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唱着空城计,李秀则是迂回往滨州方向准备突然袭击拿下滨州,而这个时候济州过来的援军也到了德州和滨州附近。
宋文松不是一般的人,作为一个多年征战的老将他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判断辽东的军队是佯动,但是却也不敢轻视。
他派遣马顺,华云两人从济州出兵支援,一支支援德州,另外一支支援滨州,如此可以保证山东北方绝对安全。
然而此时的马顺和华云却不急,两人慢悠悠的一路向北,到了德州边缘才准备分兵,分兵的时候,华云道:“马将军你年长一些就去德州吧,我此去滨州还有点远,这么慢悠悠的过去恐怕还得六七天才能赶到!
其实无论德州还是滨州都没有仗打了,昨天我们已经收到了抵报,说是辽东军在德州北一百里的地方扎营,每天毫无动静!很显然,辽东军这一次出征真就是虚晃一枪,指望着能让王爷回山东呢,真是笑掉大牙,陆铮以为我们王爷还是三岁小孩么?”
华云言辞之间很是轻松,马顺年长一些,显得更稳重成熟,道:“华将军,路上还是不能太耽误了,毕竟陆铮此獠是十分奸诈的!现在王爷进攻南方正在要紧的关头,我们要做的是万无一失,无论如何不能让王爷分心到北边,如若不然,淮阳道再失手的话,对我们山东来说那真是极大的不利啊!”
华云点头道:“马将军说得是,既然这样那我们立刻分兵,各奔地头吧!什么都不用说了,赶路要紧,争取尽快到目的地!”
两人分道扬镳,似然彼此嘴上说要抓紧,可实际上行军哪里会逼那么急?要知道宋文松一直对北方的防线就比较重视,北方的几个城池之中兵丁就不少,正常情况下除非陆铮大起兵进攻山东,要不然山东北边防线是比较稳固的。
这一次李秀率领人马入山东,摆样子的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有变?
“扎营吧!记住密切关注滨州方向的动静,另外一定要安排好警戒,不能因为警戒松懈而酿成大祸!”华云号令军队扎营,而这个时候天色还无比的明亮,离天黑还很遥远呢!
夜幕渐渐的降临,华云在帐外闲坐,这个时候亲卫们正在烤羊,羊肉在火上炙烤,脂肪燃烧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来自南方的香料被用在烤羊之上,更是让羊肉平添了很多的滋味。
华云用刀割了一块肉,吃起来感觉味道实在是很美,他又喝了一口山东酿的烧酒,火辣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哈哈笑道:
“我辈武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求功名利禄,只求能决战沙场,就算是马革裹尸而还也不悔!”
“好,将军豪气,是我辈的楷模啊!”众将纷纷嚷嚷着,真是马屁如潮啊! 华云又喝了一点酒,吃了一点肉,心情更是放开,今天夜色妖娆,天高气爽,从这里到滨州也非常近了!
说起来华云可是宋文松手下最器重的年轻将领,他虽然年轻,可是跟随宋文松南征北战,吃的苦一点也不少呢!
在他的军旅生涯中,能够想这一次出兵这样毫无压力,惬意潇洒的绝无仅有,以前跟着宋文松南征百战,每一次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出征,哪里有今天这样吃着烤羊,喝着烈酒,和手底下的亲卫们侃天侃地的机会?
酒喝半酣,大家兴致都很高,而这个时候忽然东边方向有火光出现,远处的天际想被点燃了了一般,手底下的将士看到这一幕纷纷称奇,忍不住道:
“哇,那边是不是生了山火了?看着像是有火烧云啊!”
华云微微皱眉,道:“山火?那边是什么方向?可有树林?”
“将军,那边就是滨州方向啊,滨州方向有大河,没见有什么茂密的树林!”
华云脸色一变,道:“不好,滨州方向不会无缘无故的生火的,一定有事情!斥候何在?立刻出去探明消息,另外,传令各营,立刻收拾东西,连夜开拔,迅速往滨州方向靠拢!”
华云是沙场老将,他一听生火的方向是滨州方向,他本能的就嗅到了危险,这个时候顾不得其他了,只能让军队连夜开拔,扎营的重装一应丢弃,所有军事只需要披甲就带上武器便行,夜间行军轻装上阵,目的就是最快的速度赶到滨州。
而这个时候的滨州已经杀声震天了,李秀从德州绕路过来,到了滨州城外之后天色刚刚亮,他让军队隐匿,立刻撒出去斥候进滨州城打探消息。
到了滨州成之后,斥候发现城中根本没有防备,但是军队却已经整备好了,白天城墙之上有兵丁巡逻,防卫还算比较森严。
在这种情况之下,斥候又联络到了城中驻扎悬镜司的密谍,根据密谍的禀告,他们在东门外的守将之中有一人可以做内应,如果李秀要攻城的话,双方可以约定时间,等时间一到,内应便打开东门,李秀可以一鼓杀入东门之中,如此滨州可以迅速破掉。
李秀一听这个禀报,喜出望外,当即便约定晚上动手,如此便可以攻其不备,占据大优势!李秀在三更的时候率领到了东门之下,果然看到东门城大开了,他命令以前敢死队骑着马直接杀入了城中,将东门一带的商户,楼阁全部点燃,然后大军随后杀到。
试想滨州的守军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已经被李秀给惦记上了,而且李秀攻城的手段如此的犀利,自己军中还有内应,大火一起,天兵杀到,守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