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微笑着恭送费介离开。
“哥,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去和那什么狗屁宰相的小姐结婚?我不!”
范悠看着费介离去的方向道:“咱们兄弟两个注定是不能够安安静静当小老百姓了,因为我们的娘叫叶轻眉。”
“鉴查院,是娘当年资助,且一手建立的,而我听说如果谁能娶了宰相府的小姐,谁就能够继承内库。”
内库这个词,对范闲这个有现代人记忆的人来说,还是有些招笑的。
“什么?继承什么?”
范悠:“内库,也就是当年我们的娘建立的一个商号,几乎汇集了天下的财富,只不过在娘死后就落到了皇室的手中,被皇上称之为内库。”
“而现在的内库,就在那个所谓的长公主手里。”
“你要继承内库,娶了林婉儿,然后进入朝堂在父亲的帮助之下,成为当朝首辅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我有鉴查院提司的身份,就相当于是独立于八处之外,却又和八处主办平级,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能力和权力,且光明正大!”
“鉴查院监管的是天下,宰相则是为了庆国和皇帝,你我二人一旦成功,到时候整个庆国也没人敢动我们!”
范悠的这些话,在范闲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是一个痴迷权势的疯子。
“哥!我不想要什么财富!我只想要”
“啪!”
范悠一巴掌把范闲抽倒在地。
“你听着!娘死了,可是我们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不想要这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
“杀母之仇你能不报?如果你可以,好,从今以后我范悠没有你这兄弟,咱们各走各的路!”
范闲被打倒在地,半天没有缓过来,这倒不是说范悠的力气有多大,只不过范悠的话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看着范闲的样子,范悠也觉得有些心疼。
范闲和自己不同,自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叶轻眉死因,而范闲此时一无所知。
在这个世界,范悠的后背唯一能够托付的,就是范闲。
电视剧中的范闲,前期就是一个任性的想要自由的小孩子,范悠不准备让范闲继续那样,必须要让范闲提前进入到认真的状态。
“弟,你要记住了,这个世界除了五竹叔、我、老师之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此次去京都,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五竹叔身份特殊不能帮我们太多,更多的是靠我们自己。”
“那个林若甫的女人,你先见见,咱们两个也到了年纪该结婚了,放下那点成见。”
“说不定你见到人姑娘之后,一见钟情化身舔狗也不一定不是。”
舔狗这个词说出来之后,范闲立马就笑了,或许是来自异界的亲切感。
范闲:“行!知道了,我会认真的对待这个事情的,不过先说好到时候我要是真看不上,你还逼我我就真翻脸了。”
范悠:“翻脸?你翻身吧你!起来!”
对于范悠刚刚的一巴掌,范闲完全不记恨,范悠作为他的亲哥哥,在他做错了的时候训斥,理所应当。
掸去尘土,两个人再次运转轻功原路返回。
重新回到马车之中,范悠的心理上莫名的轻松了好多,就好像去掉了些什么一样。
其实范悠心里已经谋划好了,自己顽固医公子的名号在儋州已经传开了,不管是谁都能够轻松的打听到。
范闲毒公子的名号也是一样,也恰恰是因为这两个名号,会让很多人误以为,范悠和范闲两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
范悠平时看书也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许多书都是裹着,而私下里范悠没少在字这一方面下苦功,只不过天赋实在是有限,练了这么多年也只不过练得一手瘦金体。
只是虽然是瘦金体,可范悠性格高冷傲气,字里行间满是傲气和锋芒!
再有,范悠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前世的那些好文章,把自己能够想到的那些好诗词全都写了下来,只不过范悠实在不是什么好学生,能够记得的不多。
练字足以。
两天后,范悠的车队到了京都城门下。
红甲骑士在京都有特权,禁军无权阻拦。
在红甲骑士先行进入城门之后,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油腻男出现在了车队旁。
中年油腻男对着驾车的范大伸手道:“等一下。”
车内的范悠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睁开双眼。
“停。”
如果只是一个穿着官府的人阻拦,范大未必会停下,可范悠开口了,那就不一样了。
范大:“停车!”
中年油腻男见到马车停下,连忙跑到一旁。
“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车内的范悠听到这句话,还有这透着虚伪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不过还是要礼貌性的问一句。
“你是谁?”
油腻男道:“王某对公子早已心生景仰,公子在儋州医公子的名号,王某实在是敬佩不已,只恨未曾相识!”
这个人,就是人送外号只要钱到位,宗师也干废的王某王启年,具体实力不知道,不过一手轻功许多九品上都自认不如。
王启年,市侩但却心软,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心里有着自己的准则,是个不错的助力。
不过,范悠还是想看看这王启年为了二两银子,到底能够多不要脸。
范悠:“你说的医公子,是范悠,我是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