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主要担心家人怀璧其罪,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秘法什么的只会引来别人的窥视,进而带来祸殃。
能赚一笔快钱,改善家人的生活就行了,而且就算是把秘法泄露出去,一时间也不可能传的人尽皆知,家人依然可以赚些辛苦钱,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加上王正替王忠求来恩典,日子总比普通农家子好过一些,王正这个冒牌家人,也算是对得起这一家子了。
第二天是除夕。
王正打算进城去看一下陈峰宁等人,陈峰宁这个人王正倒不怎么关心,这家伙王正一直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也不知道他在长安有无去处。
王正主要是看望一下那些随从,那些人全是王正从猎户里面挑选出来的人,身手很不错,之所以愿意跟着王正来长安,主要是想出来见见世面。
有些人甚至不要工钱都愿意跟着,只要管吃住就行,不过王正还是给了他们每人五贯钱作为安家费,毕竟路途遥远又祸福难料。
王正先带李四赶着马车去了一趟西市,买了些鸡鸭羊肉后,再来到随从们租住的院子。
陈峰宁不出所料的不见了,领头的老猎户牛老三告诉王正,说是出去访友去了,初三才会回来。
“你们在这边都还好吧?过几天,初三四那样应该就能回去了。”
“好得很,就是出来了才知道自己真是够穷的,许多地方的好东西都贵的很。”
牛老三是个老光棍,三四十岁的人了,也每个老婆,日子特别逍遥,现在身体还很好,晚景咋样就不知道了。
“比如呢?”
牛老三露出一脸你懂的表情,“比如那些白皮婆娘就特别带劲,就是价钱有点过了。”
“那是你钱少了,真正贵的地方,白皮婆娘那价钱连人都见不着。”
“嘿嘿,那种地方咱确实是消费不起,可咱也享受不来那种调调,就白皮婆娘那种就适合咱,主家的要是愿意给咱买一个回去,咱这条命就是主家的了。”
听见牛老三这样说,十几个随从里面,居然还有三个人表示了和牛老三同样的意思,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光棍。
王正点了点头,“好说,你们打听清楚价钱了吗?”
“早打听清楚了,咱们四个人看中的人加一起,只要三十八贯钱,本来四十三贯钱的,陈先生去磨了一下,人家愿意便宜五贯钱。”
王正挑了挑眉头,“陈峰宁会说胡子他们的话?”
牛老三点了点头,“熟练得很呐,咱们就看见他吧啦了,那胡子管事光会点头。”
“有点意思,你们现在跟我去取钱吧,我今天就一人给你们发个媳妇。”
王先的钱就暂存在掖庭局的,王正可以取出来,留下张条子就行,这时代存钱不但没有一点利息,还得倒给保管费人家,在王正看来取出来用了反而是好事。
王正打算用马车给他们把钱运过去,牛老三说不用麻烦,让王正去忙自己的就行,都是些粗壮汉子,一人抗着百来斤的铜子,依然健步如飞。
王正重新去了市场,买了点干货好明天待客用,又买了些驱傩用品,驱傩就是驱鬼的意思,可以理解成春节联欢晚会。
主要道具有各种带假发假胡子的面具,重彩衣裳,锣鼓等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王正把东西刚带回来,英娘和王武就迫不及待的试穿了起来。
英娘先穿了一身红衣,然后拿起各种各样的面具在王武脸上比画,最后挑了一个面相特别凶狠,满头红发的厉鬼面具,红发是以麻线制作用朱砂染出来的。
“我就要这个,这个最厉害,到时候保证把隔壁二娘子吓得哇哇叫。”
吃过哺食才四五点钟的样子,两个小家伙就开始不停的看着天空,等天黑了好出去显摆一番。
等到了快六点钟,王武焦迷烂眼的念叨道:“以前咋没有觉得等天黑这么熬人呢?”
王正在一边怂恿道:“你上街去把柴火给点了,不就开始了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王武斜眼看了看王正,“那地方都有人守着的,不到时候敢乱来,得被打死。”
“那就看你本事儿了,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第一堆柴火点着,后面的人就会以为开始了,跟着把柴火点着,那不就真开始了吗。”
“你那么大本事,你咋不去?”
王正看了看天色,提着一个灯笼朝着远处的柴堆走了过去,第一个柴堆被叫做头火,只要这里点燃了,后面的柴堆就好陆续被点燃。
人们就知道驱傩开始了,就会拿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到这里来集结。
王正和守柴堆的人聊了几句,丢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在柴堆下面的干草上,再把暗中点着的香插在了那个位置就转头回去了。
王武看着回来的王正,一脸鄙夷的说道:“咋样?你面子恁大,咋不把柴堆点燃呢?”
王武话音刚落,远处就猛的亮起一片火光,第一个柴堆立马就燃烧了起来。
英娘欢呼一声,提着手中的小锣就跑了出去,她是扮演妖魔鬼怪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一群人。
王武张口结舌的指着王正,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咋做到的?”
“念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就行。”
“你以为我三岁啊?”
王正拍了一下王武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快去集合吧,不是都等急了吗?”
第一个柴堆已经点燃,后面的柴堆也依次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