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水池里的水被晒得温热起来,高壮壮吃过午饭跑了过来,不多时,小哥俩就tuō_guāng衣服跳了进去。
池子里很宽敞,大概也就四十公分的深度,基本不会出事,宋星辰还在家里守着,就算出事也能直接将人捞出来。
“小军,狗刨……”高壮壮指着在水里扑腾的乌骓,笑的前仰后合。
比起在外面玩,的确是少了很多乐趣,但是安全性能高。
再加上池子宽敞,里面也就两个孩子,玩起来特别的痛快,一直到傍晚,高壮壮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是随后的几天,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两个,到后来的七八个,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比起去河边玩水,村子里的家长更愿意他们来宋家,毕竟安全。
宋星辰虽说不喜欢下河村的绝大部分村民,但是对于这些孩子,她却没有什么恶感,五六岁的小娃娃正是单纯的年纪,那周身洋溢的稚嫩气息,让人很舒服。
港城萧家,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名门世家,现如今的家主是萧南鹤,而前家主,同时也是国内著名的慈善家萧乾在几年前已经退居幕后,专心养老。
萧乾先生没有别的爱好,或许是受到母亲的熏陶,这辈子就喜欢兰花,甚至还耗费巨资在宅邸建了两座恒温暖棚,就为了他的几十盆名贵兰草。
很多想要和萧家做生意的人,基本都会投其所好,搜集各种名贵的兰花以期望能登上萧家这艘巨轮,可惜萧老先生的眼光极高,对兰草的鉴赏能力也是顶尖的,很少有能入得他眼的品种。
上午,暖阳热烈,微风徐缓。
年过七十岁依旧精神矍铄的萧老爷子拎着洒水壶在恒温花房里,给他的几十株珍稀兰花浇水,在每一株兰草的旁边还有一个花牌,上面写着每一株兰草的浇水频率以及水量的多少。
作为名门霍家的老太爷,宅邸内管家成群,佣人无数,但是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座玻璃花房是霍家的禁地,除了老太爷自己,谁也不能进去。
这些年来,能被老太爷请入其中的人都少之又少,绝对不超过十指之数。
“爷爷,沈爷爷来了饷嬲咀乓晃簧聿耐Π蔚那嗄昴凶樱他是现在萧家第三代继承人萧绰,也是萧南鹤的长子。
萧乾低头给一株兰草浇上水,抬脚走了出去,“那老家伙过来做什么,这段时间沈家可是闹腾的厉害。”
萧绰搀扶着老爷子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前面的主宅走去,边走边道:“毕竟突然出现一位遗落在外的,沈伯伯心里难免觉得被冒犯了。”
萧乾冷哼一声,“什么猫猫狗狗的也敢回来认亲。”
老爷子敢这么说,萧绰的教养却不能让他在背后说长辈的不是,也就两家是世交,爷爷才会如此。
一路来到住宅,沈航林正交叠着双腿坐在客厅里喝茶,听到动静,扭头看着他们俩。
“又去摆弄你那些破草了?”
“呸,不懂情趣的老东西。”萧乾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你家还没有处理好?”
沈航林面露尴尬,“谁能想到呢。”
“当年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萧乾冲着长孙轻点下巴,等人离开了,他才继续道:“当年她看你长得好,玩你罢了,后来认识了更有钱的,不就把你给踹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偏偏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这些年居然还挂念着,现在呢?”
沈航林是白手起家的,他出身很低,爷爷曾经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某位王爷的马奴,后来封建王朝坍塌,沈航林的爷爷因一手养马的本事,做起了马场的生意。
后来生意做大,招来了很多人的嫉妒和谋算,最终不到四十,家族生意破产,沈家也被瓜分,当时的沈航林还是个喝奶的娃娃。
沈航林的父亲经历过沈家从富贵到落魄的历程,最终忍受不了巨大的落差,随即堕落,后来染上赌瘾,最终害的沈航林的母亲积劳成疾,咳血而亡,当时沈航林不过十七八岁。
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家境很好,长得也不错,性格张扬任性,因沈航林长得好看,百般勾引,不到两个月就把沈航林给迷惑的晕头转向。
可惜好景不长,战争爆发,那女子家里也遭遇了波及,生意急转直下,几近破产。
为了能离开这个硝烟弥漫的国土,那女人毅然抛弃了爱她如命的沈航林,再次勾引了一位富家子弟,不到一个礼拜,就跟着对方侨居海外,甚至为了不让沈航林暴露她的事情,暗中花钱雇佣了几个街头流氓,将沈航林给打的血肉模糊。
现在突然送回来一个儿子,而且年纪都五十岁了,比沈航林的长子都要大七岁,都是要做爷爷的年纪了,还回来认亲爹,实属不要脸。
“哎,这不是现在放下了嘛。”沈航林一张老脸都涨红了,他的老发妻看到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差点没气厥过去,“我没有让他进沈家的门,再说都五十岁了,我肯定接受不了。”
“这就对了,五十岁还能厚颜无耻的回来认爹,说明什么?那就是个酒囊饭袋,这把年纪连家业都没有,还真没见五十岁了,冲着亲爹要奶喝的废物。”萧乾这番话真的是半点都不客气了。
当年他从杂乱的小巷里找到被打的快断气的沈航林,可差点没气坏了,这家伙就是个好脾气的,极少与人发生争执,在学校里和同学的关系也都很和谐,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