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觉得师尊索性怪异,怕师尊被魔息所侵,失了神智便想要同众人随意聊上几句,拉回众人神思,竟忽的发觉魑离竟是不在暗魔阵之中,一时竟是有几分惊讶。
“姜真人是何人怎会被人暗算两次,你以为我们当真是毫无准备便被影大人困于此阵之中”刑岳声音很轻,但却铿锵有力。
“魑离莫不是去偷袭影大人了只是这影大人功力高强,佚城之中阵法机制又颇多,只怕魑离不是影大人对手。”姜仙凝一时轻声细语,不敢高言,似是生怕影大人在哪里偷听了去,“魑离倒也是厉害,影大人不是说那法门已经改过了,怎么魑离依旧能破”
“魑离何许人也,怎么也是个几百年的老魔,如此雕虫小技如何难得住他初时不过因为破阵法门不对,我们众人吃了亏。那法门不过略有改动,万物归宗只需得些时候自是破的了。只是虽是破了那阵法,却还是迟了一步,害小师叔受苦了。”姜若清言语中带着些许伤感,一时说的众人心中亦是有些瑟瑟之情。
“你们可是被阿蔓骗进来的我此前发出的传信木鸟可是收着了”姜仙凝心中颇多疑问,抬头盯着上方,虽是看不清师尊面庞,但依旧执着等着师尊回答。
“自是见了。”姜仙凝轻声答道。
“既是见了,却是因何不走”姜仙凝心中虽是知晓师尊断然不会抛下自己,但生死攸关之时却是依旧希望姜问曦能带着众人走了,总好过一众人等全都落入圈套之中。
“为师怎会独自逃走”姜问曦声音更加轻了起来,似是覆在姜仙凝耳边轻声诉说,一股清凉的气息洒在耳畔。
姜仙凝耳根一热,轻轻闪了闪头,继续道:“阿蔓此时在哪里莫不是又去给影大人通风报信了”
“阿蔓引我们去汲水狱的路上将影大人意图告诉了我们,但她好似同影大人有些关系,那黑影的身形竟是同影大人一丝不差,原来竟是影大人奸细”姜若清连声问道。
“细的我也知晓不多,只是自初时我们在城门处遇上她之时便一直是个圈套。”姜仙凝缓缓而谈,将此前自己同阿蔓和影大人对话悉数同众人讲了一遍。
“影大人想是并未猜到师尊会在他阵法启动之前便将我救了下来,我们竟一同入了暗魔阵,否则必定不会将回春丹之事说于我听。”
“他如此话多,倒是给我们许多猜测,如今洗好炼丹求长生之人以大家为最甚,若是有法力又能以邪法炼丹必定是修仙之人。”刑风听完姜仙凝讲述,细细分析起来。
“因何便是仙门中人若是魔族妖族鬼族说是能是皇帝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不是一样能骗皇帝欢心”刑岳听了大哥分析,一时觉得不甚笃定。
“并非,妖邪之物并不需炼丹,也未必懂得人间炼丹之术。此人必是仙门中人,修炼仙丹是仙门必修之术,便是如影大人一般走上外路成了邪修,但如今看来确是背景来头都不小,妖魔之族可是做不到如此,想来只有归元派觥鼎派之类可行。再想到此前赵乾邹抢走了缥缈的麒麟宝鼎,便是更加可疑。”
“如此看来,大哥说的极是,此前我们也猜测影大人是仙门中人,能在刑府行走如入无人之境仙门中人最是可能。”刑岳闻听刑风所言,似是忽的想起从前之事,亦是随声附和起来。
“此前鱼人鲛洞中那邪佛亦是颇为诡异,甚是像仙门所为。”姜若清也插言附和。
“若如此,假设影大人是归元派中什么人,又与魔界各族有渊源,那不是整个仙门魔界同仇敌忾来对付缥缈亦或是来对付我一人”姜仙凝似是忽的理清一些头绪,细想时又好似一团雾水。
“如此大张旗鼓以人名炼丹自是在大家面前也有些面子,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能贯通黑白。难道只为了阿凝的至魔之躯但阿凝并非魔族,若是无论如何逼迫阿凝都不能堕魔,影大人一番折腾难道就这样白费吗还有那至阳之躯亦是十分令人费解,若是说到至阳之躯怎么也要是姜真人的纯阳之躯吧,怎么听阿凝的意思,竟是还有他人莫不是姜真人的纯阳之躯”刑岳一边分析,一边嘀嘀咕咕胡乱猜测。
“胡说,刑岑凌,即便是与你交好,你也不能如此揣度我师祖清白。我师祖尚未又道侣,自是纯阳之体,那影大人许是抓错人了也未必,初时他不是还以为魖魓是至魔之躯嘛。”姜若清听刑岳说的越来越不成体统,立即高声反驳起来。
“那倒也是不错,一时虽是有个方向却是猜不出个头绪。若是影大人搞了这许多事情,当初只是为了得到姜真人的至阳之躯,如今人也害了却发现搞错了,那不是一切罪恶皆我因果只因一个误会还有影大人若是认定魖魓是至魔之躯,为何不直接拿了他身体还要帮他夺三界之主这可真真是想不通。”
刑岳又是一通猜测,虽是好似胡言乱语,但句句在理,倒是皆说入众人心中。
众人正胡乱猜测,忽然暗魔阵中发出一阵咯吱之声,好似厉鬼磨牙令人头皮发麻。众人皆是紧张起来。咯吱声持续了一会,忽的四周阴魔之气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相互争斗吞噬起来,一阵阵冷风裹挟着腥臭撞不断撞在众人身上。有些魔息被撞出阵营,竟转头向众人扑来,似是张着血盆大口准备胡乱撕咬一番。
众人凭着感知连连躲避暴走的魔息,无奈魔息太多,清静怀诚和刑岳之类竟是一时方寸大乱,频频被魔息击中。姜仙凝被师尊紧紧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