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姑在两人中拉拉扯扯的劝着架,暗中却帮着姜仙凝,常常挡住赵老道视线,害赵老道平白挨上姜仙凝一拳。赵老道此时心中也顿时来了气,边打边对白仙姑道:“白仙姑,你这是何意?你要帮着她吗?”
白仙姑满面无辜依旧左遮右挡:“小仙只是劝慰而已,赵道长因何而恼?”
赵道长心中怒意横生,手中便加了几分力道,无奈有白仙姑从中作梗,却只有挨打的份。
姜天云一见二人在登仙阁里动了手,也起了身,忙叫清静怀诚上去劝解,谁知左右找了一番却不见四人。便只好亲自上前。众人一见姜天云也离座前去劝架,也纷纷起身,左右拉开了二人。
姜仙凝眼见中间隔了不少人,再打不着赵老道,便高声骂了起来:“臭老道,你也号称修仙之人,心思竟如此龌龊,别说要登仙道,便是在人间也不过是个倚门磨牙的泼妇而已。”
赵老道也不甘示弱,在对面回道:“我心思龌龊,你们师徒安的什么心,谁又知道?整日里朝朝暮暮,做的甚龌龊事,谁又能知道?”
“你!你再敢诋毁我师尊一句,你便休想下了云隐,你那破道观也休想再安宁一天,我若不掀了它,便枉为人。”
“我是诋毁?我若说的不对,你急什么?”
“你满嘴喷粪,我还不得用搅屎棍捅上一捅吗?”
……
两人你言我语,隔着众人叫骂不休,姜天云听赵老道说的越发没礼数,心中也是不满,高声喝道:“你二人暂且收声,缥缈禁高声,禁讥语,禁诋罹,你二人若再要叫骂不休,便去山门外吵吧。”
姜仙凝闻姜天云所言,并不敢在众人前违抗姜天云之言。便悻悻的闭了嘴,只怨恨的瞪着赵老道。赵老道也不好在别人地盘上一直撒泼,便也收了声。
一时登仙阁里安静了下来,姜天云转身坐回主位之上,众人也都返回落座。姜仙凝见姜天云一直对自己怒目而视,便只得跺了跺脚,转身站到墙边,同杂役的小弟子们混站在一处。
姜天云见众人都归了座位,赵老道却依旧还在堂中站着,便压着心中不悦问道:“赵道长因何还在堂中站着,可是对佚城有何看法?”
赵老道适才因着白仙姑拉偏架,挨了姜仙凝不少拳脚,心中很是愤懑,此时面露凶相,狠狠道:“老道话还没有说完,自然还站在这里。”言语间甚是不把姜天云放在眼中。
姜天云眼神微有些暗,不耐烦的道:“若还是些闲言碎语,不说也罢。”
“哼!”赵老道冷笑一声,“闲言碎语?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也罢,我不说那些闲言碎语,就说些千真万确的吧。此事还需你缥缈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讲!”姜天云强压怒火,维持着掌门的风姿。
“你云隐仙山号称修仙第一圣地,人间想要修仙之人,首先想到的便是要拜入你云隐山缥缈门下。但你缥缈欺瞒世人,暗中私通魔族,收养魔族之人,这可算得是欺世盗名?”
姜天云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赵道长此言何意?恕姜某难解其意。”
“那我说的明白些,她,”赵老道一指姜仙凝瞪眼继续狠戾的道,“姜仙凝,还有姜真人同魔族战神魑离,相交匪浅。据说魑离还把铭思送了姜仙凝。”
众人闻言,皆议论纷纷,猜测着此言真假,是否可信。
“说了私通魔族,再来说说你缥缈收养魔族之人。也是她,姜仙凝。诸位可还记得,那阴脉的半数阴气都去了哪里?在此之前她还吸干了一个尸拔。那尸拔的阴气连姜真人一时都难以除得干净,她却轻易吸干了。
而且她小小年纪便入了地仙境,也没见她受过什么大恩泽,总不会是平白的真气暴涨便连登几阶吧。
若非要说她受了什么恩泽,那便是吸了一条阴脉不但没死,还登了仙阶。这不是魔族却是什么?”
次一番话似是甚有说服力,座下众门派大多有些信服,相互议论着对姜仙凝指指点点。
适才怕被人说有意偏袒,故此一直未开口的刑风此时站了出来。
“赵道长,你这一番说辞不知都是听谁所言。此次佚城之行胞弟也在其列,故此刑风略知一二,此次能一举拿下佚城诛杀君夜殇,幸得清月君出手相助,才能顺利而为。况清月君一向与魖魓不合,并不为当今魔族效力。因此赵道长这私通魔族之言,还是不该轻易讲的。”
赵老道一脸不以为然,轻蔑的撇一撇刑风:“刑少主当然不承认他们是私通魔族,你也不过是个断袖,如今却是没有资格品评仙门中事。”
刑风被他说的满脸通红,也忿忿道:“我断不断袖,与仙门何关?”
“你断不断袖,自是与仙门无关,但你同魔族断袖便与仙门有关。你那相好之人可不就是魑离?”
“你……”刑风一脸憋屈,却是无言以对。
姜仙凝站在一旁实在忍无可忍,便倏的又跳到堂中,口中骂道:“你这死泼只是来捣乱的,说什么仙门风范,仙门若没了你才能有风范。”说着便抬手又要与赵老道打起来。
姜仙凝手还未抬起来,只见登仙阁大门忽的被打开,清静怀诚四人冲进大堂,各个面色不好,满面怒意难平。
“赵道长,”姜若清一进门便连声质问,并顾不得什么礼节,“你因何带着数百弟子上云隐山,还令弟子在太公庙闹事,诓骗我四人去中山跑一趟?你这是何居心?”
“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