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山下,御剑而行,不多时便回了刑家宣武楼。几人一去月余,刑风身体已恢复如常,正自家中翘首以盼。忽见一小厮匆匆跑进大堂报道:“少主人,三公子回了。”
刑风心中一块大石突的落了地,急匆匆自大堂疾行而出。只见几人已转过影壁,踏上石阶。刑风心中欣喜,急忙迎上前,对姜问曦行了礼,连声问候:“姜真人此去,可还顺利?”
姜问曦点头:“还算顺利。”
刑岳三人也施礼见过刑风。众人入大堂落座,小厮冲了新茶奉上。
刑风便急匆匆的道:“姜真人,此去佚城可有收获?”
姜问曦微微颔首,并不回答刑风,而是问道:“刑少主可大好了?”
刑风忙起身,轻轻拍了拍胸脯:“已与往日无二,或许比从前更精进了些。”说着对姜仙凝抱了抱拳,“这还要多谢姜少仙的丹药,刑风才能恢复的如此迅速。”
姜仙凝想起那一盒丹药,心中不是滋味,忽的又想起师尊身体不知到底有何隐疾,也不知因何失了半数功法。若是平日刑风如此说,姜仙凝定是有些自喜,但此时只觉心中淤塞,便只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句:“刑少主勿要挂怀。”
互相探问完毕,刑风又问了佚城之事。姜问曦略略起了头,刑岳和姜若清二人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直讲到阿蔓将几人送出苗寨,姜若清还意犹未尽的补充了一句:“阿蔓姑娘一直唱着山歌送我们下山,真是深情款款,若不是异族蠢蠢欲动需得回来商议,我看刑岑凌便留在苗寨同那阿蔓姑娘结个连理也是甚好!”
刑岳白他一眼道:“你怎么不结?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你们全都回来,你可使得?”
姜若清不敢当着长辈高声,便偷偷对刑岳道:“她又没看上我,看上的是你。”
“若看上你,你就留下?”刑岳又悄声追问。
“我不留下,我仙山多好呀,留在那指不定哪天又吃个什么虫子。如今肚里那只也不知是个什么状况。”
堂上只有五人,姜若清二人虽是小声嘀咕,其余人等也都听了个清楚。刑风听他们提起虫子,便关切的问几人:“你们肚子里如今还有蛊虫?”
姜若清点点头,脸上有些无奈的左右看看刑岳和姜仙凝:“我们三人肚子里都有蛊虫,他们两人更是吃了几次。如今阿水已经死了,阿蔓放的那只据说是解了,但是虫子还在肚子里,也不知还有无威胁。小师叔就更加惨,阿蔓还给她多吃了一只,据说阿蔓可以以自身性命下蛊咒要了小师叔的性命。”
刑风略有些吃惊:“有此事?因何不除了那蛊虫却留个后患?”
未待姜仙凝大话,姜问曦竟冷冷的答了一句:“凝儿心思太过单纯,不忍伤害他人。”
刑风眼光微闪,目光自姜问曦和姜仙凝身上滑过,微微点头道:“姜小仙心思纯净,必不会信错人。过几日让阿川着人寻个懂蛊术的郎中,给他们看看,若是无甚影响便不必担忧。”
三人谢过刑风,便言归正传,姜问曦继续道:“近日异族可有所动?”
刑岳听姜问曦一问也沉下脸来:“自我被和姜掌门被炸伤之日起,妖鬼魔三族便不断生事,不是黑雾吞了人便是哪里出了活尸,但因得数量并不多,并未掀起如何风浪,附近仙门也就除了。近些日子,想是他们也听说了佚城之事,竟不断有妖物骚扰各仙门。人间个派自不必说,几大族派都深受其绕,不断有些宵小之辈前来挑衅,虽是暂且无甚大碍,但门中弟子各个人心惶惶,怕哪日突然来个大妖大魔,不能抵御。”
“五峰六族都遭了骚扰吗?可是也去了缥缈?如今我师尊不知身体如何,也不知三个师弟能不能应付。”姜若清闻言有些着急。
“缥缈倒是还无人去挑衅,想来还是有些忌惮。但仙门中清风门就不太好过。”
“清风门还打不过些个小妖小魔吗?”姜仙凝很是诧异,堂堂仙门竟会被些小妖小魔欺辱。
“清风门本就不同其他仙门,清风门只一心清修,用道术洗练筋骨,一向只懂些强身健体,舒筋活血功法。此前三界之争,降妖除魔之事,清风门虽是也来参与,但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并不能做甚实际之事。此次更是被逼的入了山门中密关,再不出来了。”
“既如此,其他仙门怎么不去支援?”
刑风微微叹了一声,颇有几分无奈道:“如今众人皆知姜真人不在山中,姜掌门与我炸伤之事也不胫而走,众仙门都俱是自扫门前雪,不愿多惹是非。况清风派已躲入密关,并未向其他门派求助,若是贸然前去,也未必受人欢迎。”
姜仙凝冷哼一声,又想起逼丹和阴脉一事,满面不屑的道:“虽是仙门,也净是些蝇营狗苟,人云亦云之辈。若是要讨伐谁,站在众人前叫的比谁都响,若是需得出力,便都躲在背后充耳不闻。”
姜若清在旁也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异族频繁骚扰各门派,却又只派些不入流的小贼,也不知是何用意。仙门中也不互通消息,难道若是大妖大魔全都杀来,也要各打各的吗?”
“若真是如此,到还好,你缥缈和我宣武楼定是不怕各打各的,只怕到时候那些个明哲保身的便会前来求助,到时打了自家的各,还得帮着他们的各。”刑岳耸耸肩,满面的揶揄。
“那我们也充耳不闻,各扫门前雪不就行了。”
“你当真做的出?姜真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