阿蔓突然想到什么,大声喊了起来,“我说了我没想害你们,况且我怎么可能用蛊虫害我族人?这种低级蛊虫对我们苗人无甚威胁,即便我催动了虫子,大部分都能解。我说了我没想害人,没有想过,你们为何不信我?”阿蔓越说越激动,几乎咆哮起来。
“阿蔓,阿蔓,你冷静些,我相信你不想害我们,若是想害我们就不会只是让我们瘫倒。你冷静些,我们好好聊一聊。”刑岳柔声安慰着阿蔓,阿蔓果真闭了嘴,低着头冷静了一会。
“岑凌哥哥,你难道不喜欢阿蔓吗?你可以和阿水在一起,就不能同我在一起吗?我也不奢求你喜欢我,你也同我相伴一起好吗?”
刑岳见阿蔓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有些懵:“我同阿水,并没有在一起,只是……”
“可是阿水的心意你都知道吧?我也愿意……”
“阿蔓,你是苗寨圣女,你有你的使命,我邢家有我邢家的使命,并非可以因为个人感情而抛弃自己的责任。”
“阿蔓,你给我吃的那颗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