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跌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至极,似是回忆起什么深深痛楚的事情。微微低头啜泣了一时,阿蔓缓缓对众人讲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故事。
仙门一众几十人为了寻找佚城入口,并未同姜若清之流一道回转,而是为着佚城中的秘籍和珍惜法宝继续在四处打探寻找。
不过多久,这些人将山头仔细搜索了若干次,依旧一片茫然寻不得入口,便再扩大了范围,直找到苗寨村子中去了。此次这些仙门中人进入山寨并未像此前姜问曦一行一般,受蛊毒困扰,而是被寨中村民欢欢喜喜打开大门迎了进去。只因着听闻是同姜问曦一般的仙门众人,寨子里的长老便招呼村民做了好吃好喝招待众人。
谁知,落座不多时,众人便聊起佚城入口之事,想着苗人毗邻佚城,断然同佚城有些来往,希望苗人能相助仙门,找到佚城入口。
但苗人虽是有些也入过佚城,但素来苗人同佚城的妖魔鬼怪便水火难容,更是全寨布了蛊阵来抵御妖魔之物,此时又怎会知晓佚城入口在何处呢
但仙门众人并不信苗人所言,口口声声叫嚣着,若是苗人不愿去寻找佚城入口或是假意找不到入口,便将这整个寨子给他翻个底朝天,令这苗寨也不得存续。
苗人们本就性情奔放,此时闻听仙门威胁所言更加是各个义愤填膺,气愤难平,有几个长老更加是立时翻脸,一把蛊毒丢出来,掀翻了一桌酒菜。
苗人虽是善用蛊虫蛊毒,但大多只是背后动作,若是当真面对面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便是占不得一丝便宜,况且这一众仙门几十人各个皆是本门精英所在,更是有门派长老甚至掌门隐在其中,苗寨之人哪里能使对手,不过几个回合整个一寨的男男女女便悉数被仙门众人拿下,绑在了当地。
众人被俘不能反抗,仙门众人便更加肆不出佚城奥秘,便是以苗家孩童性命相威胁亦是无人说得出。一众人见实是问不出什么便只得作罢,一时也不理被绑的苗人,只管凑上几张桌子吃了个酒足饭饱。
待得吃饱之后,依旧是轮番逼问,众仙门来时才是日出,但苗人一直却被逼问到深夜,便是连同婴儿亦是水米全无,只是被缚着站在当地。
阿蔓说到此处缓缓低下了头,似是回忆,似是内疚,静静的不再多发一言。众人听的心中瑟缩抑郁亦是一声不吭,只静静等着阿蔓继续开口。许久,阿蔓略带哭腔的声音继续响起。
“山中更深露重,夜半时分已很是寒冷,一些老人孩子站了一天,又冷又饿已是难以支撑,但那些所谓仙门中人却是依旧不依不饶接连上前逼问。虽是并未动手打骂众人,便只是如此亦是有几个老人被捆缚着双手倒在了地上。
此时,寨中人除了愤懑便是满心担忧,那些个仙门人见众人担心老人孩子的性命,便以此相威胁,让青壮年男女随他们一同前去寻找佚城入口,若是寻得到便放了寨中老小。”
“那若是寻不到呢”姜若静忽然问了一句。
“当时他们没说,但即便什么都不做,这些老人也再难站到天明。”阿蔓幽幽的道。
“之后苗寨的青年男女便全都去了”
“怎能不去。”
“可是去了不是一样没找到入口”姜若静似是等不及阿蔓缓缓道来,一句句急急追问起来。
“自然是找不到,你们仙门中人法力如此高强都找寻不到,我们不过是善于养些虫子的普通人,又如何能找到佚城入口”
“那之后呢”姜仙凝隐隐觉得阿蔓接下来要说的结果必定不是什么愉快之事,但却忍不住插嘴催促,想要快些听到结果才好。
“之后,一直找到接近子时,便有一个道士说我们苗寨中人都是五邪之众,既是能在佚城附近存活至今必定亦是沾染了邪魔,此时断然也是阴邪之物。又说这蛊虫本就是魔族所有,如今我苗人能习得此技能与魔族断然同宗同源脱不开干系。若是以我苗人的血做引来与佚城呼应,许是便会打开大门欣然相迎,如此也算众人没有白来一趟。”
“什么没有白来一趟莫不是一定要见了血才算没有白来一趟”姜若清虽是只做旁听,但此时阿蔓一席话却是狠狠的激怒了他,此时倒是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自哪里听过。
“这老道可是赵乾邹”刑岳歪着头,看看众人,闻听此一席话亦是有些熟悉,忽的一个面孔竟然浮现于眼前,一时忍不住便问出了口。
“正是,我正觉得这一番话有些熟悉,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了起来。从前那个赵道长和这个赵乾邹都是说过类似的话,为的是杀了小师叔,如今这一番话断然是那赵乾邹说的不错。当真是欠揍。”姜若清越说越气,竟是缓缓涨红了脸。
“那老道可是黄袍金线,衣着华丽,言语嚣张”刑岳继续道。
“正是。”阿蔓疑惑的看看众人,“这老道可是还做过什么因何我一提起你们全都如此表情”
“哼,这老道是归元派的,想来影大人和归元派亦是脱不了关系,当初就是他带着一种仙门众人几次相逼,最终亦是差点逼死小师叔。此人甚是可恶,如此恶毒之事也就是他能想得出,真是妄称仙门。”姜若清狠狠的骂了一通,心中依旧不得舒坦。
阿蔓闻言眼神幽幽的瞧了瞧姜仙凝,姜仙凝却只是默默蜷缩在姜问曦怀中,仿佛正是听得出神,并不知众人已将话题扯在自己身上。
“之后那老道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