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道死死攥着姜仙凝一只手腕,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嘴一歪,轻蔑的笑了几声:“我要叙的这旧,想来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们也都是爱听的。我这旧可是要叙一叙如何清除我们仙门内患,可是比这献计之事重要多了。”
说着,赵老道突然转身,满脸得意的看向姜仙凝,洋洋得意的道:“姜小仙,你说是也不是?”
姜仙凝见赵老道满脸得意,挣了两下手腕,却都被赵老道死死攥住拉了回去。姜仙凝心知这赵老道定是筹谋着要陷害自己,左右扫了一扫,竟不见清静怀诚四人踪影,想来赵老道也是筹谋了许久,适才一直找他不见,许是他也在找自己。如今却被他先发现自己率先下了手。看如今形势已然不能像自己初时所想,偷偷丢他几个符,让他丢一丢脸就算了。倒是被他先将了一军,不得不又要斗些嘴上功夫。
姜仙凝想到此,抬头看看座上姜天云和等着看戏的众人,咬了咬下唇,反正也暴露了行踪,便是再躲,师尊恐怕也能知晓自己来了登仙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管这老道是要斗嘴还是斗法,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好。
心中主意打定,姜仙凝便也恢复了往日神态,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和揶揄,对赵老道笑了一笑:“赵道长此言正中凝儿下怀,近些日子凝儿也在找我缥缈中的细作。赵道长想是已看穿我缥缈细作是哪个,凝儿倒是愿闻其详。”
赵老道哈哈的笑了几声,用力一拉姜仙凝,厉声道:“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夫虽不知你缥缈的细作是谁,但我众仙门中最该铲除的后患老夫却是知晓的清楚。便是你!”
姜仙凝一只手用力向下一沉,另一只手在赵老道手腕下一抬,便打开了赵老道攥着自己的手,收回手臂,姜仙凝冷冷道:“赵道长,你也是一派掌老,无凭无据,胡言乱语,是何居心?”
赵老道显然有备而来,并不慌忙,而是对着姜仙凝奸诈诡异的一笑,又对众人道:“各位仙门道友,可是知晓,缥缈这仙门第一大派,姜真人这人间第一仙师,竟私藏了一个女娃在山上。”
边说,赵老道边回身上下摇着手掌,似是介绍着姜仙凝:“便是眼前这位少仙,不对,应当说是仙姑才对。”说完便一脸神气的扬起了下颌。
只听四下窃窃私语声顿起,众人仿若突然得了个偌大的谈资,大多都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相互交头接耳。姜仙凝眼见着座上姜天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姜仙凝,对赵老道礼貌的一笑道:“赵道长,我师弟是女娃之事,并非我缥缈有意隐瞒,只因师叔长年在青云峰闭关,并不理会人间之事,故我这师弟也极少下山。只是诸位不知而已。”
“姜掌门这是要护短吗?姜真人同一个女娃长年在仙山上单独相处,难怪世人都晓得姜真人极其爱护这个徒弟,说不得,碰不得,恐怕是正如传闻所说,姜真人是觊觎这徒儿吧?老道本也是不信,姜真人想来也不太像好男风的,如今到是真真的信了。”
赵老道一席话说的姜仙凝心中火气大起,正要张嘴骂上几句,却听旁座有人先出了声,正是济云仙姑。
“赵道长,修道之人讲究宽容豁达,可并非是与人口舌,锱铢必较之辈。赵道长不知姜小仙是女娃,但小仙却是自姜小仙一上缥缈便就知晓了。姜真人因着姜小仙是个女娃,专程请我去青云峰给姜小仙洗洒干净,收拾利索。姜真人本是要将姜少仙交于小仙带回聚坤门抚养,怎奈姜小仙儿时甚是顽劣,小仙不得管教,便只好再送回了缥缈。姜小仙那时只得两岁,许是在外面受了惊吓,只认得姜真人,他人抱了便都惊慌失措,故此便放在青云峰教养。
赵道长所不知之事,于小仙看来再正常不过,还是姜真人宅心仁厚,好善乐施之举。不知赵道长因何在众仙门齐聚要毁佚城战三界之时,却拿些街头巷尾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嘴里的谈资,当做天大的正事来讲?
以小仙拙见,赵道有何法门才是正理。”
济云仙姑一席话说完,登仙阁里又是一片窃窃私语,但大多是赞同济云仙姑所言。
赵老道听完济云仙姑一席话,倒好似也有些惊诧,但立时便又有了话题:“哼,便是济云仙姑也知晓姜少仙是个女娃又如何?那也是个女娃,堂堂一位百年仙师,金屋藏娇养着一个为己所用的女徒弟,难道就不值一提吗?”
“赵老道,你休要放屁,你再胡言乱语,我便撕了你的臭嘴。”姜仙凝听赵老道说的越发难听,顿时暴跳如雷,伸手上前,便要打这老道。谁知才一抬手,便被一人拉住手腕,姜仙凝转头,此人一身白纱飘飞,面容妩媚却透着一番清纯,头上一朵淡黄色花朵,来人正是白仙姑。
白仙姑把姜仙凝拉到身后,自己走上前,面对着赵道长,极尽优雅的道:“赵道长,你这话,本仙姑可是不怎么爱听。在我们狐族,只要自己喜欢,又不是嫡系血脉便能结为夫妻。在人间也是表妹可以嫁给表兄,还说是亲上加亲。姜真人和姜少仙,非亲非故,又无深仇大恨,因何不能在一起?倒要被你说成金屋藏娇?二人便是立时拜堂,我也觉得无何不可。”
姜仙凝听白仙姑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