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当徐炫明从外面回来时,又是满身的酒气和脂粉味。
但这次冯芊语没有像往常那般表现出很反感和厌恶的样子,她静静坐在桌前,认真地在帕子上绣着白色牡丹花,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也仿佛根本没闻到那些刺鼻的味道。
喝醉酒的徐炫明进房后,东摇西晃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然而,不经意间看到坐在桌边的白衣美人儿,眼前一亮,昏沉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脱口问道:“你是谁”
冯芊语抬眸淡淡扫徐炫明一眼,没有做声,低头继续绣手中的帕子,动作轻盈灵巧,神态娴静柔和。
而当徐炫明看清眼前的美人儿竟是自己那个整天丧着脸、仿佛世上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的太子妃时,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同时忍不住在对方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冯芊语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绸缎中衣,头上简单的发髻上只用一根珍珠簪子做点缀,脸上虽未施粉黛,却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黑,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淡雅高贵,与花街柳巷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风韵。
徐炫明不禁看得心痒难耐,不由自主地向冯芊语走去,结果人还未走到跟前,一股清香悠然飘入鼻端,香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徐炫明突然觉得像被人挠了心,浑身开始燥热。
他大步走到冯芊语身旁,凑近对方雪白的脖子狠狠吸了口气,赞叹道:“爱妃今天好香好美,比爱妃绣的牡丹花还要香还要美。”
冯芊语没有理会,背过身继续绣帕子。
今天的徐炫明与昨晚相比俨然判若两人,脾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他见冯芊语不搭理自己,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陪着笑脸温声软语地赔罪道:“爱妃还在生气呐,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罪,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冯芊语不理,他又继续道:“那我着,作势要往地上跪。
冯芊语侧过身,语气淡淡地说:“太子莫得折煞我,我可承受不起。”
徐炫明脸上继续陪着笑,可手却急不可耐地抓住冯芊语的手放在嘴边狠狠亲吻着。
冯芊语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开,也就没再继续反抗。
徐炫明见状,心中大喜,两眼放光地问道:“爱妃不生我气了”
冯芊语没有言语,眼眶却止不住地红了,看上去甚是委屈可怜。
徐炫明搂住她的肩膀哄劝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绝不再动手打你,我会把你当宝贝一样宠爱着。”
冯芊语泪眼婆娑地问:“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徐炫明拍着胸口保证,“当然是真的,如果骗你就让我变成那王八。怎么样,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冯芊语“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中带泪的模样像极了那沾着露珠的牡丹花。
徐炫明看得心痒痒,忍不住低头向那张娇艳红唇上凑去。
眼看就要尝到那柔软香甜的滋味了,没想到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嘴。
冯芊语轻启红唇道:“太子今天喝多了,想必也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一向爱女色的徐炫明哪肯轻易放弃已经入怀的美人,一把抱起冯芊语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和爱妃在一起怎么会觉得累。”
冯芊语眉头微蹙,伸手搂住徐炫明的脖子说道:“可是我闻不得太子身上的酒气,又如何能伺候好太子呢”
徐炫明随口搪塞道:“我今天没喝多少酒,没事的。”
冯芊语闻言一脸的不开心,嘟嘴道:“太子又骗我,可见方才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真心话。”
徐炫明见怀里的美人变了脸色,只得耐着性子问:“那爱妃说怎么办,我憋的难受,实在等不了了。”
冯芊语提议道:“我让人沏碗醒酒茶给太子去去酒气如何左右不过耽搁半刻钟一刻钟罢了。”
徐炫明心里虽不情愿,但看冯芊语坚持,别无他法,只得放冯芊语下来,“那爱妃可要快些。”
冯芊语扶徐炫明在床榻上坐下,柔声安抚道:“太子放心,我去去就来。”而后转身去外间吩咐人准备茶水。
徐炫明则歪在床榻上稍作歇息。
当冯芊语返回时,手中多了一个瓷碗,她小心地捧着瓷碗来到床榻前,说道:“太子快喝下吧,茶已经不烫了。”
徐炫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猛地坐起身,接过茶碗一口气喝进了肚子里。
冯芊语看着空碗眸光微动,接过碗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徐炫明一把抱住,天旋地转间,身子已被徐炫明压在床榻上,而那只没来得及放下的瓷碗,摔落地上裂成了数片。
一番**后,气喘吁吁的徐炫明从冯芊语身上翻滚下来,转眼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冯芊语看着身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又恶心得想吐,她厌恶地拿开放在胸前的猪手,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清洗。
第二天,当徐炫明醒来时,已是午时。
坐在桌前绣帕子的冯芊语见徐炫明醒了,放下手里的针线,开始亲自为徐炫明梳洗更衣,同时吩咐人摆午膳。
徐炫明见冯芊语突然变得如此贤惠温柔,心里不免好奇,忍不住笑着说:“爱妃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冯芊语淡淡笑了笑,边忙碌边说道:“我仔细想了想太子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我嫁给太子已成定局,既然命运不能改变,不如就接受它,这样也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徐炫明听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