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六福家里待了一晚上,秋雁提出告辞:“老人家,我们要走了。”
靳六福没有什么东西送他们:“大少爷,我已经让老婆子和面了,烙些大饼带着路上吃。”
秋雁:“感激不尽,日后报答。”
靳六福:“没有大少爷救命,靳六福早就没了,这点大饼算什么。”
雁桐带着弟弟玩,路烽帮忙烙饼,靳莱昨天晚上就走了,
嘱咐二蛋:“把他们一家赶进沙漠就行,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二蛋:“大哥,不杀了?”
靳莱:“杀不了,他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不忍心下手。”
二蛋:“靳辅那里怎么交代?”
靳莱:“实话实说,看着他们一家走进沙漠的,没有干粮、没有水能撑几天?”
快中午了,看到他们一家离开靳六福的家,
靳六福把毛驴送给他们了,路烽抱着孩子骑着、秋雁牵着,和靳六福告别,
前方的路还有很远,秋雁:“老人家,谢谢你们,有生之年一定登门重谢。”
靳六福:“这里离大秋庄还很远,路上不太平,这柄虎叉带着路上放野物。”
秋雁:“谢谢!谢谢!”虎叉握在手里,秋雁胆气足了,
黑衣人再出现杀他几个再说,秋雁不是吓大的。
看不到靳六福家了,黑衣人又出现了,兵器都是柳叶刀,
身形快的人从他们身边掠过,只要不威胁到家人性命,
秋雁不出手,有一个家伙身形慢半拍,被秋雁的虎叉投出去定在地上。
秋雁牵着毛驴走过去拔出虎叉:“不要逼人太甚,秋雁当年走江湖的时候,
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尿尿和你玩。”
靳莱和二蛋隐藏在远处,看到折了一个,二蛋:“大哥,他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靳莱:“谁让那小子逞能的?不知死的鬼。”昨晚已经和秋雁打过照面了,
靳莱不敢现身,就算靳莱蒙着面,大半天的秋雁也认的出来,
靳莱;“告诉兄弟们小心,他手里又多了一把刀。”
秋雁收回虎叉,把黑衣人的柳叶刀也拿了回来,
挽了一个刀花:“不怕死的尽管来。”话虽然这样说,黑衣人步步紧逼了,
逼着他们一家人往沙漠发现走,等秋雁发现不对,已经到了沙漠边缘。
又有很多黑衣人出现,秋雁一家人走的路只能奔沙漠,
路烽:“孩他爹,前面就是沙漠了。”
秋雁:“他们是想逼我们进沙漠啊,不进沙漠摆脱不了他们,听天由命吧!”
昨晚遇到了靳六福躲过一劫。
今晚是死是活还不确定,秋雁牵着毛驴大踏步的走进沙漠,
黑衣人成半圆状态逼着他们一家人往沙漠深处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这样被他们逼进沙漠,二蛋喊:“大哥,沙尘暴!”
靳莱:“撤!”所有人都跑了,秋雁:“是沙尘暴救了我们一家。”
去靳家庄之前,秋雁在沙漠里生活过一段日子,
不然他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一家人进沙漠,牵着毛驴迎着沙尘暴走过去。
在沙尘暴吹过来的时候,秋雁:“趴下!”
毛驴伏倒在地,一家人藏在毛驴身后,沙尘暴吹过去了,
谢天谢地,没把他们一家人吹跑,抖抖身上的沙子,路烽:“孩他爹,今晚怎么过夜?”
太阳已经落山,秋雁辨别一下方向:“往那边走。”找到几颗枯树粧,
秋雁;“今晚就住这里。”单刀砍柴点燃、吃些干粮,
秋雁:“孩他娘,带着他们睡吧。”路烽:“你也累一天,你先睡会。”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返回来,下半夜更难熬,
秋雁:“也好,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我来守。”
沙尘暴过去了,天空出现了月亮,照在沙漠上惨淡的白,雁桐:“娘,我冷。”
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连续两天逃命,已经疲惫不堪了,
加上沙漠里白天热夜晚冷,雁桐闪了汗生病了,
路烽摸摸雁桐的额头:“孩他爹,雁桐发烧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秋雁也没有办法。
秋雁摸了闺女额头一下:“喝开水发汗。”
罐子里烧着水,路烽把雁桐往火堆旁边挪挪:“喝水,发汗!”
厚衣裳都给雁桐盖上了,仅有的一罐子水都让雁桐喝下去了,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秋雁又摸了一下额头:“孩子有救了。”
雁桐额头不烫了,路烽依靠秋雁肩头哭了:“孩他爹,咱们去哪里啊?”
秋雁想回大秋庄,秋枫容得下他们一家吗?与秋枫在东越城擦肩而过没有相认。
秋雁:“孩子太小了,如果不是有他们俩,打死我都不会回大秋庄的。”
路烽:“知道你为了我们娘仨委屈了。”
秋雁:“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当年年轻离开家,亏欠他们娘俩。”
当年秋雁负气离开大秋庄,苦了媳妇,年纪轻轻就守活寡,郁郁寡欢,
在秋枫只有三岁的时候撒手人寰了,长大以后的秋枫对父母都没有什么印象,
是奶奶把他养大成人的,
秋雁在想回到大秋庄,秋枫会不会把一盆污水泼到自己脸上,
太对不起这孩子了,就算秋枫不准他们一家人踏进大秋庄,
在属于大秋庄的荒山开垦一块地,自种自吃也能养活一家人。
再也不能像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