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岳揽着姜仙凝的手,在姜仙凝肩头渐渐收紧又慢慢放松。
“好,我带你换件刑家男子的衣裳吧。若清此次也来了,你装作刑家弟子我们三人方便聊天。”
姜仙凝点头,任凭刑岳带着走了。
远处一棵树后闪出一个白色身影,定定盯着两人远去的方向。眼中竟是无限寒冷满是一片决绝之情。
不多时,一众人便踏上征程。若是平日里,仙山众人可御剑,刑家各人可骑马,一路上风尘仆仆并不缓慢。但此次众人前头却多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前头走得并不快,御剑似是用不着,刑风等几个骑马的长辈却也是骑得缓慢,只得在马车左右缓缓而行。
刑岳着一个小厮牵了马陪姜仙凝一同在后面走路,隔着一众人等远远的在马车旁走路的姜若清时而转头找寻着什么。姜问曦依旧一派仙风道骨骑在马上,便是只远远的看个背影,姜仙凝便也忍不住手指微颤,心跳不止。
“阿凝,你……”刑岳微转头,瞥见姜仙凝定定的盯着姜问曦背影,似是有些恍惚,心中略有些担心。
“无碍,无论惊喜还是惊吓,习惯了便好。”姜仙凝转头,故作镇定的笑笑。
“若清在前面左顾右盼,似是在找我们。我去叫他过来一起聊天。”
姜仙凝点头说‘好’,刑岳便一路小跑着,奔前面马车处去寻姜若清了。
刑岳跑到姜若清身后,不知附耳说了些什么,姜若清便自前面回转了头,对着刑家一群弟子仔细张望了一番,便转身跟着刑岳向后面走了过来。
前面姜问曦似是被二人动作惊动了,微微侧首看了一眼身后清静怀诚,便缓缓向后转过头来,目光自众人脸上滑过,却不偏不倚丝毫不差的落在姜仙凝脸颊之上。
姜仙凝瞬间僵了一僵,师尊脸上并无表情,不知此时是做何意。自己是该移开双眼还是就如此四目相对。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姜问曦竟已回转了头。此时刑岳和姜若清二人已走到近前,姜若清硬憋着一脸兴奋,只用眼神同姜仙凝打着招呼。姜仙凝但笑不语,偷眼再瞥一瞥姜问曦,依旧一副冰冷漠然的背影。姜仙凝竟有些恍惚,适才姜问曦回首与自己对视到底是真是假,也许只是自己思念心切的幻觉罢了。
“小师叔!”姜若清强压着满心的兴奋,走到姜仙凝近旁,悄声叫着。
“这是我远房表妹,唤作刑沐影,因着好奇同我们一起去捉鬼,此时便只是我邢家弟子‘阿凝’。”
说着又拉起姜若清手腕,对姜仙凝道:“这是云隐仙山姜掌门大弟子姜若清,我俩一向交好,如今路途遥远,我们三个便结伴聊个天吧。”
两人听闻刑岳如此介绍,也便如初见般相互行了礼,正正经经走在众人身后。三人在后面缓缓而行,待得同众人稍稍拉开些距离,姜若清率先忍不住开了口。
“小……唉,阿凝,邢家住的可还好?这一别竟是两年多。”姜若清仔细盯着姜仙凝的脸,似是觉得如今的姜仙凝有些不同,但终究是如何不同,却是想不出来。
“你我也是两年未见,你因何却不问我?”不待姜仙凝答话,刑岳先插进了嘴。
“你一直好好活着,做你的邢家三少爷,有何可问?若是小师叔在青云峰,莫说过上两年,便是三年五年也都不用问,定是安好……”话未说完,姜若清只见刑岳瞪着一双眼,用眼神轻轻摇头,忽的警觉自己竟是一时说错了话,便偷眼看看姜仙凝,闭上了嘴。
姜仙凝却好似并不在意,对姜若清甜甜一笑,答道:“邢家在人间也是大门大户,从前长辈也都在朝廷中任着要职,难不成你还怕他们吃喝不全,怠慢了我不成。况且如今我是刑家表小姐,倒是还有丫鬟伺候着了。”
姜若清闻言微微张着嘴巴,满脸艳羡:“我说此次相见怎得觉得小……阿凝似有不同,竟是更加像个大家小姐了。不似从前,同我们一群玩的久了,丝毫没个女儿媚态。今日更好,更好……”姜若清虽是嘴里夸着,但眼中却好似蓄了泪水。
“若清,你不是许久未见,想我们想的要哭了吧?怎得你夸一夸阿凝,竟也能夸哭了?莫不是说了违心的话?”刑岳依旧笑嘻嘻的调侃。
“唉,”姜若清却并未同刑岳调笑,脸色更加委屈起来,“阿凝在刑家安稳便好。这些年师祖也总算熬过来了,想来日后便会好起来吧。待有一日缥缈再如从前一般,许是阿凝还能回仙山上来。到那时……”
“若清,我师尊这些年……如何了?到底是几时醒来的,刑岳说我昏迷之时你还来过,我醒了你却为何一次不来?”姜仙凝听出姜若清话中含义,心中急切想将这两年间的事一探究竟。
“唉,”姜若清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了这两年来缥缈的遭遇。
“那日,我四人将小师叔自山崖下救出,小师叔和魑离都受了重伤,刑少主和刑岑凌一人背着一个回了宣武楼。若清怕我家师尊和山上弟子知晓我几人救了小师叔,便急忙赶回山上。
我们崖底呆了好几日,若清再回缥缈时,缥缈却异常安静,不似平日一般。若清本以为是师祖那里情况不好,众人心情低落。谁知却是我不在的这几日,缥缈出了大事。”
“是何大事?因何我也不知道?”刑岳问了一句。
“出事时我们还在谷里,后来你们都在着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