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令的死,虽然对整个朝廷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整个利州道来说,却也是一件大事儿了。
只用了五天时间,州里就下来了人,并且找到了王正这里来,从县里上报开始算,以这时代的交通情况,这已经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了。
在王正面前的是一个面相很威严的高大武将,三缕长须让他有几分儒雅气质,身边就带着两个随从前来此地,表明此人很有信心。
“老夫王成国,现任利州道下龙州录事参军一职,据本县县丞上报,本县县令来此地之后,就再无回返,此事你有何话说?”
王正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大人要是如此问话,那王某就无话可说。”
王成国眼睛微眯,满脸严肃的问道:“无话可说又是何意啊?”
王正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就是字面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成国眼睛猛的一睁喝道:“本县县令与其子明明都是被你所害,你又岂会不知?”
罗武向王正靠近了一些,王正倒是还能保持冷静,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冷笑着问道:“大人这是何意啊?栽赃嫁祸的事情可是要不得。”
王成国不屑的看了看罗武,转头对王正说道:“老夫现在要你随我回龙州调查此事,你怎么说?”
王正点了点头,说道:“协助地方官员是在下的职责,可是大人以什么名义征调我呢?
王某虽然不才,并无任何官职在身,可也是在内庭挂了名,本身也是有职责在身的,无故可不敢离开此地。”
王成国历喝道:“王正,你与本案牵扯甚深,本官要你配合调查,你竟敢拒绝,莫不是以为这么个小小的巴人部落就能护得住你?
信不信老夫调集人马前来,顷刻之间就能把此地巴人斩杀干净?”
罗武眼中已经闪烁起了寒光,要不是实在不愿离开祖地,真想立马宰了这个狗官。
王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朝廷养的人马,是你的私军不成,不然,又岂是你想调就调的?
明说了吧,你想让我去龙州,除非让龙州刺史开具抓捕文书下来,那王某自然乖乖受擒,要么你就把你的大军调来,王某也自然反抗不得。
至于其它法子,你就别想了,想了也是白费脑子,什么协助调查的就别说了,我没空,这里大把事情要忙,分分钟几百个铜子呐。
耽误了我的时间,给娘娘造成了损失,你愿意赔钱吗?
你要是愿意多赔点钱,说不定我就跟你去龙州了。”
听完王正一番强词夺理的话,王成国被气的不轻,伸手指着王正喝道:“你~。”
王正没等他说完,立马抢白道:“你什么你,我劝你不要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和我说话,以你的职位,我确实不敢把事情做绝。
这就是你敢单独前来,还一副气势汹汹的依仗吧?
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要是还这么咄咄逼人,我虽然不敢杀了你,可揍你一顿,让你颜面扫地还是做的出来的。
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继续这么猖狂下去,试试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对你动手?”
罗武闻言立刻把自己镰枪的枪头给取了下来,并一脸狞笑的看着王成国,表情有些跃跃欲试,其他巴人也是有样学样,纷纷把枪头给取了下来。
看见巴人的动作,这下王成国立马不说话了,直接一甩袖子,翻身上马赶紧离开了这里。
罗武脸上闪过一抹可惜的神色,对王正说道:“这家伙看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没想到却如此奸滑。
刚刚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立马转身就跑了,好想追上去打他一顿啊。”
王正哑然失笑道:“算了吧,这除了能出一点气,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你不怕把人家逼急了,真要是不顾一切的调兵前来围剿你们,靠你们这七八百人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罗武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手上也不过千八百人的军队,要不是靠着甲坚兵利,我可不怕他。
就算是这样,只要我躲进深山老林里,他也不敢继续围剿我,否则,谁生谁死还不好说。”
王正懒得和他瞎扯,嘱咐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多派点人在要道监视一下吧。
万一要是人家真的调集军队前来,咱们就是要跑,也好有个准备,免得跑都跑的仓皇如丧家之犬。”
这下罗武傻眼了,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不会吧,他真敢调兵前来?”
王正沉吟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
万一人家也许有什么办法,能规避掉朝廷的律令呢?
或者疏通了上面的关系,以巡视的名义调兵过来,不也是一样能达到目的吗?
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多防范一二,总是没有错的吧?”
听见王正这样说,罗武才有些紧张起来了,是啊,真想带兵前来,人家总能想到办法的,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只要死无对证,谁又会为自己申冤呢?
罗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心急火燎的去做安排了。
王正也开始回江心屿去,江水已经稍稍上涨了一点,虽然还可以走过去,可是也得小心一点了,万一路上打滑,可是有跌入江中的风险。
张三李四跟着王正身后一起回去,张三问道:“主家,要是那个录事参军真的敢带军队来,咱们到时候咋办才好啊?”
王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