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可懂?ci这些年,在阿法的手里发展的很好,别说是我,就是他母亲当年也没有达到现在的位置,这样就足够了。ci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人多了,下面的人心思就活泛了,有阿法一个人就够了,再多了我,就真的多了。”
黎华说这话的时候靠在沙发上,眉宇间是看淡了世事的凉薄,以及不容置喙的坚定。
风苒大概是明白黎华的意思的,沉吟了片刻,“老师还是想再见见你的。”
“他要是想见我,这里随时可以过来,但让我去人前,这是不可能的了。”黎华看着风苒笑笑,“我倒是没想到,阿法对你这个徒弟还真的是上心的。”
大概是因为那个拉吉尔吧。
这个风苒是那个拉吉尔认下的妹妹,算起来,跟欧阳法倒是比师徒关系更近了那么一点。
风苒笑笑,“老师对我确实不错。”
手把手的教导不说,连自己手上的人脉都一一介绍给她,这就不能只说是知遇之恩了。
黎华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几下,突然站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风苒还没应声,黎华就快步上了楼,片刻功夫就下来了。
他手上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小巧精致,坐回沙发上放到茶几上推给风苒,“这个你带回去,交给阿法,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向来,欧阳法让这个小丫头走这么一遭,为的,应该就是这盒子里的东西了吧。
也好,交给阿法,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后面这些岁月,他是真的可以功成身退,过点自己想过的小日子了。
“这是?”风苒没敢接这盒子,直觉上,这盒子里的东西怕是不一般,至于到底是不是她能拿的……这个她还真的不敢直接动手了。
“不妨事,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也不过就是帮老头子我送个东西罢了,交给阿法,他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黎华笑了,脸上是释然的意思。
欧阳法这小子,大概这么些年过去了,心里的疙瘩也没消失,罢了罢了,他的日子他自己过就是了,能把ci完完整整地交到他手上,他这个老头子,也算是完成了故人的托付了,至于旁的,那是人家欧阳家的事情了,跟他这个老头子,真的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他要是早就能看透这些,估计很多事情都能变得不一样吧。
就是欧阳法这小心眼儿的劲儿,可真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啊。
“这……”风苒纠结了一下,伸手拿过了盒子,“那好吧。”
“行了,旁的事情就不多说了。”黎华摆摆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把我的话带到就是了。”
这就是要送客了。
可问题是,意思她都懂,但是黎华到底跟她说了点什么,她可是完全不懂啊。
就这么回去传话,她能被打死不?
风苒无奈,人家摆明了不想多说,她也不能再在这里耍无赖,只能起身告辞——拿着那个连锁都没有一把,偏偏她就是好奇也不能私下打开瞧瞧的盒子。
不过,唉,人的好奇心啊,不满足的时候,还真的是件挺头疼的事情的。
风苒出了门,重新回忆了一遍她跟黎华的整个对话,思来想去,她是真的什么有用的信心都没拿到,唯一有点价值的,可能就是这么个不知道是不是被黎华拿来糊弄她的盒子。
风苒放在手里颠了颠,听见里面的声响,确定不是空的,才算微微松了口气。
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前辈,应该不至于……糊弄她吧?
风苒抱着盒子直接推开了欧阳法办公室的门,结果……人不在?
脑壳疼,她最近跑外不在公司,还以为她的老师能良心发现在公司坐镇呢,结果人竟然不在?
难怪这两天公司这边有事情,小助理还是给她打电话,这也是根本找不到能做主的人了吧?
风苒实在无奈,给欧阳法打了电话一问,这才知道,原来她的亲亲老师竟然是在拉吉尔的酒庄上和下午茶,万般无奈,也只能开车直奔酒庄了。
拉吉尔的这个酒庄里风苒住的庄园不远,是个放松的好去处,可是对于风苒这种给人打工的人来说,放松什么的,还是一件挺奢侈的事情。
人啊,想实现财务自由,不容易,想让心灵自由,更难。
风苒到了酒庄的时候,欧阳法正拿着一瓶红酒在那端详,旁边放着空置的酒杯,也没喝。
他见风苒进来,将酒瓶放到了一边,神情上多少带着点落寞的样子。
“事情办好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分人有种感觉,欧阳法应该是知道今天会有结果的。
大概,拉吉尔之前让查尔斯来找她的事情,欧阳法多少应该是知道些的。
风苒迟疑了一下,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将手上拿着的盒子放到了欧阳法的面前。
“黎华前辈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至于晚宴的事情……他坚持不出席。”
虽然这话说的其实还是有点为难的,不过到底是事实,风苒没必要隐瞒,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就算撒谎,早晚都要被拆穿,风苒从来不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欧阳法原本在桌子上随意敲击着的手指闻言一顿,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频率似乎愈发的漫不经心了。
他接过那个盒子放在手里颠了颠,随即唇角勾起了一抹有些嘲讽的笑意,“他还说什么了?”
那个老头子,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