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称赞巴拿马运河上的水闸的宏伟,赞叹伏尔加—顿河运河上水闸的精巧,升降水位让船只通过上下游,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殊不知华夏早在始皇时期,就已经利用陡门技术来升降水位,让船只联通上下游了。
曾经有国际友人这样感叹:“它不是运河水闸之父,而是运河水闸的祖父、曾祖父啊!”
有北长城、南灵渠之称的灵渠,就有世界上最早的水闸。
灵渠联通漓湘二江,也就等于了珠江流域联通了江淮流域,加上隋朝的运河,理论上来说,就连黄河流域也是联通了的。
这次王镇去岭南的路线,就是由长江入洞庭湖转湘江,再过灵渠如漓江,最终目的地则是宝安县。
由于吴优准备迁徙渝州百姓,船队王镇自然就等不到了。
不过王镇也不介意,反正就那么万把人,现在江水清澈平缓,捆绑一些竹筏也完全可以顺江而下,等到了洞庭湖,只要有钱,大把船队随便租用。
只是让程伯康帮忙运送了几船物资而已,路过三峡的时候,看着眼前依旧平缓的江水,王镇感叹道:“听说以前这里经常出事,六年前的冬天先生带一万匠人来到此地。
以秘法轰开巨石后,又忙碌了三个月,千辛万苦把江底填平,才有了现在大江的平安无事,只可惜那时我年纪还小,不曾跟来见识到先生的壮举,程叔可否给小侄说说当时的盛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伯康一脸的得意之色,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当年我倒是跟着大管事前来了,白天大管事让匠人在江中巨石上开凿石孔。
以秘法轰开巨石的事情,是晚上道馆的那些家伙做的,我也不知道实情,只记得道馆那些家伙绕着巨石忙碌了半个多时辰后,就划着小船顺江而下了。
不一会儿后江中就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真的是天崩地裂啊,当时我就站在岸边,巨响传来的时候,整个江岸都在晃动,人都站不稳。
要不是大管事先前给咱们划定了安全地方,让咱们站在平缓的地面上,当时肯定有许多人要倒霉,就算如此,当时跌倒的也不在少数。
嘿嘿,许多家伙直接就吓得尿裤子了,就连吓死的人都有一个,不过大管事说那人是因为有心疾,才会被吓死的,我记得当时起码有一半人直接跪下求神保佑了。
一次并没有弄好,第二天清理巨石后,又轰了一次,然后又是第三天,三次之后,才算把江中巨石给弄没了。
之后大管事又丈量了一下周围江底的深浅,花一个月的时间填了许多石头在深的地方,这里才彻底的平稳了下来,随后大管事又沿江探查了一遍,花两个月修整了三峡的整条江道。
此后大江行船,只要不是大风大水,基本上不会出事,这些年我皇庄能越来越好,大江的平稳就是基础,而大江之所以平稳,全奈大管事当年之功也。”
王镇看着清澈平缓的江水,呢喃道:“先生常说天下大势就如大江大河不可轻改,君子行事当顺势而为,如此才能事半功倍,不过轻微的修整一下还是可以的。
可是怎么样的修整,才不算过分呢?
此次南行,必须借助世家大族之力,才能有望把整个岭南尽快开发出来,可世家大族却只会为自家考虑,拉拢打压之间,其中力道还需要多斟酌啊。”
“嗨,何须烦扰?”程伯康在一边满不在乎的笑道:“凡事尽力就好,结果什么的不重要,反正以大管事之能,不管你们弄成啥样,最后都会帮你们摆平的。”
“嘿嘿。”王镇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话虽如此,可咱们也得体现自己的价值不是?先生下一支竹杖,可是很让人眼馋啊。”
程伯康挑了挑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大师兄那支竹杖还不算数?”
“倒不是不算数,只是权柄不重而已,这次四大边荒之地的胜者应该会有更大的收获,先生曾对我们说过几个目标,分别是边荒、海外、星辰。
星辰太过遥远,哪怕是先生看着星辰的时候,也是叹息连连,可是边荒和海外却是已知之地,边荒在先生看来轻而易举,所以会交给咱们。
如果咱们谁能把边荒经营的最好,那么海外之地,嘿嘿。”
程伯康有些感叹的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连目标都定得这么远大,我们就不行了,这辈子在大唐境内折腾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呵呵,大唐所谓的天下,也就这样了,别的不说,单是西行的已知之地,就不知道有多少个大唐这么大了。”
王镇语气中带着不屑,“单单大唐这点地方,可不够咱们渝州一系折腾的,就算加上西行已知之地,最多也就够我们这一代人折腾,还有后来人呢?
所以,咱们现在就把目光看向海外并不算早,就当是给后来人探探路吧。
先生有教,人必须得走出去才能有出路,如果一直只在中原折腾,那么咱们永远都只能陷入兴衰交替的圈子里面,儒家保守的那一套可要不得。”
“自从大管事出现以来,这个天下就在不断改变,哪怕我一直待在大管事身边,可也总有应接不暇之感,就说食物方面吧,以前总听说饿死人,这几年听说撑死的都比饿死的多。”
“嘿嘿,只要一直在往好的方面改变就没问题,哪怕再变得怎么样,那也是越变越好。”
“可是变化太快了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