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正趴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林长歌忙止住声继续装睡,只不过眼睛却偷偷地张开了一条缝,想看看来人究竟是不是他所期盼的慕若菱。
当看到来人果真是慕若菱,而且手里还拿着药时,林长歌顿时像看到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立刻睁开眼嚷道:“你再不来我就要疼死了,你赶紧瞧瞧大夫给我涂的什么鬼药,弄得我全身像蚂蚁在咬一样又疼又痒。”
慕若菱瞥他一眼,语气凉凉地道:“这顿打挨得应该很舒坦吧是不是很值得记一辈子”
见慕若菱竟然还有心情拿他说笑,林长歌不禁气结,没好气地说:“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我又不是受虐狂喜欢被人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让宁将军和宁夫人答应把你嫁给我”
慕若菱自然不是想挖苦林长歌,她只是不赞同林长歌的这种做法。
她轻轻掀开林长歌身上搭的薄毯,边为其重新上药边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幸好你今天没出大事,你说万一宁广宇失手把你打死或打残了怎么办,你毁了一辈子不说,也让其他人跟着伤心受罪。”
林长歌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敢打死我,再说不是还有你在的嘛,谁不知道青城公主医术高明,能活死人肉白骨。”
说到这里,林长歌郁闷地叹口气,又一脸怨念地道:“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遭罪,一想到要在床上躺这么久,我就浑身难受。”
活死人肉白骨。
慕若菱咀嚼着这句话,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惜我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林长歌听慕若菱话里似有消极悲观之意,猜定是他的话让慕若菱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心里不免有些自责,遂转移话题说道:“我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这次我既然进来了,不住到宁将军和宁夫人答应把你嫁给我我就不出去。”
“哦,看样子你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那丞相府那边呢林丞相和林夫人知道你来大将军府了吗”
“不知道。”林长歌摇头,皱眉思索了会儿,说道:“你明天让人把我被打的消息透露给丞相府的人,就说我被打的很重,需要在大将军府休养一段时日。”
慕若菱却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上门来问罪会不会直接把你抬回去养伤如果这样的话,你的计划不就无法实施了吗我看不如你直接写信告诉他们,就说这是你为了达到目的故意的,让他们不用担心。对了,林丞相和林夫人知道你要娶我的事吗”
“他们知道的。放心,他们不会上门问罪的,我说过不让他们插手我的事。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会在大将军府住一段日子,免得他们找不到我担心。”
慕若菱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明天我去安排。”
“药涂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上完药后,慕若菱重新把薄毯给林长歌搭好,又把余下的药收起以备下次使用,而后转身离开。
“啊,这就好啦”
见慕若菱要走,趴在床上的林长歌激动地抬起了上半身,结果因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慕若菱回头问道:“药我已经给你涂好了,怎么,你还有哪里疼吗”
“我我那个那个我”林长歌一脸难为情地看着她,吞吞吐吐良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若菱看林长歌的表情,猜到他应该是有什么不便明说的地方,遂神色如常地道:“放心,我现在是大夫,你是一个需要医治的病人,在大夫眼里,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我我”
然而,林长歌碍于颜面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纠结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放弃,“你把药放在这儿吧,等会儿我自己涂。”
慕若菱直截了当地道:“你肋骨有损伤,最好不要动。如果感觉哪里疼得厉害一定要及时说,不要等问题严重了才说,那样只会更遭罪,医治起来也更麻烦。”
看来今天是躲不掉了。
林长歌顿时泄了气,索性也不再纠结挣扎,牙一咬眼一闭,喊出一声:“我屁股疼。”
喊完,忍不住把眼微微张开一条缝偷瞄慕若菱的表情。哎,好尴尬
房里寂静无声。
当听到林长歌说屁股疼时,慕若菱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但心里是有点不自在的,同时也有些后悔方才没有那样做,否则也就避免了现在的尴尬。
其实方才上药时,她是很想褪下林长歌的亵裤看看他屁股上的伤的,因为先前她看到林长歌屁股的袍子上有很多脚印,但犹豫了下又放弃了,现在看来,伤应该很严重,否则林长歌也不会说出来。
慕若菱稳住心神,面色如常地走上前,再次掀开薄毯,然后小心地往下褪林长歌的亵裤。
可没想到,亵裤与伤口及药膏黏在了一起,她只略微使了点力,林长歌就痛得倒抽冷气,她只得更加小心谨慎。
好不容易把亵裤褪到腿上后,慕若菱才发现林长歌屁股上的伤真得很严重,整个屁股青紫红肿交加,最严重处竟渗出了血迹,把方才大夫涂的药膏都浸红了。
这个宁广宇,肯定是知道屁股上肉多不会把人打坏,所以就逮着屁股使劲踢使劲踹,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聪明混蛋。
慕若菱看了看,说:“要先清洗干净才能上药。”而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