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绕绕来宾水,在上游时不时的就有几十公分的落差,一条近一尺长体侧带着银白色的滩头鱼猛的越出水面,想要激射到上游去。
一只两米多的大棕熊裂开狗嘴,一下子就把这条少见的滩头鱼给叼在了口中,大棕熊还没来得及高兴,森林中一支利箭极速而来正中大棕熊咽喉位置。
结实的皮毛和肥厚的脂肪保住了大棕熊一命,突然受到重创,大棕熊嘶吼了一声,朝利箭射来的方向扑了过去。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野猪皮,去给我打死它。”
“大总管放心,努尔哈赤保证给您一张完整的熊皮。”
随着粗犷声音而出的是一个两米高的壮实汉子,油光瓦亮的脑袋后面留着一根鼠尾巴,一身冬衣给了他无比的勇气,捏着沙钵大的拳头就像大棕熊冲了过去。
大棕熊和努尔哈赤两者接近后,大棕熊人立而起一个大巴掌夹带着风声甩了过来。
努尔哈赤矮身躲过后,顺着大棕熊扑下来的力道,双手抓住大棕熊肚子上的熊皮,一个矮身顺势给大棕熊来了一个过肩摔,然后趁着大棕熊一时间的蒙圈,跑过去在大棕熊脖子上使足力气跺踏了几脚,大棕熊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吴优看得眉开眼笑,挑了挑眉,对身边的一个矮小汉子问道:“你刚刚跟本大总管说什么来着?”
矮小汉子回味了一下刚才大棕熊摔在地上,传来的震动感觉,看了看远处咧嘴大笑的努尔哈赤和他脚下的大棕熊,又看了看身边的一群壮实护卫,砸吧了一下嘴,苦着脸对吴优说道。
“大总管为难田中没有用,田中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田中做不了主,大总管如果一意孤行,田中主君自会派人去长安哭诉。”
吴优撇了撇嘴,恶狠狠的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君,赶紧把封锁解除了,不然我就带着十万靺鞨人去你家主君哪里做客,要是敢去长安告状,我就把你家主君抓去长安,让陛下好好保护他。”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田中只得哀求道:“那些百姓是我家主君的百姓,大总管怎么可以干涉别国政务呢?”
“别国政务,几年前你扶桑派遣水军协助高句丽,我大唐还没找你们算账呐,什么叫别国政务?”
吴优的声音很大,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田中委屈巴巴的说道:“那不关我家主君的事啊,都是关中那边那些人的主意。”
“我不管谁的主意,你们那么乱,我也懒得去分别”
吴优挥了挥手,说道:“我只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天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百姓,你扶桑王都是陛下册封的,你家主君又能算什么?
百姓愿意到什么地方生活是百姓的自由,只要没有违反唐律,任何人都不得干涉,你家主君现在的做法已经违背了唐律,如果继续执迷不悟,本大总管必以唐律惩治之。”
扶桑是个灾害频发的地方,狭长的海岛地形,让大风肆掠,时不时的来一点地震,百姓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渝州一系开发东北,带来了许多物资和技术,这边的日子自然过得非常好,关键的是这边还没有税收徭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旦有了对比,扶桑那边的百姓顿时就感觉日子过不下去了。
逃离过来,也就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是一年的时间,扶桑人渡海过好日子形成了风潮,那边的贵族阶层立马就不干了,百姓都跑光了,谁来供养他们啊?
开始只是两边吵吵了几次,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动手了。
扶桑那边不敢动手,吴优倒是不怕,不过必须得有合适的理由。
扶桑多山的地形,让国土上有许多矿产资源,特别是硝石和白银尤其众多,白银自不需要多解释,硝石同样是渝州一系很需要的东西,哪怕现在火药还处于保密阶段,可吴优自然是知道的。
直接动手抢吧,多少有点不合适,吸引百姓渡海而来定居,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手段,要是扶桑那边不管,吴优就打算慢慢来,反正用不了几年也可以把百姓全部吸引过来。
要是扶桑那边反应过大,那就更好了,吴优完全可以用为民请命的借口发兵扶桑,都不需要怎么打,把所有靺鞨武士带过去吓也吓死他们。
最关键的这不是侵略战争,这是百姓盼望的正义之师,打起来自然会相对轻松许多,所以吴优根本就不怕打战,扶桑国内的执政者们才需要担心战争。
田中一脸苦涩,小国寡民的使臣不好当,他一个贵族的家臣,能见到吴优已经是花费极大功夫和代价了,可是却没有达到家主的要求。
回去无法交差,留下来又不讨好,田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吴优懒得搭理他,要不是薛仁贵那边搭桥,见都不想见什么使者,反正现在动手的借口已经足够了,根本矛盾解决不了,谈得再多也没用。
吴优的目的就注定不可能有谈判的余地,扶桑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放任百姓逃离,然后等时机差不多了,吴优再把百姓带回去,扶桑以后就全部施行唐律了。
要么就只有开战,扶桑现在就施行唐律。
吴优撇下田中,来到了大棕熊面前,用脚上的牛皮靴踢了踢大棕熊的肚子,笑道:“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鱼,才长得这么肥,肚子踢着都起波浪了。”
跟过来的田中听了这话差点没吐血,心中腹诽不已,人家大棕熊祖祖辈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