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仙凝又沉闷下来,一直在旁听几人聊天的姜问曦忽然开了口:“凝儿勿需担心,待此战结束,为师自当想办法除尽凝儿体内阴气。”
姜仙凝知晓师尊是怕自己思虑过多,触动那丹药,便收拾收拾心情,压下愁思,调转了话题。其余几人也不再提及此事,只聊些五日后异魔山之行的安排和魔族此番行动的意图。直到皓月当空,刑风和姜若清才起身告辞,由姜仙凝送着下山去了。
再回若水阁,师尊依旧在屋外打坐,仿佛一切又退回了原点,适才师尊的笑意仿佛只是自己白日做梦。许是刑少主和若清师侄根本就不曾来过,师尊也并未再对自己笑过。
姜仙凝深深吸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适才不是还同过往一般吗?师尊心里许是并未厌恶自己,只是因着自己不听话,惹得赵老道说得难听而已。此次三界之争,凝儿若是表现骁勇,师尊脸上必然有光,那时师尊定然就不会气自己了。
想到此,姜仙凝心中豁然开朗,倒也觉得师尊便是在屋外打坐也无妨了,只要师尊心中是有自己的便好。
悠闲的时光总是如梭般飞奔而逝,明日便是异魔山之行,众仙门都准备下了各门精绝的法器,准备明日早早便奔异魔山,首先探个究竟,到时好在仙门中大放异彩,争得个头筹。
姜仙凝也在乾坤袖中塞了不少秘制的丹丸、符篆,正胡乱的塞着。忽然一个卷轴自乾坤袖中掉落地面。在地上散发着淡淡紫光。姜仙凝自地上捡起卷轴,神情有些迷惘,想不出何时自己袖中竟有个如此典雅的卷轴。
姜仙凝自地上捡起卷轴,瘫在桌上一滚,一卷卷轴便铺展在眼前。第一句血红的大字瞬间映入眼帘:以血为刹,习我绝功,至阴至圣,生死由命。
才看了一句,姜仙凝便倏忽间想到四象宗醉酒的那个夜晚,急急收起卷轴塞回袖中,探头看了看师尊,依旧在窗外打坐,丝毫未动。姜仙凝稍稍放下心来,心中暗自盘算:之前倒是忘了还有这个神功,虽是不知力量如何,但若救命时用上一用,也是未尝不可。到时,无人识得这功法,便更加占了优势。
一边想着,便自心中暗暗念了法诀,微闭双眼,体内一股异流缓缓流动。姜仙凝引着异流在体内七穴八脉中行走,但走得甚是涩锁并不通畅。姜仙凝收了功法,心中暗道:定是师尊的丹药阻碍了异流涌动,早知道就晚吃一些,倒好似这阴功更厉害一点。
姜仙凝在若水阁中偷偷练了一趟阴功,正胡思乱想之时,只听窗外有些响动,急忙起身向窗外望去。
此时姜问曦已自院中打坐石上起身,奔峰上一处结界飞去。姜仙凝紧跟其后,只见师尊飞身落到某处结界内,抬手一点,结界外本来隐着的一个身影,显露在眼前——竟是魑离。
师尊才说过,此后不便与魑离交往,姜仙凝站在师尊身后,悄悄冲魑离挤着眼睛,想听听魑离因何就擅闯了青云峰。想来是太无所顾忌,触碰了师尊的结界,如今便被师尊发现了。
魑离见姜问曦发现了自己,但心中却没一丝羞涩之感,只对着姜问曦莞尔一笑,仿若春意正浓,百花盛开。
“哎呦,姜真人亲自来接,确实不敢。魑离路过青云峰,可否进去讨杯水喝?”
“没有。”姜问曦冷冷的道
“姜真人竟如此绝情?想来前不久我们才一起打过君夜殇。如今姜真人便不认识魑离了吗?”魑离一双凤眼笑的微微弯着,当真是赛过狐族女仙。
“魔族上青云峰,应是只为讨打,若不是看在此前一同作战,清月君又怎能在我青云峰上讲这许多话?”
魑离脸上有些委屈:“魑离此次前来自是有正经事,难道姜真人就让魑离在此地说吗?”
姜仙凝站在师尊身后并不敢搭话,魑离一步步向前蹭着,逐渐靠近结界。姜仙凝暗暗担心,只怕魑离再若上前,师尊便会一掌打过,将其叉下山去。
怎知姜问曦盯了魑离几眼,竟一抬手在结界上开了一个缝。魑离一刻都不犹豫,抬脚便走上青云峰,奔若水阁方向走去。
姜问曦关了结界,沉着一张脸也走回若水阁,此时魑离正毫不客气的坐在石桌前,捡了个杯子自己倒茶喝。见姜问曦二人走来,便喝干了杯中茶水,掂起衣袖轻轻沾了沾唇角。
“姜真人就打算如此去异魔山吗?”魑离虽是目中含笑,但开口便开门见山,一丝都不含糊。
“如何?”姜问曦也在石桌前坐下,并不打算对魑离多做理会。
“届时魖魓也会去,以姜真人此时修为,难道是去替缥缈送人头吗?”
“那便如何?”
“魑离先问一句,还望姜真人据实相告。”
“讲。”
“姜真人到底是如何弄到如此境地的?魑离让小桃子用丹药喂着你,你二人却什么都没做?倒也当真是师徒俩,竟真的都不在乎吗?到是难为我一个魔族却要担心你仙门长老的安危?”
姜问曦忽的沉下脸,并不言语,魑离本也没指望姜问曦能作答,便用下颌指一指姜仙凝,道:“小桃子,你来说说,你师尊是怎么了?”
姜仙凝好容易找到个知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