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信纸,没有半点笔墨提及燕蒹葭与扶苏的。
“陛下也怀疑,对吧?”萧皇后蹙眉,道:“我方才书信一封,不日便会抵达幽州,若是国师也不回复我……我便要南下幽州了。”
燕王闻言,轻声安抚道:“朕已然派了帝隐前去,皇后不必忧心。无论如何,帝隐今日都会回京,给我朕一个说法。”
话音方坠,下一刻便见紫衣大汉自门外而来,脚下如生风,无声无息。
紫衣大汉唤作西城,与西遇同为帝隐。
“陛下!”西城单膝跪地,拱手道:“幽州那头,有消息了。”
帝王沉声:“如何了?”
“公主被食梦兽所害,陷入昏迷。”
“什么!”萧皇后瞳孔微缩,语气有几分发颤:“你说公主陷入昏迷?可有性命之忧?”
“暂且没有性命之忧,”西城如实禀报道:“据西遇所说,此事乃国师设计,旨在抓着那食梦兽。如今国师与公主同陷入昏迷……”
他缓缓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燕王与萧皇后,越听着,燕王的脸色便越差,直到听到说燕蒹葭将扶苏和楚青临一同绑在一条船上,他才猛然松了口气。
“这扶苏真是胆大包天!”虽说松了口气,但燕王的脸色依旧是极差,他深邃的眸子满是愤怒,心中更是恨不得凌迟了扶苏。
似乎是将燕王的所想悉知于心,萧皇后脱口道:“陛下不可以动国师!”
“皇后现在还要维护他?”燕王忿忿道:“蒹葭是你用命疼出来的孩子,她如今被扶苏所害,皇后难道不觉恼恨?”
天底下能算计燕蒹葭的人不多,扶苏算是其中佼佼者了。可这老奸巨猾的东西,竟是明里答应护着燕蒹葭,暗地里却谋害她!
这口气,燕王是忍不住下去!
“陛下以为,我为何要护着国师?”萧皇后道:“国师救我一命是真,但国师的身份大有来头,若是动了他,恐怕……这后果陛下也承担不了!”
燕王一直觉得,萧皇后对扶苏的维护有些奇怪,可如今听着,似乎是因为她知道扶苏的来头……
想到这里,燕王顿时便问:“皇后知道什么?”
“这件事,我还暂且不能与陛下谈论。”萧皇后凝眸:“陛下只要知道,国师的命格与酒酒紧紧相连,若是他出了事情,酒酒也不会善终。”
她说得很是隐晦,但燕王却是听明白了。他自来便知道,自己的皇后有些过人的本事,两人这些年的相知,让他不会对她生出怀疑的心思。更何况,但凡涉及燕蒹葭,萧皇后总是比他还要紧张几分。
如此一想,燕王便顿时冷静下来。看来扶苏的确还不能动,只能暂时搁置着了。
见燕王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萧皇后继续说道:“如今应当是可以宽心,酒酒聪慧,知道将国师拉了垫背,而国师也是谨慎,多拉一个楚将军作陪,想来就是有人想对酒酒不利,楚将军和国师也是不同意。”
“罢了,既然皇后这么说,朕也就不同他计较了。”燕王长叹一口气,道:“这些年皇后总是将心事憋着,半分不肯与朕透露,若非如今蒹葭的事情,恐怕朕还不知道皇后为何如此器重国师。”
原本还老父老母深深担忧的气氛,顿时因燕王的一句话,变得满是酸味儿。
他语气颇有几分委屈,神色也仿佛深以为然,看得萧皇后心中的那份忧心,瞬间化为了一股想动手打人的冲动。
“陛下如今还有心思同我开玩笑?”萧皇后瞪了眼他,道:“酒酒的事情,你难道不关心吗?”
“朕如何不关心?”燕王反驳道:“这几日朕茶饭不思,不见得比皇后好多少,皇后看看,朕这头发,是不是又白了许多?”
萧皇后还嘴道:“头发白了,拔了便是,陛下又不是年轻小伙子,如此在意容色做什么?”
“拔?谁帮朕拔?皇后吗?”燕王恬不知耻,凑上前去:“旁人没胆子,皇后有吗?”
这是激将法,萧皇后是看出来了。但下一刻,便见她冷笑一声,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我不敢的!”
说着,她顿时凑上前去,当真就认认真真的开始为燕王相看白发。
这一幕,落在西城的眼中,瞬间令他嘴角抽搐。
分明是关心公主的事情,怎么这一帝一后突然变了状况?难道是因为确信公主此次无碍了?
在场,唯独崔嬷嬷抿嘴笑起来,深觉欣慰。
看来娘娘是真的在……慢慢放下芥蒂了。这一刻仿佛是回到了十几年前,陛下和娘娘新婚燕尔的时候,两人似乎也是这么……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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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来了,哈哈,你们要的感情戏~另外,咱们公主的性格,真的不是后天的,而是遗传的!另外,以后更新时间应该会很晚,目前是在晚上十二点前,(捂脸)工作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