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招惹不敢,只要真能拉的下脸,指不定是能讨得一点好处的。
有了好处,装孙子又如何。
察觉到陆家有几个年轻人眼神里的垂涎与贪婪,聂辞眼神里的寒意更重。
“高伯,送客!”
“……”陆家众人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却也不敢发泄出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因为两家都居住在帝都,家里几个小辈说是想来聂家走动走动,正好陆扬帆也懒得在家里听老爷子的训斥,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就开车过来了。
进门后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被主家下了逐客令。
有几个小年轻可能觉得尴尬,可是对于陆扬帆来说,这点小事完全算不得羞辱,毕竟他也垂涎云巅庄园很久很久了。
“阿辞,你这是做什么,今年可是过年,舅舅来看看你妈,怎么刚进门就赶人。”
他这番话看似是讲道理,其实陆家的几个人都听出来讨好的意味。
想着他们十几个人一起过来,作为辈分最大,年纪最大的大伯,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晚辈,有人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不等他们继续在这里磨蹭,管家走上前,冲着陆扬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先生,请回吧。”
“不是,阿辞,我真的……”陆扬帆还想说什么,却被管家给打断。
“陆先生,请回吧。”这次的语气加重了三分,眼神更是严肃的盯着对方。
被高管家如此防备,陆扬帆再看了一眼动作未变的外甥,到底是没有敢继续造次,只能挺着高傲的脊梁,带着陆家的晚辈离开。
陆家人离开没多久,一个身形单薄,容色疲倦的中年美妇,搭着一件针织披肩,扶着楼梯扶手,从上面缓缓走下来。
“阿辞,人都走了?”她来到儿子对面坐下。
“嗯!”聂辞抬头看向她,“过两日看过外公,你出国吧。”
陆秋灵微微一愣,“妈想多陪陪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高伯和家里的佣人保镖都会照顾我,国外的医疗条件先进,出去你还能多活几年。”
陆秋灵知道,儿子这是不想和她待在一处,甚至没有这层母子血缘牵扯,她的下场也和其他的陆家人一样,被他厌恶。
陆家发家的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也就不到二十年,在此之前,陆家的条件也不差,可以称得上是小富之家。
聂家之所以被称之为千年名门,主要是因为在聂家族谱上,每一代都出现过治世文臣或者是圣贤之辈,哪怕历经无数战乱和朝代更迭,聂家的地位都没有受到影响。
当年陆秋灵之所以能嫁到聂家,也是因为叶家上一任家主聂祯喜欢上了她,否则就算是陆秋灵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嫁进来。
而陆家也的确是背靠着聂家发家的,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家族,只是即便家产不俗,依旧无法和聂家相比较,这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六年前,聂祯出国洽谈生意,在抵达帝都,驶离机场的途中遭遇车祸,只因帝都两家商界新秀的公子哥在路上开车嬉闹,不慎之下引发连环惨案,聂祯在送入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那次车祸,引起的轰动很大,作为罪魁祸首的那两家集团,原想着多多走动走动关系,争取让自家的儿子少做几年牢。
可谁能料到,在这期间,背后似乎有一只大手掌控全局,别说是他们的儿子因为造成的伤害巨大而被判处死刑,就连他们多方走动时的证据也被送到了司法部门的面前。
最终两个豪门公子哥的命没了,两家新近崛起的豪门也瞬间崩塌,两家家长也面临着十五年的牢狱之灾。
当时的陆秋灵因为丈夫的离世,六神无主,再加上儿子还未成年,悲怆之下回到了陆家。
仗着聂家只剩下一个未成年的聂辞,陆扬帆和弟弟陆远航对她言语诱哄,骗的聂家公章,准备暗中掏空聂家的资产。
当时的陆秋灵知道这种做法不好,可是聂家那时候没人了,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到时候财产指不定要落到谁的手中,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让陆家接手,这样日后聂家即便落难,至少还有陆家帮衬。
却不想,但凡是想要动聂家产业的人,相继被人暗中举报,短短半个月下来,涉足其中的人多达数十人,无一漏网,全部被一各种名目逮捕,同时还牵扯到了陆扬帆兄弟头上。
此时,他们要是还没明白过来,未免这些年也白活了。
当聂辞带着那张还显着稚嫩的笑容,出现在陆家的时候,除了陆老爷子之外,陆家所有人都感觉到脊椎骨发寒,陆秋灵当时更是直接被吓得昏死过去。
陆扬帆兄弟当时想着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谁知道聂辞居然放过了他们俩。
当时兄弟俩觉得这孩子或许是顾念这亲情,只是在两个月后,陆老爷子就宣布陆家的产业全部交到陆景云手中,直接越过了陆家的两位第一顺位的继承人,陆家两位大爷这才知道,聂辞打的是什么主意。
因为陆扬帆的浪荡性子,与妻子的感情貌合神离,再加上他在外的种种事迹,和儿子陆景云更是亲缘淡薄,如今陆家的财产全部落到了陆景云手中,他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相比较起坐牢,这种结果似乎已经很好了。
但是对于挥霍惯了,以及权利欲极重的陆远航来说,这比杀了他们都要难受。
谋财不成,最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