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骂道:“你这个夯货,沈雁秋拿你当枪使,让你对我说这些话,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沈雁秋抬眼瞥向她,“行啦,你就别跟跳梁小丑一样四处蹦跶了,今非昔比,没人要听你叽歪。
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忙着呢。”
陆彩虹见实在讨不到便宜,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而沈雁秋有儿子闺女一群,她只得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出了门她又懊悔不迭,自己是来修复关系的,怎么反而闹得更僵硬?
她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即又把陈桂枝恨上了,这个死女人在当那里煽风点火干什么?
坏了自己的好事儿!还有沈雁秋!这个贱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羞辱自己。
哼,既然给脸不要脸,也不要怪她不仁不义!苗翠云还在后面语重心长地道:“做人莫要太跋扈,多行善多积德。”
陆彩虹气得把院门摔得叮咣响,然后气呼呼地去陆老婆子家了。
望着她狼狈而去的背影,陈桂枝和孩子们哈哈笑起来,笑声无比欢畅。
陈桂枝:“雁秋姐,老话说得真好,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还没三十年呢,风水就轮流转了。”
沈雁秋道:“她这是多行不义,跟咱们没关系,甭搭理她。
咱们只管过自己的好日子,她得意让她得意,倒霉也让她倒霉,与我们无关。”
苗翠云笑道:“雁秋这境界高,是真的不管她好坏。”
沈雁秋笑了笑,一个陆彩虹算什么?
她穿越此地,可不是为了一个陆彩虹来的。
陆彩虹好坏跟她无关,她不会为了这等人浪费自己一点感情。
她爱自己,爱陆元武,爱孩子,这就够了。
吃过晌饭,沈雁秋又让陆元武开车带着她和孩子们回了一趟娘家,给娘家送些月饼和节礼。
沈二姐和二姐夫赵玉功也来了,她知道沈雁秋肯定会来,特意过来聚聚的。
姐妹俩见了面也格外亲近,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沈二姐笑道:“雁秋,这半年多我一直都在学习,如今识了很多字,能把你给我的那些书都读下来了。
下个月我就参加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竞选。”
沈雁秋为她高兴,“二姐,你肯定行的。
妇女主任既要会调解社员家庭矛盾,还得有威望,也要有文化。
现在这三方面你都有优势,肯定可以当选的。”
自从过年沈雁秋鼓励了她以后,沈二姐回家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当妇女主任。
她就主动学习识字,主动和社员们沟通,主动帮着处理一些家庭矛盾。
尤其那些妇女儿童被虐/待的,她都会积极主动地帮助解决。
如今她在村里有很大的群众基础,都说她比妇女主任干实事。
现在那个妇女主任,占着位子不工作,村里有人求助她还嫌烦,嫌人家事多。
如今有沈二姐这个竞争对手,大家也有了可选择的余地。
沈二姐小声道:“你姐夫和他娘也帮了忙的,自从被妹夫揍了一顿,他就老实了。
现在可支持我学习和竞争干部呢。
他娘也是,主动包揽家务,再也不打孙女了。”
沈雁秋由衷地替她高兴,“二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沈二姐点点头,握着沈雁秋的手,“我做梦也不敢想呢,多亏了你和妹夫。”
沈雁秋笑道:“是你自己立起来,你立不起来,我说一万句也没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不留下吃晚饭,沈雁秋就跟娘家告辞。
沈老太一个劲地留他们吃饭,“你大哥大嫂一会儿该回来了,一起吃个饭。”
沈老太和沈老头儿都高兴得很,大儿子大儿媳,三儿子和小儿子都在城里工作,都是闺女给张罗的,他们不知道多骄傲自豪呢。
如今在村里,老沈家都格外有排面。
沈雁秋笑道:“娘,我们在县里,天天见面呢。
这就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沈老太就不强留了,只一个劲地往孩子们的包里装好吃的。
沈二嫂一直拉着脸,戳戳自己男人,“你看看。”
沈二哥没好气道:“我看啥,三妹是功臣,应该的。”
沈二嫂就不乐意。
他们也想去县里工作,体面又赚钱。
可沈雁秋不给安排,他们自己也找不到路子,别提多憋闷了。
今儿沈雁秋来,沈二嫂几次要跟沈雁秋开口,却都没有机会。
因为沈二姐、沈老太等人都围着沈雁秋,你一言我一语的,沈二嫂根本没机会说自己的事儿。
现在看沈雁秋要走了,沈二嫂急了,不管不顾地道:“他三姑,我和你说两句话。”
沈雁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二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爹娘年纪大了,家里离不开人,总要有人在家照顾吧?”
沈二嫂就拉着脸,老大不乐意的,“那怎么还非得我们照顾啊?
人家都是老大在家里照顾。”
沈雁秋就不想和她多说。
沈二嫂这种人她见多了,你为她做什么是应该的,不为她做就不对,做得不到位也不对。
等她得了好处就是她自己的本事,一点不好也是你害的。
所以,谁要是给她安排工作,最后好不好都落一身埋怨。
毕竟谁能保证别人介绍了城里的工作就一定好?
但凡给人打工,哪里有不受委屈的?<