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隔壁屋子里等待许久的七八名大汉飞快奔了进来,每个人都手持利刃,如凶神恶煞一般。他们堵住了屋门去路,呈半圆形阵型围住方子安。
“真要动手么?你们怕不是我的对手。夏大人,我不想杀人,莫要逼我。我一声令下,我的人便冲进来将你们全部杀了。”方子安喝道。
“哈哈哈,方大人,不信你带来帮手,你是一个人来的,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踏上山坡的时候,我的人便在暗中盯着你了,你想骗我,那是休想。”夏良栋道。
方子安骂了一声道:“狗东西,适才装的那么吃惊作甚?原来你早盯着我了。”
夏良栋狞笑道:“没办法,总得小心为上。”
方子安道:“就算我没有帮手,你们这几个货色,能奈我何?”
夏良栋大笑道:“方子安,知道你武功高强。所以适才给你吃了些药。酒里有méng_hàn_yào,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喝了三杯,现在还有气力动手么?”
方子安惊愕道:“你下了药?你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你还是个男人么?”
夏良栋得意笑道:“没办法,谁叫你太厉害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老子还没给你下毒药呢,还不是不想毒死了你,想让你跟我合作,免得老子手上沾血。要是下的毒药的话,你此刻已经七窍流血了。”
方子安微微点头,眼睛瞟向旁边的窗户。夏良栋只一挥手,但听哗啦啦嘭嘭嘭一阵乱响。所有敞开的窗户都被上方落下的木板封死。整间屋子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密封的方盒子。这些窗户上的封板平时都是拉升起来的,此刻全部落下。在张家酒楼中谈论的事情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所以这是为了便于客人谈论秘密之事所用,平时拉起,需要时放下,隔绝视听之用,夏良栋知道,方子安可不知道这些。
“准备的挺充分的啊,夏大人。”方子安冷笑道。
“那是当然,对付你方大人,自然要格外的准备一些手段。其实就算你跳下去又能如何?你此刻软手软脚,我楼下埋伏的人还是轻松将你格杀,林子里埋伏的三名弓箭手也会将你射杀。你又能往哪儿逃?”夏良栋冷声道。
“处心积虑,其心可诛。”方子安厉声大喝,猛然发难,他反手抄起一把椅子朝着身侧一名大汉砸去。身形如电,紧随飞去的椅子之后。那遭受袭击的汉子一刀砍中红木大椅的同时,方子安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斜刺里一伸手,扣住了那汉子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响,那大汉手腕断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手中钢刀已经到了方子安的手中。
椅子落地,大汉抱着手腕惨叫倒地,众兵士齐声大喝冲来,这三件事几乎同时发生,但是都慢了一步。方子安已经攥着钢刀靠着墙壁站着。所有人都立刻停下脚步。
“谁说我没带兵刃。没有刀没有剑,自有那敌人送上前,你们的便是我的。哈哈哈。”方子安呼呼耍了两个刀花,大笑说道。
“你……你不是喝了méng_hàn_yào么?怎地还能打斗?”夏良栋惊愕叫道。
“蠢材,在你眼皮底下做手脚你也看不见,跟个傻鸟一般。瞧瞧这是什么?”方子安边骂人边抬起左臂,用提刀的手拧了一下左袖口。滴滴答答的液体被拧了出来,滴在地上。夏良栋终于明白了,方子安一口酒也没喝,三杯酒全部倒入了袖子里。绵绸袖口宽大,将三杯酒全部吸收了。
“当爷爷没见过世面么?那是阴阳壶,看见这种壶,我还能不知道你要动手脚么?蠢货!”方子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