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遥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虽然暂时没有见到慕容凛,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可是她却并不气馁,只是有些伤心和难过。
过了一会儿之后,燕云湛就已经把慕容凛带了进来。
只不过,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很耐人寻味。
何星遥并没有抬头,只是依旧看着初月晨,带着极其平静的语气对慕容凛说道:“凛公子,如今你可还愿意取一碗自己的心头血,来救治初月晨?”
这话音刚落,慕容凛瞬间就觉得惊呆了。
他以为救初月晨的代价很小,或者这身体只是简单的损伤,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要去一碗自己的心头血,他一时间心里有些犹豫了。
许久之后,他才在这吞吞吐吐的语气说道:“大王,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何星遥摇了摇头。
素粒是一种由外而内渗入身体的毒素,这种毒素表面温和,实则极其霸道,刚中毒的时候,只是会让身体慢慢变得虚弱,但是当身体的能力承受到极限的时候,就会痛苦而死。
她不能够把这种毒素发作的状况说出来,更何况也不忍心说。
于是,她就只能摊开双手,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月晨中毒的症状太深刻,必须要心头血和一些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我这里暂时还有,但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也只有你同意才行。”
慕容凛听着这些话,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傻了,一直以来,他心里最爱的人就是初月晨,可是他还没有伟大到为了心爱之人奉献自己生命的地步,也可以说他不够爱初月晨。
何星遥看他一直都没有表态,就知道他心里恐怕是不怎么乐意,可是初月晨不仅仅是他慕容凛的心爱之人,更是他们大家的好朋友,初夫人最疼爱的女儿。
她不忍心初月晨的生命就那样走进终点,然后慢慢凋零,于是就只能故作轻松地说道:“凛公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王也不勉强,不管走过千难万险,不管过程有多么的令人煎熬,本王都要救初月晨,一定不会让她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这话刚一说完,慕容凛突然间就觉得羞愧难当,但是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初月晨,最近身体都瘦俏了许多,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虚弱的病态感,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身体虚弱的症状。
他原本是想要离开的,可是又突然间犹豫了。
还是燕云湛,看他如此没有担当的样子,忍不住怒斥道:“慕容凛,你就是这样的人吗?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爱着初月晨,可是如今到了这紧要关头,你却要退缩了吗?还是不是个男人?”
慕容凛摇了摇头,他经不住这样的批评,可是他就是贪生怕死,或许是因为对于生死太过敬畏,所以他本能地认为死亡是一件非常悲惨而又恐怖的事情。
何星遥看着他这副想要退缩的样子,一时间悲从中来。
初夫人一直都在阻止自己的女儿和慕容凛在一起,以前她还在为慕容凛感觉到委屈和难过,可是如今看着这人如今毫无担当的样子,她突然间就笑了。
何星遥突然间觉得初月晨的爱情,就好像是一个笑话儿,一个天大的笑话儿。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真正喜欢一个人,无论是付出什么都会无怨无悔,可是慕容凛,怎么可以这么懦弱而又毫无担当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初月晨真的好可怜,自己的心爱之人,对自己不够深爱,这该是一个多么残酷的答案呢?
她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抬头望着帐篷的道:“好,真好啊慕容凛,你果然还是慕容家的人,摆脱不了自私和卑鄙的习气。”
慕容凛听着这些话,居然意外的不怎么生气,他只是觉得可悲。
随着何星遥和燕云湛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表情也越来越愤怒。
慕容凛又想了想何星遥目前的实力,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只能带着有些悲伤的语气说道:“大王,那你能告诉我,如果我取了自己的一碗心头血来救治月晨,那我还能活吗?”
何星遥点了点头,道:“只要有我在,你自然是能活的,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慕容凛虽然依旧有些贪生怕死,但是好歹不怎么排斥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在何星遥和燕云湛的安排之下,很快就用一把匕首刺破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取下了一碗心头血。
燕云湛取完之后,就突然间晕倒了。
何星遥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很快就将她身体上的伤口用了一些名贵的草药包扎好,然后又撒上了一些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药粉。
等这些做完了之后,她才吩咐燕云湛,去寻找需要的那几味草药,然后又上街市上买了一些普通的药材和其他的一些需要的东西。
何星遥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初月晨,只不过今日的感觉总有些奇怪。
帐篷里莫名有了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儿,而且那味道就像是茅厕里的屎,或者是腐烂的臭虫……
反正这味道一言难尽,而且这平日里密闭的帐篷里,也不知何时,这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些虫子。
何星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突然间就格外慌乱。
好在燕云湛准备草药和买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是很快的,所以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何星遥那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就不问缘由,连忙走过去帮忙。
只见何星遥突然间就觉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