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见娘亲又发呆,心里更加担心了。
娘该不会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听说街头那家的姑娘就是饿昏了摔倒在地上,醒来的时候就傻了。
姜如还不知道原身女儿正在担心她脑子摔傻了的事情,一心思索着怎么搞吃的。
想来想去,头都大了。
突然她灵光一现,便决定去要债。
他们住的这条街上有小半的人都欠他们家钱,只是有多有少,数量不一。
姜如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欠债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
那人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差,但是却喜欢占便宜,所以看到别人从梅志雄那里借钱都没有还过,便跟着借钱。
“秋儿,我们家没粮了。”姜如愁苦地看着秋儿,抬手摸了摸她瘦巴巴的脸,眼里带着怜惜。
秋儿看她这样,心里堵得慌。
“娘,你别担心。秋儿会努力帮别人洗衣服的,不会让娘饿着的。”
她很瘦,外地大。
在她望着姜如的时候,姜如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张曾经看到过的非洲小孩的照片。
双眼很大很无辜,纯净得仿佛什么也没有。
对于他们来说,能活着能有一口吃的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姜如心里不免埋怨原身。
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丈夫俸禄不低,竟然把日子过得更难民似的。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就算了。
偏偏还带上了自己的女儿一起过。
姜如抿了抿嘴,深深地望着秋儿,过了好久,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秋儿,我们去关婶子那儿把账要回来吧。”
秋儿听了,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言不语,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如知道,这丫头是不相信她。
因为原主也去要过几次,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原主的面皮薄,一要账,那些人要么哭穷,要么要死要活,说要去找梅志雄。
原主不想自己丈夫脸面扫地,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不过,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姜如嘴角微微勾了勾。
她抚摸着属地枯黄的头发,语气带着犹豫说:“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吧,我们总要吃饭,你爹巡逻了一天,回来总要吃饭的。”
秋儿仍旧低着头,听见她的话,身体颤抖了一下。
姜如瞥了一眼她的拳头,果然是握得紧紧的。
哎哟,看来这个丫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逆来顺受。
也是,要是秋儿真的像原主一样,最后也不会对原主爆发出那么深刻的恨意了。
“走吧。”姜如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情绪,拉着她的手,往关婶子家去。
关婶子住在街头的位置,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平时卖一些针线碎布头之类的小东西。
姜如出了门,锁门的时候似乎是有气无力,锁门都锁了好几次才锁上。
秋儿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担忧地问道:“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吧。”
“不行的,家里没有粮食了,你爹晚上回来没有吃的,肯定会饿得睡不着的。咱娘俩苦点累点没事,但是你爹每天那么辛苦,不能短了吃的。”
秋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话娘经常说,可是她能说什么呢?说了又有什么用?娘的心里怕是只有爹一个人吧。
她便没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扶着姜如,以免她摔倒。
他们住的地方在巷子深处,这时候没什么人。
巷子里的地面上铺着层次不齐的青石板,和墙壁接触的地方长了青苔,还有一些地方长了野草野花。
若是在现代,但是不失为一个拍照的好地方。
很快,姜如被秋儿扶着,就走到了巷口。
巷子里,被高墙挡着,看不到阳光,一走到巷子口,就有阳光照过来,颇为刺眼,让姜如忍不住抬起手挡了挡。
这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橘黄色的太阳挂在天上,像咸鸭蛋的蛋黄一样,周围晕开的光如同油脂一样,看得姜如竟然有些饿了。
她咽了咽口水。
真是饿狠了看什么都像吃的。
关刘氏就看到秋儿扶着姜如走过来,眼睛顿时一亮,“哎哟,梅家的,你是不是要买针线?我这儿新来了一批线,绝对是顶好顶好的。”
姜如抿着嘴,在摊位面前踟蹰不前,听见她的话尴尬地笑了笑。
关刘氏看到她尴尬的笑容,瞬间领悟到她的准备做什么,脸色一下就变了。
“梅家的,我这儿可是小本生意,可不能赊欠,你要是没钱的话,还是先回去拿了钱来才行。”她说话阴阳怪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姜如,好似她买不起针线一样。
她的摊位钱恰好还有另外一个客人在,听见她的话,好奇地看向姜如。
这住在镇上的人,再怎么穷。也不至于连针线都买不起啊。
姜如心里冷笑。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呢,这人就先发制人,果然是个脸皮厚的。
姜如可没准备和她硬刚。
一是不想崩人设,二嘛,则是以柔克刚。
说的直接点就是走白莲花的路线。
这个丈夫不是个圣父吗?那她就来做个圣母白莲花吧。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十一感受到了姜如的兴奋,顿时哆嗦了一下。
我也许该改一个名字叫做:戏精培养系统。
姜如不过眼珠子一转的功夫,就想出了方法。
她听了关刘氏的话,顿时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