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以战斗姿态出现在面前的特种兵,看着他们提着武器一个个登上直升机,雷炎心痒难耐,恨不得冲过去跟他们一起上战场。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该做的事,奔赴战场,奋勇杀敌。
这个下午菜鸟们虽然继续训练,但每个人都心不在焉,不时扭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期待直升机快点归来,人在训练场,心已飞到那不知名的战场。
晚上八点左右,期待已久的轰鸣声终于想起,吃过晚饭的雷炎没有回宿舍,一直坐在训练场的草坪上,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可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没心思训练也没心思睡觉。
同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陈排,梁浩东,陈天舒等七八个人都睡不着,一直在训练场这边晃荡。
忽然,一辆救护车从基地内部开出来,急匆匆的开进基地机场,停在停机坪附近,从上面下来四个身穿白大褂的军医,一脸急切的看着远方的天际。
发生什么事了?雷炎站起身,紧紧皱着眉头,一路小跑冲了过去。
“医生,你们怎么过来了?”雷炎跑到近前问道。
“是基地司令部命令我们过来的,应该是有人受伤了吧!”其中一名医生说道。
“受伤?您知道是……”
雷炎的话还没说完,夜幕下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轰鸣,雷炎扭头一看,不远处的天空亮起一道灯光,基地的运输机飞了回来。
片刻,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刚刚停下,舱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野狼心急如焚的从飞机上跳下,落地便大吼:“快,快,快救人!”
几个医生听到喊声抬着担架急匆匆的跑到舱门处,只见两名士兵抬着一个人从旋梯上下来。
那人带着氧气罩,满身是血,刺目的鲜红顺着衣袖滴在地上,见到这一幕的雷炎,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几步冲到近前,打眼一看,躺在担架上面如死灰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路带领他们的灰狼。
此刻,他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根本不知道伤在哪里,只是看这情况,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快抬走,他有三处枪伤需要立刻手术!”野狼扯着脖子,满眼通红,嗓子都喊哑了。
他的战友们从飞机上冲出来,围在周围,好几个人都哭出了声。
雷炎看向那些士兵,几乎人人身上都有血迹,甚至有几个人身上缠着纱布,鲜红的血液浸透纱布是那么刺眼。
“野狼,到底怎么回事?灰狼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到底是谁干的?”雷炎大声问道。
“是情报出了问题,我们遭遇了敌人的伏击!灰狼,替我挡了子弹。”野狼盯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那你们怎么回来了?敌人呢?”雷炎怒火中烧。
“不回来怎么样?让更多的人去死吗?看看我的兄弟们,人人带伤,又没有援军,这仗还怎么打?”野狼啪的一下把头盔摔在地上,冲着雷炎怒吼道。
“谁说没有援军?我们不是来混日子吃干饭的,我们也可以战斗,绝不能让敌人活着出去,他们在哪儿,你们不去,我去,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们为灰狼报仇。”
雷炎目眦欲裂,怒火滔天,恨不得把那些敌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报仇的事儿轮不到你,我回来,只是要把灰狼送回来,如果及时手术他未必会死,但我现在要回去,亲手宰了那些混蛋,血债血偿!”野狼双目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完他抬头看向周围的战友,吼道:“谁愿跟我回去,为灰狼报仇!”
“我去!”话音未落,旁边率先传来一声大喊,众人扭头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梁浩东和陈天舒。
“野狼,让我们去!这些兄弟都受伤了,现在应该去的地方是医院,战斗的事就交给我们。”雷炎站在野狼面前,满面严肃。
“你们……”野狼咬咬牙说不出话来。
“野狼,让他们去吧,迟早有这一天!”站在旁边的土狼说话了。
“是啊,野狼,就让我们去吧,做一个不能打仗的窝囊兵,不容战死沙场痛快。”梁浩东上前一步震声道。
野狼看了看他们三人,就在这时,其他的菜鸟们也都到了,经过一下午的思考,他们确定了自己的信念,当一个能打仗的兵,才是来到特种部队的最终目的。
沉默了片刻,野狼缓缓抬起头,目光从大家身上一一扫过。
“这是战争,非同小可,你们做好杀敌的准备了吗?”野狼大声问。
“时刻准备着!”菜鸟们齐声吼道。
“你们准备好为国捐躯了吗?”野狼又问。
“忠于祖国,中与人民!”菜鸟们撕声怒吼。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做好战斗准备,三十分钟后登机出发!”野狼看了看手表。
“是!”菜鸟激动的抬手敬礼,第一次实战,就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
装备室!
四米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武器装备。
雷炎打开一盒子弹,一颗颗压入弹匣,面色凝重,目光阴沉,真到了战斗的时刻,他心里想的不是流血牺牲,而是躺在病床上的灰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那群混蛋全部干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喂,想什么呢?”梁浩东碰了碰陈天舒的手臂。
“我在想,出发前是不是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陈天舒自嘲的笑笑。
此话一出,好几个人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